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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小心地抱起小狐狸,满足地喟叹一声:抱着好舒服啊。不过要是是人型的话就更好了。楚小瑾闻到熟悉的气息,知道林子健回来了。它的头在林子健怀里拱来拱去,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不动了。今天为了收拾那两个进屋的贼,它消耗了太多的灵力,实在累得睁不开眼睛。林子健很享受和小狐狸呆一起的时间。他静静抱着楚小瑾,没有说话。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一个人和一只狐狸的呼吸声,相互交融,异常和谐。门外,李月霖踟蹰不前。想去敲门,又怕显得自己不够矜持。毕竟一个大姑娘突然来找没有成婚的男子,怎么都有点居心不良的嫌疑。她几次把手放在了门上,最后都不甘心地收回来。“月霖妹子,你找子健有事啊?”路过的赵柱看到在门前的李月霖,出口问一句。“啊?啊!”李月霖慌忙转身看着赵柱,“是赵柱哥啊!我……我找……找子健哥有事。”结结巴巴地说完这句话,李月霖发觉后背都出汗了。“你喊一声就是了。我看见他刚刚回来了。子健,有人找。”赵柱扯开嗓子帮李月霖喊了一声。李月霖没有想到赵柱会替她喊,心都跳漏了一拍。“嘎吱!”门开了,林子健从里面走出来。“子健,有美女找哦。”赵柱冲林子健挤眉弄眼,直到成功地看见他黑了脸,才吹着口哨大笑着离开。林子健看着李月霖,确定自己不认识:“你是?”看到林子健,李月霖反而不紧张了。她调整好心态,娇笑着说:“子健哥不认识我啦?我是月霖啊。”“月霖?”林子健迷茫,好像记忆中是有一个女孩叫月霖。月霖?月霖?“李月霖!”李月霖心里一松,看来子健哥还是记得我的嘛。“是啊!”林子健想起来了。李月霖是李大婶的女儿。小的时候两人还一起玩过。“你变化太大了,我没有认出来。来,进来坐。”林子健把李月霖招呼进屋。李月霖看到的屋内的摆设,有些心酸。“子健哥这些年过得很苦吧?”“苦?不苦。”林子健突然用手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嘘”。“怎么了?”李月霖小声问。“有个小家伙在睡觉。我们小声点,不要打扰它。”小家伙?李月霖奇怪。小家伙是什么。过后她才恍然大悟。在来之前娘就告诉她,子健哥家里有一只值钱的小狗,子健哥宠它得不得了。自己本来是不信的,没想到是真的。“那我们出去聊?”“不用。我们小声点没有关系的。你都好几年没有回来了吧。记得以前你还这么小,”林子健比了比,“现在竟然都长这么大了。”“是啊。我十岁就跟着商队到处跑了。当初我死缠烂打非要出去,爹娘拗不过我,只好给一些银钱,拜托商队的老板照顾我。现在的我很感谢当初的自己。在外面这么长时间,见识了不少。不过这次回来就不准备出去了。”林子健突然很感兴趣:“都见识了些什么?”李月霖想起走南闯北的日子还很想念:“我们去了马革裹尸的塞北,还去了婉约柔美的水塔。你不知道,塞北风沙好大。有一次我们被困在风沙中,多亏了当地居民的帮助才脱身。在去水塔的路上差点遇到山贼,是当地的向导带着我们左拐右拐才走出山贼的区域。呵呵呵呵我觉得我的勇气还满大的。”林子健看着李月霖熠熠生辉的眼睛,心里一阵羡慕。可惜自己一辈子只能在庆阳村呆着。李月霖见林子健听得聚精会神,更愿意分享自己的经历。“对了,子健哥,我们还去了外邦,看见有些地方冬天用所谓的大棚养鸡呢。难怪那里的鸡那么便宜。”“什么?”林子健惊喜地站起来。如果自己耳朵没有听错,“月霖,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李月霖也被吓了一跳,子健哥这表情,是狂喜?“我们去了外邦?”“不是不是,后面那句。”“有些地方用大棚养鸡?”“对,就是这句。”天,林子健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这么重要的信息。等他平复狂喜的心,才又坐下来。“可以具体的说说大棚养鸡是怎么回事吗?”李月霖当然不会藏着。“大棚养鸡的主要材料为一种白色的薄膜,竹子和草帘。用竹子做成一个鸡舍,然后将白色的薄膜往上面一搭,在上面铺上草帘,就可以把鸡养在里面了。这样也不用怕鸡熬不过寒冷的冬天。”这样一解释,林子健冷静下来,发现虽然可行,但是薄膜是什么,他完全不知道。李月霖看林子健有些失望,以为是对自己的解释不满意。“子健哥,怎么了?是不是我解释得不清楚。要不我再说一遍?”“没事。月霖,那个白色的薄膜,你知道哪里有吗?”林子健还是准备把希望放她身上。“有。张叔叔(商队的老板)买了一些回来,可惜都卖不出去。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道怎么用。”李月霖说起来还有些委屈,明明是很好的东西嘛。“真……真的?太好了!太好了!”林子健高兴得跳起来转了几圈。他突然很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小狐狸。“月霖,我需要薄膜。下次可以带我去买吗?”“恩。”李月霖巴不得可以多和林子健接触呢。她毫不犹豫答应下来。镇上,王府。曾夫人威仪地坐着,身着大红色绸缎,头戴珠钗,手腕上一块碧玉的手镯。明明四十几岁,但是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才三十几岁。曾夫人没有说话,底下伺候的奴才丫鬟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不小心惹得这位主子生气。良久,曾夫人才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啄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富财富贵回来了吗?”一个家丁赶紧上前:“禀夫人,富财富贵还没有回来。”“哦。那你们少爷呢?”这下那家丁不知道该不该说了。告诉夫人,惹到了少爷,不告诉夫人,又惹到了夫人。真是两边都不讨好。早知道自己就不站出来了。“说!”愤怒的话语,像刀子一样的眼神。家丁吓得马上跪下,头都低到了地上,“夫……夫人,少爷他……他又去胜赌楼了。”“胜赌楼。”曾夫人拿杯盖磕着杯沿,像是想到什么:“可是和他的同窗一起去的?”“是,是。”“去,再去账房拿一千两银子给他送去。”曾夫人把背靠在椅子上。反正将来整个王府的东西都是我儿的,让他花又如何。可不能让他在同窗面前丢了面子。现在的曾夫人还不知道他儿子输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