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往事/共浴/浴桶里清理后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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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含璋三言两语讲述了一个久远的故事。 二十六年前,月珩派掌门夫人诞下双生子,幼子福薄,在襁褓里就夭折了。掌门宋珏和夫人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幸存的长子上,也就是月珩派少主宋玉璋。 然而这只是对外的说法。当年掌门夫人生产时,掌门一位出身星衍宗的挚友恰好客居月珩派。星衍宗擅算,那挚友看到双生子,掐指一算后面色沉重,直言幼子命格凶恶,会招致灾祸。 掌门动了杀心,另一位在场的铭真剑尊心有不忍,在掌门的同意下将幼子带回了门派。 铭真剑尊性子淡泊,他创立的隐山宗也同他一般很少掺和其他门派的事。那被带回的幼子,也就是宋含璋,就在那里住下了。 等他稍大些,他便开始跟着铭真剑尊学习修炼。几位直系师兄并不怎么待见这个来路不明又沉默寡言的小师弟,况且他年纪最小资质还最好,几个小少年明里暗里对他使了不少绊子,练剑时常常往他身上招呼,有意无意将他弄伤。 面对无端的恶意,那时才四五岁的宋含璋自然是满心委屈。他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每回被欺负回去都默默擦干眼泪,第二天照常修炼。 有一回他被师兄设计关在一处隐蔽的山洞里,天快黑他才成功离开。铭真剑尊以为他贪玩逃课,罚他到山顶罚站。 山顶风刀霜剑,罚站了几个时辰的宋含璋冻得像个雪人,连睫毛都结了冰。几个告状的师兄在寝房幸灾乐祸地等着看他抽抽嗒嗒的脸,但他只回房换了身衣服,片刻又拿着剑出去了。 师兄几个面面相觑,好奇地跟上去。月光下,瘦小的身影不知疲惫地练剑,将白日错过的功课一一补上,他的动作标准有力,并没有因为无人监督而有半分懈怠。 师兄们沉默,没有打扰他,悄悄回了寝房。那之后,虽然嘴上还是对他不太客气,师兄们再也没有欺负过他。 隐山宗虽不问世事,但宗门所在之处灵力充沛,不少宗门都暗自羡慕,而传说中让铭真剑尊一剑成名的剑谱也引得不少修真人暗自垂涎。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一个平和的夜晚,一群修为深厚的黑衣人围剿隐山宗,见人就杀,铭真剑尊奋战一夜,力竭不敌,被一剑穿心。 宋含璋并没有亲历屠杀。那夜,一位师兄把他从床上拽下,把他推进从前关了他大半日的隐蔽山洞。 往常最不着调、一见他就冷嘲热讽的三师兄板着脸,沉声叮嘱他不许出来。 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宋含璋愣愣点头。三师兄犹不放心,逼他立了誓,在山洞口布了个结界,随后匆匆离去。 当时宋含璋八岁,正是好动的年纪,看着师兄头也不回地跑掉,忍不住想跟上去。但洞口的结界阻挡住他,他尝试数次无果,只能在洞里枯坐着。 或许师兄明日就来接我了。宋含璋抱膝坐着,闷闷地想。 小孩熬不动夜,他最终撑不住睡了过去。等再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洞口的结界不知何时消失了。 师兄终于撤掉结界了。宋含璋撇撇嘴,伸了伸僵硬的腿,小心走了出去。 一出去他便觉得不对劲。 寂静。 无穷的寂静。 没有人声,连虫鸣鸟啼也听不见。 他匆忙往回赶,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几乎狂奔起来。 在半山腰,他看到了第一具尸体。那是外门一位每日都笑呵呵的师兄,每回见到都给他偷偷塞吃食。 再往上走,尸体越来越多,山路被鲜血染红,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山顶的,一路上无数同门的尸体让他几乎恍惚以为这是一场噩梦。 “我得找到师尊,”宋含璋喃喃道,“对,去找师尊。” 眼泪断了线一般往下掉,他顾不上去擦,小心绕过倒在路上的大师兄和四师兄,跑到铭真剑尊院前。 他直直冲进去,看到院中立着的几个黑衣身影时已经来不及躲避了。那几个人屠完隐山宗后没急着离开,合力在剑尊房中翻找剑谱。 黑衣人闻声看向他,冰冷刺骨的眼神骇得他定在原地。为首的人,也就是月珩派掌门宋珏,看到他的脸,冷笑一声。他看出宋含璋出挑的资质,动了心思,将他带回了月珩派。 一回到月珩派,宋含璋就被宋珏扔进了死士堆里。在那里每时每刻都在争斗搏杀,即使是吃食也得靠争夺。就算得到吃食也不能掉以轻心,一个不留神就会被身边虎视眈眈的人杀掉抢走。 起初他总是吃不上饭,可成长期的身体让他忍受不了饥饿。八岁的小孩被迫学会了杀人。刚开始他还会因为不忍心下不了死手,可他的好意只会换来更多的恶意,他的心慢慢变得僵硬,杀人的手也不再发抖。 他很快融入进去,会面无表情抹掉在睡梦中偷袭他的同伴的脖子,也会为了一口馒头争得眼睛发红。抢到的吃食必须得迅速咽下,因为不少人甚至会从别人嘴里挖吃的出来。 渐渐的,周围不再有熟悉的面孔。一批又一批的新人补充进来,很快又不见,到后来他便不再去记别人的长相。 十六岁那年,他被挑中成了月珩派少主宋玉璋的死士。宋玉璋自小千娇万宠,门派里一切资源都向他倾斜,性子难免会有点不稳重。 他想靠自己闯荡出一番名堂来,却好高骛远,认不清自己实力,常常招惹到打不过的妖物,最后总是匆忙躲到随从身后,让死士承担后果。 是以,他身边的死士不停更换,宋含璋也好几回险些丧命。即使这样,他还是会因为保护不力受到刑罚。 过了几年,宋珏再一次注意到宋含璋,看中他的能力,将他调到自己身边,替他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 宋含璋面无表情地讲述,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说到隐山宗灭门的时候,他的嗓子哑得出不了声。白轻漪不忍再听,慢慢喂了他一杯茶,环抱着他的手轻轻在他手臂上拍着。 温茶滋润了干渴的喉咙,宋含璋清清嗓,继续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讲述后面的事。 讲完最后一个字,他不再说话,静静捱着胃里一阵一阵的绞痛。 死士营的那段饥一顿饱一顿、连吃饭都心惊胆战的日子彻底伤了他的胃。即使离开了死士营,他也学会了辟谷,但对食物的畸形渴望却磨灭不去。 可笑的是他的胃和他出身一样卑贱,根本受不住上好的饭菜,一下肚便会胃痛。到最后,他能吃的不过只有一点清粥。 温热的手掌在他腹部轻轻按摩,一杯温热的水抵到唇边,宋含璋就着她的手小口小口喝下,温水落入胃中,缓和了一点难受。 等他慢慢缓过来,白轻漪才出声问道:“那你这回也是受宋珏指派吗?”她不客气地直呼大前辈的名字。 宋含璋嗯了一声:“他给了我一份名单,让我挨个解决。” 白轻漪回忆这几个月被灭门的门派,隐真派、玄天宗、飘渺楼……无一例外都是在二十多年前突然兴起的门派,就连月珩派之前都不过是个二流门派,后来宋珏以继承旧友志向的名义搬到隐山宗曾经所在的地方,慢慢将月珩派发展成八大派之一。 她眼神一凛:”他让你来灭口?” 宋含璋答非所问:“当年那些人的脸我都记得。” 这句话让白轻漪的心无声塌了一角。她眼底的怜惜几乎要盛不住,忍不住抬手在他头上揉了揉。 难怪她当初猜测他是报私仇的时候宋含璋没有否认。隐山派是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即使遭受搓磨多年,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他也要替师尊和同门报仇,哪怕这是另一个仇人的命令。 感受到头顶的重量,宋含璋不解地仰头看向她,似乎不理解这个动作的含义。 她的语气不自觉柔软许多:“既然要挨个报仇,为何要用这样不怕死的打法,还大张旗鼓放出自己的名号?” “不是报仇。”宋含璋否认道。 不是报仇。他杀那些人只是因为宋珏的命令,只是恰好那些人他也想杀而已。他其实早就记不清隐山派的人和事,就连师尊的脸都早已模糊不清。唯一清晰记得的,只有三师兄头也不回远去的背影。 宋含璋顿了顿,又说道:“他本就没想让我活着回去。” 那名号是宋珏命人张扬出去的。若宋含璋成功解决完名单上所有门派,届时他势必引起众怒,不会有半分活路;若他死在半路,那也没关系,会有下一个死士接替他继续完成。 白轻漪的心被扯了一下。宋珏不想让他活,他自己也不想活。所以之前在山洞里他直接咽下她给的药丸,不是出于求生欲望,而是单纯不在乎。 她没再问他想如何对付宋珏。以他的个性,只会拼命杀光名单上所有人后回去拼死一搏。他虽然修为高深,但宋珏也不容小觑,更不用提他身边前赴后继的死士,宋含璋能做的只有自爆元神。 她摸摸他已经柔软下来的小腹,低头问道:“身上都是汗,去沐个浴吧。” 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她说完就直接抱着他去了隔间。隔间的浴桶已经备好热水,白轻漪小心将他放到地上,帮他脱掉衣服。 离开衣服的遮蔽,身上的伤痕全部展露出来,深浅不一的伤疤层层叠叠,没有一片肌肤是完好光滑的。 宋含璋坐到浴桶里,潮湿的热气熏得他苍白的脸泛上薄红。白轻漪心下一动,也脱了衣服坐进去。 宋含璋微微睁大眼,除了不解没有其他情绪。 白轻漪随口诌道:“省时间。” 他了然点点头,收回了目光。 白轻漪不禁失笑,跟在宋珏身边多年他还保持着这种单纯。她搂住他的腰把他带过来,身体贴近,握住他的手放到身后。 “每回做后要记得清理后xue,不然会生病。” 她松开手,探进了他的后xue。 热水跟着她的手指从缝隙钻进xiaoxue,烫得宋含璋瑟缩一下,又被白轻漪按住。 手指在xue里耐心地摩挲着,将每一处痕迹都清理干净。宋含璋身体有些发软,额头抵住白轻漪的肩,将身体重量倾在她身上。 他像猫儿般细弱地哼哼几声,受不住了就用脑袋在她肩头轻蹭求饶,最后软得像滩水一样被抱了出去。 白轻漪用内力烘干两人身体,换好衣服后将他抱到床上,然后在他身旁躺下。 宋含璋身子僵了,忍了片刻还是坐起身,要去榻上睡。 都做了那档子事,方才浴室里也赤身相对过,同床而眠又算得了什么。白轻漪哭笑不得地拉住他,按着不许他动:“就在床上睡,要是半夜不舒服我也好察觉。” 宋含璋闻言沉默,第一回在她面前胃病发作的时候其实他整夜未眠,夜间感受到有一双手往自己肚子上摸的时候差点起身拔刀,感受到她的气息才放松警惕,没想到那一晚她起了四五回夜。 想到这,他不再抵抗,顺着她的力道躺下。白轻漪往他身边挪了挪,身上的清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他的小腹,轻轻拍了拍,身旁传来她温柔的声音。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