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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参谋。”有一回,秦某人翻了个白眼说。“我凭本事找的你帮我,为什么要费力气自己来?”时维振振有词。以这种洁癖为标准,结合秦子枫连别人手都没牵过的感情史,时维其实不怎么能理解……为什么他会看上自己?虽然没人真正得手,但时维也被个别变态占过便宜。以秦子枫养鱼都要挑未成年的强迫症,他完全无法想象,对方居然会暗恋他七八年。别说那会儿你还是个孩子,我特么也是孩子好吗。时维想,如果不是夺舍,以某些网文里的套路,这大概是所谓的真爱?可这种“真爱”,他谢敬不敏。被对方说破了已经清醒的事实,时维当然不会去接秦子枫的话,反正后续肯定不是他想听的。在环顾四周,确定自己呆的是个陌生的房间,而且看起来连窗户都没有后,时维瘫着一张脸问:“季暖暖呢?”这是他此行的目的,也是唯一想和秦子枫交流的问题。秦子枫当然也明白这一点,然而他还是感觉到了不悦,或者说……是嫉妒。明明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计划走的,明明他早就预料到了时维的态度。然而,当你这么问我的时候,果然还是让人非常、非常的不高兴啊。“阿维,在和你分开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方法——怎么做,才能和你永远在一起。”同样没有回答时维的问题,秦子枫就像没有听见他说什么一样,挑起一个完全无关的话题。“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理智告诉我。且不说‘永远’的时长难以界定,姑且算六十年吧。如果我们都能无病无灾的活到六十岁,那么还有三十八年。”“……”“三十八年,甚至比我们活过的时间还长。”他似乎笑了一声,“我当然可以把你关起来,一年半载,甚至三年五载。把你当成一只熬鹰。就像以前给你看过的那些里写的,囚禁?相爱相杀?渣攻贱受?……总之,让你不能离开我,否则就活不下去。”时维没有说话,但一直盯着对方。脑中在飞快地盘算,秦子枫的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是想……“但我知道,那没用的——因为是你。”下一秒,对方的话锋一转。“你不是那些纪录片中,因为惯性、斯德哥尔摩或者身体反射,从此留在固定的人身边、或者固定地方的受害者。你经历过太多了,从小到大,从未成年到成年,从孩子到青年人……你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更加坚定。”他说着看向时维,正对上青年的眼睛:“也许把你关起来,用工具、时间、爱和惩罚,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可能,让你变成我想要的笼中鸟。但只要有一点儿疏忽,或者只是多年后的一次放风……也许你会看到一朵云、一片树叶,然后突然意识到,‘我是谁’。“然后你会逃走。”时维:“……”“又或者,以我对你的了解,更大的可能性是——在我得到我想要的之前,你会杀死你自己。”“只要你意识到‘再也没有逃离的可能性’,当你发现身体已经背叛意志的那一瞬间,你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杀来解脱。”秦子枫的声音隐隐发抖,似乎想到时维会做出这种选择,会对他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如果换个时间地点,时维大概会讽笑出声。不过他这会儿既没时间,也没心情。秦子枫自言自语,或者说对时维的“剖白”,还在继续:“阿维,你看,我曾经说过,没人比我更了解你。”“但你偏偏不相信。”“……”事实上,时维早就不记得,当初秦子枫撕开伪装后,自己被救出来之前,对方是否和他说过什么。对于他而言,重要的兄弟、朋友甚至恋人,与伤害自己的变态之间,有一条泾渭分明的分割线。期间没有任何的灰色地带,非黑即白。只要你跨过那条线,就将永远被他隔绝在世界之外。“所以阿维,我知道,你是不会在乎自己的……至少没那么在乎。”“我一直在等——等你拥有一个弱点。”“或者说,一个爱人。”“?!”听到某个关键的词,青年的神情瞬间警惕起来。而秦子枫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部手机。属于季暖暖的手机。就在时维近乎森冷的目光下,他不紧不慢地点开录音,按下了一段音频。“听。”他几不可闻地说。漫长的空白后,从点开的音频中,传出一个虚弱的、压抑隐忍的声音:“……阿维。”时维的脸色,终于变了。他不再摆出那张强自镇定的僵尸脸,几乎是用尽全力挣扎起来。努力发动自己的每一块肌rou,与体内的药力做斗争。而秦子枫笑着,吐出了几乎成为他后半生梦魇的句子:“你喜欢她吗?你爱她对不对?是因为她可以给你孩子吗?那么阿维,现在我有了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和整张脸,对了,还有zigong也是她的……我就是她啊,我也可以给你孩子了,现在你可以爱我了吗?”……什…………什么?!在时维几近惊恐的注视下,年轻的男人抬起胳膊,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脸皮——或者说,那是一张用作遮掩的假面,和他曾经的脸最多五成相似。但在昏暗的灯光下,由于情绪的紧绷,时维并没有察觉到异常。假面下的脸,才是真正的修罗鬼像。事实上它并不难看,和季暖暖的模样如出一辙,只有骨骼轮廓的细节有些微出入。这是男女后天轮廓的自然差异,以如今的手术水平,还没法做到完美的削骨割面。以普通人的眼力,时维没法判断他的五官是纯粹的整形,或者有外来器官的补充。但那只抚摸着小腹的手,却让他的心脏掉进了冰窟窿。这个男人做起来十足怪异的动作,秦子枫却仿佛练习了千百遍。不看身形、只看脸的话,仿佛真的是刚有身孕的妻子,与丈夫分享自己的喜悦。【对了,还有zigong也是她的……我就是她啊,我也可以给你孩子了,现在你可以爱我了吗?】回忆着半分钟之前,那句几近荒谬的话,时维的手脚冰凉。“暖暖呢?季暖暖呢?你把她怎么了?!”一直顽固地卡在理智边缘的藩篱,在连续不断的刺激下终于显出了崩溃的征兆。大坝将倾,几近失控的时维表情扭曲,瞪大的眼睛里开始充血。这完全不复冷美人之名的模样,却让秦子枫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她在哪里、你们是不是和想象中那么契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