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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个人。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那当初自己是不是就不会刻了?男子在心中不停的反问着自己,答案注定是无奈的,他还是会刻下去,因为他别无选择,这是他对那个人思恋的唯一寄托和宣泄,也是对那个人由衷的祝福。也许这一切真的就是天意,让他还能再那个人一面,看见他平安无事,这就够了,真的已经够……从此以后不再交集,各自安稳生活,这也许才是最好的结局。一旁的旋风歪了歪头,好似看出那个人偶刻的是谁的模样,又感觉到男子即将释怀的情绪,马儿不高兴了,酒足饭饱后精力也充沛少,便嘶鸣了一声,一口含着听绿的衣袖就直往院外拉。男子被马儿强大的力量弄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知道马儿想要干什么,听绿皱着眉头朝旋风大力的摇头。但马儿这次没有那么听话了,还是一个劲的将男子还是往外拽,眼看就出院门,听绿急了,用力一把从旋风口中撕碎衣袖挣脱开,马儿愣一下,接着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吐掉咬在嘴里的半截烂布,马蹄在原地不断sao动,还不满的发出几声鼻响。听绿见这小东西生气了,叹了一口气,上前抱着他的头安抚起来,然后认真的朝旋风摇了摇头。我真的不能去见他,更不能去认他,这样只会让我们继续相互折磨,继续痛苦,旋风,你到底明不明白……男子顺着旋风的毛,希望能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它,但很显然马儿并没有收到。只见旋风没有理会男子的安慰,一动身退出听绿的怀抱,一副高高在上绝不妥协的姿态,死死盯着听绿。见马儿那盛气凌人,充满高傲的目光,男子不禁心里失笑,只觉得此刻的马儿简直和它那主人一模一样。旋风见男子迟迟未动,便又按耐不住的上前咬着男子另一边的衣袖,那任性的样子好像就在说,你有本事就把这边也撕了,反正还有两只裤脚,我不信你能把全身的衣服都撕了。马儿的不依不饶,男子实在没有办法,心想这样僵持下去不能得到解决,又怕如果旋风和自己在这边纠缠,迟迟未归,那个人必定会起疑。听绿只能半推半就的放弃,朝旋风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被它咬在嘴里的衣袖,意思是我可以跟你走,但你先放了我。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马儿似乎都能懂,犹豫的一下便也就松了嘴。听绿苦笑着惩罚似得轻打一下旋风的脑门,牵过缰绳,由旋风带领着朝那个人的所在走去。男子跟随马儿走到莫凡家附近,就看见一人孤独身影坐在莫家院中,听绿便远远的停下了脚步不再上前。旋风见他不动了,又烦躁般的发出几声鼻响,听绿立马给马儿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神情略有几分痛苦的抚摸着旋风的脑袋。我真的不能再上前了,只能在这里看着他,旋风,你陪我就在这里看他一会好不好……旋风感受到了听绿的为难,逐渐的安静了下来,男子奖励似得吻了吻马儿的脑门,便再次向院中的那个人投去视线。远处的这个人真的变了许多,全身上下已不见了原来的强硬和霸道,将之取代的是一抹平和而宁静的气韵,透着淡淡的伤怀。眼神也不再像原来那么犀利,而是染上了一层浅灰的沉着。远远望去,不免觉得沧桑,没有以前唯我独尊的姿态,倒是平易近人了几分。至少三年前这个人绝不会是那么爱管闲事,乐于助人的家伙。男子觉得愧疚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丝欣慰,露出安心的微笑。直到那个人从怀里拿出了男子亲手刻的人偶,笑容僵硬了,连手脚都霎时变得冰冷。只见那人将人偶放在掌心,不断的抚摸着上面刻下的字迹,在毫无神色的目光下倍感苍凉,然后男人停了一下,对着人偶缓缓动着薄软的双唇,不知在说些什么。听绿指尖紧紧的扣着一旁的竹子,也已是涕不成声,模糊的视线中再也看不清楚坐在远处的那人。其实他真的很想知道,那个人到底说了什么,但是他明白自己早在三年前就失去这样的资格。看着男人对着人偶寂寞倾诉的模样,面容流露的是他熟悉的温柔光芒,就在一瞬间,男子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花了三年才结痂的伤口又再次裂开,心中伤口是如此,腹部的那道刀伤亦是如此。往事像断了线的风筝,在男子脑海中不断忽远忽近。听绿咬牙低下了头,眼泪一滴滴的渗入泥土,滋养的却是一份苦涩的爱情。旭日干……从此以后,就让那个人偶上的人永远陪着你,不再有痛苦和折磨,忘了我,忘了那个叫韩萧蓉的男人。一旁的旋风凑到男子脸庞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但这一次男子却再也笑不出来,只是抱着它越哭越勇。旋风,旋风,好孩子……答应我,以后都好好的照顾他,陪伴他,不要让他再露这么寂寞的神情……感到马儿似乎答应般在他耳边出了一口气,男子才含泪微笑,拍了拍旋风的马屁。快去吧。马儿不舍的犹豫了下,还是独自朝院中的那人奔去。一阵熟悉而清脆的马蹄声唤回了男人的思绪,起身便朝马蹄的方向迎去,旋风跑到男人面前不断的围着男人打转,然后用头磨蹭着男人的脸,好似在替某个人释放对男人的思念。“哈,怎么了旋风?这么高兴,是不是吃了什么好东西?你这丫头,不会又偷吃了别人家的玉米了吧?”被旋风举动弄笑的男人,一边摸着马儿一边说道,拉过缰绳让它不再乱动。拍了拍旋风的头又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平时没见你这么调皮过,出去吃东西也半天不回来,难道是遇见什么漂亮的公马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招惹到你了?”旋风没理会男人调侃,只是不满意出着气,咬上男人手中的人偶,意思好像在说,就是他,就是他!男人一把夺过人偶,打了一下马儿,稍有怒色的道:“他你也敢咬,他可长的不像玉米,看来你今天的确疯了。若是被他知道了……”不知为何,男人说到这里却再也无法接下去,只是拉着旋风沉默的走到原来的位置坐下,又再次开始抚摸起手中的人偶。对着人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看你,一别就是三年,连旋风都快不认识你了。也不知道你现在身在何处,过得是否安好……”男人记得刚与那人别离的一年里,自己仍旧无法做到像那人一样潇洒放下。一路带着旋风四处寻找那人的踪迹,却苦苦无果,他倒并不是想与那人见面,只是想知道他过的怎样,便也就心满意足了。知道那人定会说到做到,必然不会让自己再找到他,否则当初那人也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