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带挂系统,最为致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我回头再看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这牢房里没有其他出口,到底怎么离开的?

夜宵开锁的本事一流,轻松撬了我手脚的镣铐,我便滑落在他怀里。夜宵点了我身周几处大xue,疼痛止了不少,我提口气道:“阿、阿谭……他……”

夜宵撇撇嘴:“得了老板,老大还没出关,是没法子来英雄救美了,你将就将就凑合一下吧。”

我摇摇头道:“我刚刚……看到……他……”

“行行行好好好,回去再秀好不好?”夜宵哄小孩一样敷衍了我几句,抱着偷偷摸摸出了牢门。明月高悬,外面鸦雀无声,夜宵刚踏上地面,动作忽然一滞。

“哎呀糟了,老板。”他说。

周围影影绰绰的树影,忽然动了起来,竟全是埋伏着的暗卫。

二少爷声音风轻云淡遥遥传来:“你们真是很不安分,我有点生气。”

第59章序幕

素月中天,千江寒雪无根自来,萧瑟北风尽是肃杀之气。

高墙距我们有数十丈之远,处境并不乐观。夜宵一咬牙猝然动身,向墙苑疾驰,提气想要硬闯。

二少爷轻轻一摆手,周围无数暗箭破空而来,铺天盖地疾如骤雨,有雷霆万钧之势。

夜宵被箭雨迫回来数尺,抱着我躲无可躲,只能勉力将我护住,千钧一发之际有个身影窜到他身前,遮住他大半。

夜宵气道:“夜阑你出来做什么!!”

夜阑手再快也没能尽数打落,身上深深浅浅扎了一大片羽刃,血流藏在夜色里什么也看不见。

他被一喝,呆呆回头道:“啊……不好意思,刚刚没多想……就已经出来了。”

二少爷布防如此严密,怕是早有准备,今天是走不了了。

我勉力道:“二少爷……你……放过他们。你想要的……我都告诉你。”

我在想如何胡诌几句拖延些时辰,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二少爷冷笑道:“你哪来的自信跟我谈条件?”

夜宵知道此战势不可免,低声道:“夜阑,你速度比我快,带着老板先走,我拖住他们。”

我知道他是想鱼死网破,还没开口,夜阑茫然问道:“什么?”

夜宵皱眉道:“别在这个节骨眼跟我犯傻。”

夜阑想了想,摇头道:“我不走。”

夜宵怒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哪这么多废话。”

“不是这样的,以前不是这样……”夜阑连连摇头,眼中升起馄饨浊气,“你以前是哭着求我救你的,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可我打不过他们,救不了你……”

“……妈的这个傻子,又犯病了。”夜宵咬牙腾出一只手在他头上狠狠一抽,“醒醒,混账,赶紧带着主人给我走。”

夜阑神情清明了一些,断然拒绝道:“我不。我想护你,不想护他。”

夜宵气结:“你搞清楚没有,他才是我们主人,我们拼死也要护他周全。”

夜阑坚定道:“我清楚得很,我自己命可以不要,主人护不住也就罢了……但你得活着。”他压低声音,自言自语道,“我已经很努力了,这次绝对不会再让你出事了。”

二少爷冷眼旁观看够了戏,轻轻一个号令,周围暗卫不给这二人争辩的机会,已经提刀围了上来。

我勉力挣开夜宵喝道:“钟离子息有事问我,绝不会伤我性命,你们自己逃罢。别急于一时。”

反正刑罚已经习惯,只要撑过这段时期,日后总能补救。

未必非要今天逃走不可。

二少爷被逗乐了:“哦?你是要试试我敢不敢杀你?”他架了一枚短弓,轻轻松了指节,一箭飞驰而来,已经自我左肩穿过。

我吧唧一声,又跌回地上。

夜阑正拽着夜宵胳膊要逃,夜宵吓得立马扔了短剑大喊:“别别别!我们不抵抗了!!你别伤我老板!”

夜宵扔了身上暗器,跪在地上甘做俘虏。旁边暗卫要上前绑他,夜阑却挡在他身前毫不留情地将人击退了。

二少爷又架了一箭对准我,噙着玩味的笑意注视着夜阑。

夜宵忙拦道:“夜阑!不许打了!乖乖束手就擒!”

夜阑忽然话锋一转,问道:“是不是只要老板死了,你就不用护着他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无人来得及作反应,夜阑的身形已经一跃而起,那双毫无波澜的澄澈眼睛落在我视线里骤然放大,平静地注视着我,一丝犹豫都不曾有。

胸口是冷兵器独有的彻骨寒意。

第60章【番外】昼寐01

配合前一段开车剧情插播一段夜阑×夜宵的番外咦嘻嘻。

提前说一下编号:

夜谭-庚辰

夜君-乙未

夜阑-丙戌

夜宵-癸卯

排名是按照入门时候的实力排的,后面有变动也不会更改

记不住也没关系,每个人性格都炒鸡明显不会搞错的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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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癸卯今天本来是打算早点睡的,脱了残破不堪的血衣草草在瀑布里一冲,第一个滚回通铺上。

可等其他人试炼结束回了房中,此起彼伏的呻吟、哭喊、辱骂声吵闹不息,饶是同期内性格最好的他也听得烦闷起来。他们身上都负着伤,一个个也只是十一二岁的少年人,没什么耐性可言,每天都有人不堪折磨痛哭嘶吼。比起白天六亲不认的杀伐场,这暴露脆弱与不甘的栖息地反而更像炼狱。

倒也不是嫌弃。

只是这些会因伤痛而哭喊闹事的少年们,一般撑不了几天就要见阎王,到时候自会换新的人补上。癸卯这一期是满额六十个少年,与自己同时进来又能活到今日的,也只剩十来人。

癸卯自认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早习惯笑着帮兄弟收尸,可这些哭声听久了,心里也会茫然。这些少年们一个个拼了命想活下来,而他却素来没什么盼头,甚至对存活于世都不执着,不知道自己每天到底图个什么。

癸卯按捺不下烦躁,也未披单衣,起身赤着上身出了门。

门口照旧坐着个发呆的人,癸卯照例摆手跟他打了个招呼。走到院中,提气跃上了院内东首阁楼,一层层攀到最上层屋顶,在檐牙上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

再往东远眺,便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天色将暮,晚霞映日,那人端正盘膝坐在廊下石阶上,正在擦剑。

隔壁院落是比癸卯只大一期的前辈们,他打听过此人排名,是为庚辰。

庚辰的行动极为规律,几乎每日练习结束后都在此处,要么打坐,要么擦剑。他如磐石般坚守此处,极少开口,动作是不合年纪的沉稳和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