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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和沈清清同为女人,把自己摆在那个年代,如果遇到沈清清那样的事,大概也会和沈清清一样心有不甘,死后也会积满怨恨。随着云歌灵最后一句话落下,众人的表情都有些沉重,气氛陷入一片静寂。“艹,这都是什么事,这些人渣怎么还能心安理得地活着。”陶海气得一脚就踹在了水井上,痛得“呜呼”一声,抱着差点没骨折的脚蹦来蹦去。柳湘眉看着陶海的蠢样,忍不住低骂了一句。蚊子是他们中脸色最平静的,好像沈清清的事在她听来就是随便瞎编的故事,她似乎并未当真。不过大家都被陶海给吸引去了目光,暂时没有人注意蚊子的表情。蚊子站出来说,“柳姐,你还要离开吗?”柳湘眉皱了皱眉,抱臂靠在了墙上,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偏开了头,大家知道她是默认留下来了。陶海犹豫地开口,“我们真的要把那什么沈清清放出来吗?如果她把我们都杀了……”这可亏死了。柳湘眉听到陶海的话,转过头来就瞪了他一眼。陶海瑟瑟发抖地住了嘴,最后只好少数服从多数,胆战心惊地同意了把沈清清从水井中放出来的决定。云歌灵望着水井上的符文道,“我们得先破坏这些符文。”蚊子问,“要怎么做?”云歌灵回头看方立,“方立,你说。”方立瞅了一眼云歌灵,最后还是张了张嘴,“用石头。”“陶海,捡点石头过来。”云歌灵回头对着陶海那边唤了一声。陶海把脚下的石头都给他们搬到了水井旁,自己捡了一块问,“这是要干嘛?”“画画。”云歌灵眯眼笑道。陶海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云歌灵揣着一块石头蹲在水井边就用力地刮了起来,那些朱砂的符文被石头划出来的白色痕迹渐渐覆盖。方立和蚊子见状,也上前帮忙,后面加上陶海,四人的成果更加的明显,水泥上的红色符文很快就被白色的划痕给覆盖。当最后一点朱砂被抹掉,那填井的水泥就轰隆一声由中间开始炸开。陶海动作最迟钝,差点没一个跟头栽进了井里去,关键时刻还是蚊子拉了他一把。柳湘眉已经走了过来,众人聚精会神地看向水井中央黑乎乎的洞口,那个洞口由底下往上涌起了一大团一大团的黑气,这些黑气一出现,天空瞬间就布满了乌云,阴云密布起来,远处还能听到一道道的闷雷声。陶海搓了搓手臂,觉得周围的气温霎时冷却了许多。一阵狂风从他们身边刮过,众人只能抬起手臂遮挡住眼睛,等风停下来时,那水井周围的黑雾已经消失不见,站在他们面前只有一位穿着红色睡裙的女人,这人便是沈清清了。沈清清手里提着一颗人头,那人头的头发很长,发尾还在滴着水,脸上已经被井里的水泡得腐烂不堪,看不出原来的容貌。不过云歌灵等人知道,这人头应该就是沈清清身体上的一部分。沈清清看到自己真的离开了水井,就忍不住抱着自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云歌灵等人看着这样的沈清清心情都不太好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只能在旁边等着她把所有不平,哀怨发泄出来。沈清清哭了一会,便抹掉了眼泪,对着云歌灵等人鞠了个躬,“谢谢你们。”云歌灵道,“其他话暂且放一边,还有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我们还是赶忙把事情都解决了吧。”沈清清点头,哀恸的脸上瞬间怨恨交加,“我要让张翠翠尤大强他们付出代价,他们害死了我的孩子,他们得偿命。”--尤大娘与村中的人分开后,便回了自己家,当她把尤家的门阖上时,回头就看到了暗下来的天空。站在院子中的公鸡高声嘶鸣起来,一直踱步来踱步去,看起来好像有些焦虑。尤大娘看着突然黑下来仿佛要下大雨的天气,心里就有些不安,当看到自己儿子反常的行为,那不安就更加浓重了。尤大娘把公鸡抱到怀里来,忙问道,“儿子,怎么了?”公鸡没有搭理尤大娘,突然朝着大门的方向就嘶吼了起来,叫声尖锐刺耳。“到底怎么了?儿子,你别吓我!”尤大娘急得不行,但是她怀里的公鸡却没有回应它,一直对着门口叫着,身体抖得厉害,就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往这边走了过来。“张翠翠!你害得我好惨,现在终于到了你偿命的时候了!”尤大娘听到那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身体一僵,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不可能,沈清清怎么可能会被放出来!一阵阴风卷着尘土袭向了尤大娘,尤大娘被迫抬手挡住了眼睛。等阴风消失,她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面前站着的一身红衣的女人。“你……你怎么可能会出来……”尤大娘往后一退,双腿突然扭了一下,整个人就栽在了地上。沈清清一瞬间就飘到了尤大娘的前面,乱糟糟的黑发四散,露出了她黑青的脸,脸上布满了一道道的青筋,眼睛大大的凸起,眼球上都是血丝,模样惊悚吓人。尤大娘看着这样的沈清清,双腿抖得越发的厉害,她拼命地摇头,还是不愿意相信沈清清会出现在这里。“你应该困在井里才对,是谁!是谁把你放了出来!”尤大娘胡乱地摸着地上的东西,摸到什么想也不想就往沈清清身上砸去。沈清清任她砸着,那些东西从沈清清的身上穿过,飞落到地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沈清清手一挥,尤大娘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擒住了自己的双手,硬生生地把两边的手臂给掰了开来,只听一声咔擦声,尤大娘哀嚎一声,痛苦的弓着身体,试图缓解被掰断手臂的痛。“这是你的儿子?”沈清清捏住已经害怕得不敢叫的公鸡,笑吟吟地望向尤大娘,“我还记得,头七那天你挺着肚子嫁给尤大强的画面,怎么,当年那个儿子没有保住?”“你快放开我儿子,沈清清你个贱人!”尤大娘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捏住了脖子,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她已经没了大强,现在不能在没有这唯一的儿子。她匍匐地来到了沈清清面前,双手已经断掉,她只能用牙齿不停地撕扯着沈清清的小腿。沈清清任她咬着,嘴里还带着笑,她手上捏着公鸡的力气越来越大,明明笑着但声音却冷得吓人。“当年你害我,让我含冤而死,张翠翠,那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沈清清大声嘶吼起来,这嘶吼声中含着她太多太多的恨意和委屈。当沈清清从云歌灵口中知道尤大强死在义庄时,心里只道果然天道是有轮回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二十年,负了沈清清的尤大强终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