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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没有人是愿意死的。他们交换了一下眼色,说道:“虽然我们不知道你为什麽要帮我们,但你若真能说到做到,我们哥儿几个必定会记大师恩德一辈子。可你若骗我们,哥儿几个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那麽,後会有期!我们走!”僧人含笑点了点头,目送著他们离去。酒馆里的氛围渐渐恢复著平静,刚才白雾未散的痕迹,还残留在空气之中,将僧人笔挺的身影衬得有些朦胧。僧人转过身淡淡的看向旭日干这里,竟说了一句让人使料未及的话:“你们都输了,我只用了一招。”如此特别的和尚,乌恩奇与旭日干俱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此人的一言一行,甚至是一颦一笑,都让人琢磨不透,完全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做出什麽事来,他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超出所有人的意料,但却又让你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他是个非常奇怪的人,而又奇怪得非常特别。一时间乌恩奇倒有一种很想结识这位僧人的欲、望。僧人慢悠悠的走回到墙角得那张桌子,拿起刚才那几人留下的酒坛,房在鼻下闭眼闻了闻,长叹一声道:“好酒,上好的女儿红!够纯,够烈,却不燥,只可惜,实在是可惜,我从不喝别人剩下的酒。”说罢,便玉手一松,酒坛与地面接触的瞬间砸得粉碎,酒立即洒了一地,整间屋子里的酒味更加浓郁了起来,催人入醉。僧人又将视线投向旭日干那里,那眼神带著几分不可言欲的神秘。他从容的走到旭日干和乌恩奇的面前,微微一笑,只对他们说了一句话,他说:“贫僧法号梦醒,不知二位施主可否能请贫僧喝一杯酒?”☆、(三十)一狼四虎梦醒拿起一个未动的酒坛,对著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他喝得很快,甚至下咽时发出的声响都显得格外动听,来不及入喉的酒顺著下颚流落到他一层不染的雪白僧袍上,僧袍很快散发出了酒香,清淡而素雅,似乎他此时饮的不是酒而是一泉甘露。旭日干和乌恩奇瞧著他,眼中充满了惊叹的神色,他们觉得这个僧人很有意思,却不知这僧人更有意思的还在後头。梦醒用衣袖轼了轼唇角,抬眼道:“你们是不是觉得一个和尚会喝酒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乌恩奇摇头,淡淡的说道:“那倒未必,俗话说,酒rou穿肠过,佛主心中留。也许,我会更奇怪,你怎麽就知道我们一定会请你喝酒?”“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得很,”梦醒大笑了两声接著道,“只因刚才的赌你们皆输了,一人一坛酒我全要了,难道这个理由还不足以请我喝酒麽?还是说,你们愿赌,却不愿服输?”旭日干看著梦醒,刻意的说道:“我们若真像你说的那样,只怕这酒你是怎麽也喝不到的。”梦醒愣了片刻,骤然又放宽了容颜,喜声道:“说的好!想不到在这小小的酒馆里竟能遇见二位如此之人,也不妄贫僧我西域一行了。”他说著又开始自顾自的大饮了起来,但不管他的动作怎样的急迫,给人的感觉却始终是那样沐浴春风,恬静柔和,没有丝毫的粗鲁和不雅。梦醒再次放下酒坛时,脸色已微微泛红,将那如同精雕细琢的五官呈现更加水灵生动,他轻合眼脸,一手有意无意的撑著下颚,一动不动,就像一尊精美的佛像。“你是东瀛人?”这句话是乌恩奇问的,因为这个问题他非问不可。梦醒睁开略微湿润的双眸,似乎对乌恩奇的提问并不诧异,只是笑了一下道:“我是一个和尚。”“一个东瀛的和尚?”乌恩奇立即追问道。“不,我只是一个和尚,一个普通的和尚。”乌恩奇笑说道:“一个普通的和尚是不会喝酒的。”梦醒再次抬起眼睛看了看乌恩奇,饶有兴趣的说道:“为什麽普通的和尚就不会喝酒?难道东瀛的和尚就会喝酒了?”“这个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只会念经的和尚,”乌恩奇说著,喝了一口酒,又接著道,“你若真和东瀛没有关系,又怎麽在三天内帮那些家夥找回东西呢?可见你是有十足的把握。”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梦醒专注的盯著乌恩奇,似乎想从看出什麽有趣的东西来,悠悠的开口道:“你们这样问我,那你们又如何呢?”旭日干皱了皱眉,他并不喜欢梦醒那种随意随行的模样,冷冷道:“我们?你这话什麽意思?”梦醒直起身子,定了定神道:“你们如此想了解关於东瀛人的事,这又是为何?呵,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当一个人急於想了解另一些人的事时,不是以朋友的身份,就是以敌人的身份。很显然你们不是属於前者,况且我看你们第一眼时就知道,你们并非西域人也并非中原人,你们想要了解东瀛,只因你们要去天池,对不对?”听到这里,乌恩奇和旭日干都有些动容了,心里也是渗起了寒意。梦醒所说的这些,几乎揭露了他们的一切,俩人相对望了一眼彼此,不由的对此人开始芥蒂了起来。“你到底是什麽人?”旭日干双眼闪烁著厉光,一只手已悄然抚向了腰间的佩剑。梦醒淡淡看了旭日干一眼,仍然保持著谦和的笑容道:“你现在该问的不是这个问题,因为刚才我已经回答过了,你现在应该问我是怎麽知道这些的。”“你不觉得作为一个和尚,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麽?”旭日干压低著嗓子说,握著剑柄的手已是越来越紧。“其实知道这些东西并不难,只要多用用这里……”梦醒说著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叹息一声又道,“如今天下大乱,各处民不聊生,特别是西域,穷苦人家谁会没事干来打听东瀛的事,还有那些中原人生逢乱世,只想著如何保全性命,更不会有人到这茫茫大漠来受罪。所以能来到这里又要前往天池的也只有你们这些塞外人了。”乌恩奇猜不透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会如此一针见血的说中要害,但以现在看来,这人并非是个简单人物。他说了这麽多,到底想暗示什麽?他是敌还友?乌恩奇实在不愿意有梦醒这样一个敌人。“既然你看出来我们是塞外人,我们也就不再否认了。但你又怎样呢?你和东瀛到底有没有关系?”男子问著一手暗地里压了压王者握著剑的手,示意他别急著动手。梦醒看了两人一眼道:“有关系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你若有,就得死!”旭日干面无表情的骇声道。梦醒也微微有些诧异,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道:“想不到这麽多人想要东瀛人的脑袋。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