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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扉被拉开一条缝,小童看着是她,忙的将整张门拉开,恭敬道:“尊上!”西天王欲要命绝的走到破月跟前,气喘的像老牛。破月单刀直入:“我能进去看看你们的星宿盘么?”长庚在生前早就交代过,若是他有个什么好歹,魔尊破月便是星宿宫的主人,因此哪怕他们再怎么不愿也只能板着脸谨听宫主的命令。“当然可以。”说罢,他撅了撅嘴低声道:“还以为是来祭奠我们宫主的呢!哪成想一来便是要看星宿盘。”破月不恼怒也不做多的解释,径直跟着小道童进门了。星宿宫自她上次来变化并不怎么多,只是从前放置在门角的牡丹花没了。一直跟着道童来来回回绕了七个长廊,终于见到一座立在十八根黑柱上红漆木质的宫室。小童站在一边俯身道:“这便是星宿盘所在的宫室,门外弟子不得入内,尊上进去了自有童子来接待。”破月点了点头,和西天王并肩走了进去。宫室外有一座悬空了的桥,破月走在上面稳稳当当、如履平地,西天王的脸色不好,唇呈酱紫色,强忍着心里的不适。没办法这桥他走上去如同卷在汹涌的海面上,可为了女儿也只能忍了。过了桥又上了几步小阶,钉有一排排硕大门钉的黑色平整的大门便映入眼帘。轻叩三声,门内小童应声将门开了,见是魔尊破月,都极其尊敬的福身道:“尊上。”破月跨进门槛,忽的想到自己这还是拖得长庚的福。也不知他现在在凡间做了什么。西天王明明一直惦记着自己女儿的安慰,可这一刻来临时,倒有些近乡情怯,束手束脚,神思恍惚,根本不敢再前行一步。星宿宫通体呈玄黑色,宫殿的摆件除了几盏昏黄的长信宫灯并在没有别的东西了,黑色的大理石地板光可照人,破月走在上面几乎听不到脚落地的声音。前面的小童穿着一身青衣,头上顶着圆溜溜的发髻,两肩瘦削,个子不高,因此也走的不快,破月囫囵的将整个宫室收在眼底,直到小童在一张黑色的圆盘边停下步子。“尊上,到了。”他说完,便退至一边,破月上前一看,只见那黑色的圆盘像极了凡尘间的日晷,只不过上面的天干地支都是用金线绘制而成,闪呼其间一明一暗交替的错落有致。“这便是星宿盘?”破月问。小童子恭恭敬敬的答道:“是,九重天上所有神仙的本命星宿都记载在这个星宿盘里。”西天王有些激动,揉着酸痛的膝盖上前一步差点撞到地上,好在任平生一手扶着他的胳膊,才让他的形容不必如此狼狈。“这……这么说来小女的本命星宿也在此了?”西天王明知故问,只是想听到童子确定的回答,好像如此便得到了自己女儿安全得以确定一般。破月看着,忽然想到了凡尘小芳的母亲,大抵天下的人为人父母后大半的根基便都筑基在自己的儿女身上,儿女好他们便好,儿女不好他们的世界也便轰然崩塌了。小童答:“是。”又拱着手问:“西天王是要看九天玄女的命格吗?”九天玄女被掳走的事情在整个九重天里传的沸沸扬扬,小道童不想知道也难。西天王点头,忙将怀里早已准备好的生辰八字递了过去:“你好好查查,小女到底……到底。”话还没说完,便呜咽一声怆然快要拭泪。小道童将生辰八字接过,在星宿盘上慢慢推演出九天玄女的本命星宿,破月站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光怪陆离,黑色的圆盘上金光毕现,亮的让人根本睁不开眼。破月只看了一小会儿,眼睛便酸的受不了,于是朝后退了退微微偏开头。却发现任平生像是看不到这刺人的光线一般,站在那一直盯着看。见破月奇怪的眼神扫过来,任平生道:“我从来只是在书上看过这推演星盘的事,今日见了才知寒腹寡识、才疏学浅。”说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星宿宫里的小道童原本就对害死他们宫主的破月没有什么好感,如今听了这话更是两根眉毛一皱哼了一声。好在破月和任平生都当没听到似得,站在那橡根木头桩子一样,脸上一点儿变化也没有,生生让这想要出气的小道童觉得憋屈。直到黑盘上的金光由浅变浓,将整个宫殿的亮度提高恍若白日,小道童才在金灿灿的光里看着星宿盘道:“回西天王,找到九天玄女的星宿了,并未陨落。”神仙的本命星宿未陨落,神仙本人自然无事,西天王松了口气,僵硬的肩膀微微卸了力,又抬头问:“那小女在何处?”小童将星宿盘上的天干地支重新归位,而后见手拢在袖子中说道:“星宿宫只能算的了人在不在,至于在哪这可算不了。”他的气忍着憋着终究是出在了西天王身上,谁叫他和破月一起来的!西天王怒不可遏,手抬起来哆哆嗦嗦的指了好一会儿,眼睛瞪得滚圆。破月也知若是放任下去此事必定难了,于是只能让任平生扶走西天王,自己对小童道:“今日真是麻烦你了。”小童忙的别开身子,躲去她的拱手行礼:“我可不敢当魔尊如此大礼,若是魔尊胸腔里跳着的那颗心是红的、长rou的,不若去祭拜祭拜我们宫主,也不枉他对你一片深情,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长庚。他未死,她如何要去祭拜他?这不是咒他么?破月闻言,摇头道:“我不去祭拜他。”小童子从未看过这样狼心狗肺的人,怒目横直:“那咋们星宿宫不欢迎你们,你们快走。”任平生第一次看到居然还有人敢在破月的面前颐指气使,气的冲动的走了前去,拎着他的衣领子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能把温文尔雅的任平生逼成这样也是本事了,可破月并没有想要深究的打算,这是将平生的手一握,道:“算了吧,平生,我们走。”破月的手并不如普通女子的那般柔嫩细滑,她的指腹上结着厚厚的茧壳,可即便如此任平生的脸皮还是不可自制的红了。他的手像被虫子咬了一下一样,唰的一下猛地甩开,待他回神欲要说些什么,却发现破月和西天王已经走了。他站在那,失落的心像秋月里纷飞的落叶。小童将一切看在眼里,哼了声道:“算了吧,魔尊如此心硬的人即使咋们宫主掏心掏肺的这般对她,你看她的那颗石头心可动过半点?”真的没动过么?任平生苦笑,别人不懂她破月,他懂,若不是喜欢,她为何连魔界都放得下只为让他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