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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今天下午发出消息,撤下了对吴笑慈的‘追击令’。”方家荣坐下,“今天下午两点刚发的,我们的内线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问,“是吴记者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吗?”白朗眉心微皱:“十分钟之前我和小黄通过电话,他们两个已经回家了,在附近监视的同事也报告,没有可疑人出现。”“‘老虎’不可能无缘无故撤销‘追击令’,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不再需要吴记者手中的‘证据’。”方家荣想了想,突然问,“我记得吴记者昨天就开始上班了吧,是不是在单位遇到什么事了?”“她今天去找了宋春生。”白朗拉开椅子坐下,“小黄全程在旁边听着,说宋春生找他说,在牢里遇见一个自称曾经和赵望根同居三年的女人,同时那个女人还有个儿子,当年也和赵望根一起生活。着两条线索已经找人去查了,希望能有点收获。”“除此之外没了?”白朗不敢肯定,只能说:“我回去问问她。”“好。”方家荣点点头,“还有,既然那边已经把‘追击令’撤下来了,吴记者那边就不用你特地保护了。”白朗的眼神闪了闪,面上不动声色:“我怕这是他们的幌子。”“是幌子更好,说明他们就快行动了。”方家荣手里的笔敲了敲桌面,“总之从明天开始,从贴身保护改成附近监视,你从吴记者家搬出去,监控设备暂时先别撤,保留一个月左右。”白朗:“是。”“还有。”方家荣顿了一下,问,“你和吴记者是什么关系?”白朗沉默了一秒。“朋友。”方家荣点头:“不是女朋友就行。明天我就和队里那群小崽子说明白,人家上次好歹也帮过我们,别没事儿开你们的玩笑,吴记者也有自己的生活。”白朗没说话。“对了,你后面有什么安排?”方家荣问。白朗:“暂时没有。”“那好。”方家荣拉开抽屉,拿出一个U盘递给他,“这是小赵他们现在正在跟的一个案子的资料,你回去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还有,今年的散打擂台你还报名吗?”“......报。”“那就回去好好准备,下个月5号。”“好。”从局里出来,白朗把车从停车场开出来。到门口的时候却没着急走,而是找了个路边先停下。车头的方向是回吴笑慈家的方向。走了好几天,这条路都快走习惯了,几个路口,路上几家超市。除了犯罪现场,这是他去得最勤的地方了。白朗把车窗降下来,拉开副驾驶前面的抽屉,拿出烟。细白的一根抽出来,在手指尖滚了滚,又塞了回去。手机响了。白朗摸起来,是小黄打来的。他任着手机震动了五六秒,才滑动接听。“喂,白哥!”小黄那边的声音倒是挺脆生,“吴记者让我问你晚上回不回来吃饭啊,这都七点多了,饭菜都凉了。”“黄严。”电话那边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大名,愣了一下。“白哥,什么事?”“你可以下班了。”“......”小黄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摸摸自己的肚子,对着电话那边哀求,“可是白哥,我现在挺饿的,再说吴记者今天叫的外卖,这家菜真得香——”“谁让你们叫外卖的?”白朗的声音突然降到冰点。小黄更委屈了:“方队给我打电话说那边的‘追击令’已经撤了啊。”“万一是对方的幌子呢?”白朗严厉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假扮外卖员进到房间里,你一个人能保证她的生命安全吗?”小黄缩了缩脖子:“我应该也差不多吧......”他虽然比白哥还差那么一点,但也是正规警校的毕业生啊。“差不多?”白朗冷哼一声,“涉及到别人的生命安全,我竟然会在你嘴里听到‘差不多’这三个字?”到这里,小黄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的身板早就不自觉站得笔直,并且面朝墙壁。“......对不起,副队。”而此刻一直在旁边暗中观察的吴笑慈有点听不下去,起身走到小黄身边,从他手里抢过手机举到自己耳边。“你别怪小黄。”电话中的声音变成清朗的女声,“是我要求订外卖的。”她顿了一下,说,“小黄说那边对我的‘追击令’已经撤了,你应该也会很快搬出去。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顿饭了,我也想吃点儿好的。”“最后一顿饭”这五个字一出,感觉有点刺耳。白朗心头没有来的烦躁。“你也别替他求情。”他一只手发动车子,一只手拿着手机,“转告他,现在就回家,明天交一份检查给我。”末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补充了一句。“我半小时后到。”说完就挂了电话。吴笑慈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声,遂把手机还给小黄。小黄表情有些沮丧:“白哥说了什么?”吴笑慈眨眨眼:“他让我转告你,现在回家,明天交一份检查给他。”她拍拍年轻警察的肩膀,宽慰道,“外卖是我让你叫的,你就先回去吧,检讨也不用担心,晚上我帮你写好发给你,我是搞文字工作的,写这种东西手到擒来。”“不用了。”小黄摇摇头,“白哥批评得对,这件事是我考虑得不周到,如果那边撤去‘追击令’只是个幌子,那么我们让外卖送到门口这个举动就很危险。连白哥都不能百分百保护你的安全,更何况是和他差得很远的我。”他说,“白哥回来以后麻烦您转告他,我会认真检讨,争取以后不再犯这种错误。”吴笑慈眼睁睁看着一个逗比的阳光青年因为一个电话而瞬间切换到严肃认真的人民警察,心底的好奇再一次被挖了出来。“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小黄点头。“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害怕白朗啊。”她问,“你是这样,那个小赵,好像也挺害怕的。反而是那个方队,你们都不是很怕的样子。”小黄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两个人的个性不同吧。方队像慈母,白哥就像严父。”他认真地说道,“吴记者,我是真的没见过白哥在除了你的任何一个人面前说话语调这么温柔过。他对自己的工作看得很重,从来不允许自己犯一点错,也不允许别人犯错。”“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接受不太了,尤其是我们这些新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队里明明方队才是最大的,但就连他好像都要听白哥的话。但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