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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就睡著了。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她置身於一个奇怪的森林,参天大树盘根错节,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到处都有陷阱和不知名的昆虫,很华丽也很狰狞。一只巴掌大的蜘蛛般的东西,突然从口中喷射出一股黏稠的白色液体,枯树枝轰然倒下,瞬间化成一淌青色的液体。她见状,拼命四处逃跑,兜兜转转,却跑不出这个怪地方,彷徨无助之际,突然间风云色变,原本阴暗的森林更加黑暗,到处像泼了墨汁,伸手不见五指。她心跳如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冷汗不停地冒出,她双手在空中乱舞乱挥,企图拨开周围的茫茫黑色。蓦然间有道光芒从东面投射过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绯,过来这边。”林灵在向她招手。夏绯色见到救星,兴奋无比,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过去,谁知还没走几步,那道光就消失了。然而从另一方向亮起了另一道光芒,是mama在那儿向她敞开怀抱,她再次跑过去,结果却和之前那般,mama消失了。然後一道接著一道光芒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所有她认识的人都在呼唤她,但她每次都抓不住他们。最後一道消失的光芒里,许久不见的纪尔岚焦急地对她说:“绯色,我哥哥在那边,你快过去。”她说完後一切归於平静,沈寂黑暗。哥哥?纪简言?夏绯色抬起头,慌张又期待地四处张望,入眼之处,就是一片黑色,什麽都看不到。她扯著嗓子大声喊纪简言的名字,她的声音在林间回荡,得不到任何回应。她筋疲力竭地瘫坐在地上,掩面哭泣,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光从天而降,她抬起泪眼,看到纪简言站在光道里,微笑地看著她。她大喜,回了一个笑容,一边喊他的名字一边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的身子。他是真实存在的,他的体温让她感到安心。“纪简言你终於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带我走吧,不要扔下我。”夏绯色不停地说。纪简言静静地站在那儿,没有回话,夏绯色有点不安地抬起了头,只见纪简言对著她绽放了一个邪魅的笑容,犹如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罂粟花,但他手上却毫不留情地将她狠狠推开,看都不看她一眼,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夏绯色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的背影,痛哭涕流,“不要,纪简言,纪简言……”夏绯色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抹了抹眼角,指尖是一抹湿润,她哭了?华灯初升,天色已暗,房间没有开灯,一片黑暗,她茫茫然地坐著,回想梦中的情形,觉得呼吸不过来,心都揪成一团了,很痛,很难受。“纪简言……”她喃喃地念著他的名字。她接受不了他那样子对她,她不想被他扔下,她不想让他离开她。她想和他在一起。她掏出手机,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就拨了纪简言的手机号码。她在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才清醒过来,她打电话给他干什麽,等会要和他说些什麽呢?“喂。”在她想要挂掉电话的时候,纪简言的声音传了过来。夏绯色一瞬间哑口无言,她可不可以说她拨错了号码?她咽了咽口水,轻轻地喊他:“纪简言。”“嗯。”纪简言应了声。“纪简言。”她又喊了他一声。“我在。”纪简言回答。我在。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让她莫名的感动和心动。夏绯色有点哽咽,说不出话。她倒在床上,一手抱著被子,一手拿著手机,紧紧地贴在耳边,静静地听著他的呼吸声。这一刻,她心安无比。“怎麽了,嗯?”纪简言见她许久没说话,便开口问道。“我想回去了。”想回去见你。“那就回来。”他说。“但广告还没有拍完。”“那不拍了。”“但那样会违约,要赔钱的。”“我帮你还。”夏绯色闻言,呀了一声,不由一愣,想不到他会这样说,但心里却没来由地冒出一丝丝甜蜜。纪简言轻笑一声,说:“说吧,发生什麽事了?”“没什麽,只是有点累。”夏绯色轻轻地翻了身,懒懒地说。“那早点睡,乖。”纪简言的话里带著宠溺。“嗯。我回去有话要和你说。”“好。”夏绯色结束了通话,抱著手机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伦敦夜景发呆,直到丁锦来敲门喊她吃饭,她才起来洗漱换衣服。之後的几天,他们跑到了不同的地方拍摄。跑到游乐场拍摄了粉色系,接著跑到伦敦塔桥拍摄了蓝色系,最後跑到圣保罗大教堂,拍摄了白色系。几天下来,夏绯色和Arno之间磨合得很好,已经有了默契,配合起来还算差强人意,所以接下来的拍摄都能达到导演的要求,而且夏绯色和Arno之间的交情深厚了,总之皆大欢喜。外景拍摄完毕,两人又进摄影棚拍平面广告。短短几天,当所有的工作终於完成了,夏绯色已经累得够呛了,看来她以前的工作量太少了,而且缺乏运动了,她打定主意以後要好好锻炼身体,培养体力。当夏绯色为终於可以回国而高兴的时候,却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和纪简言有关的花边新闻,心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16鲜币)39踩低捧高夏绯色坐在靠窗的座位,她用右手撑著下巴,漫不经心地看著机窗外的白云朵朵。三万英尺的高空,天空纯净得没有任何杂质,一朵朵云似乎从眼前飘过,触手可及。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在专心致志地欣赏窗外的天空,其实仔细观察就知道她是在发呆,神游天空,目光涣散,没有焦距。“绯色。”坐在夏绯色旁边的丁锦喊了她一声,她没有回头,没有回应,再喊一次,仍是如此,丁锦有点无奈,只好用手碰了碰她的手肘。夏绯色猛地回过神,转过头看著丁锦,眼底有著迷茫:“锦姐?”“你在想些什麽,这麽入神?”丁锦问。夏绯色揉揉额头,刻意岔开话题:“我只是有点累,锦姐你叫我有事吗?”“来回奔破,忙了几天,身体是有点吃不消,回去好好休息吧。”丁锦将手中的杂志放下,继续说,“也没有什麽大事,只是和你说一声,待会下机,机场会有记者在,你是和Arno一起走还是分开走?”“记者?”夏绯色有点懵,他们的行程泄露了吗?丁锦向夏绯色那边凑过去,悄悄地指了指斜对面的座位,努努嘴,说:“涵天王和我们同一个航班,你忘记了啦,最近他和嫩模的绯闻大热,娱记是在机场候著他。”原来如此,她会错意了。他们的新闻价值还不大,谁会浪费时间在机场蹲点呢。“借助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