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江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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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家宴,也并没有多少人,梁帝和林肃之,林霁风和林翊,贵妃和几个妃嫔,余下的便是长越候,其妻子和两个孩子。 他们家倒是和皇家一样,只有一个长姐一个弟弟,只不过弟弟已经到了弱冠之年,一看便是在军营中历练出来的,身材精壮,面庞刚毅,只是长越无战事,怕是并没有上过几次战场。 已经很多年过去了,长越候脸上也有老态了。 林霁风垂眸翻弄着碗里的rou,却没心情吃,即不想听长越候和皇家之间虚与委蛇的寒暄,也因为坐着的时候玉柱的深入而喘不上气。 她难耐地夹住腿,正想着怎么脱身,对面的长越候忽然道:“对了,此行还给霁风公主带了礼物,承越,快将东西拿出来。” 承越,还真是有够堂而皇之的名字。 李承越从身后的侍从手中接过一个足够三尺的大木匣子,走到林霁风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地道:“还请公主笑纳。” 林霁风暗暗咬牙,转身接过来,打开便看到了一段柔若月光的布匹,恍然一看如熠熠珠光,凑近了才能看到里面似乎还缝了些银色暗纹。 “这是越山顶上的冬蚕丝织成的,薄如蝉翼,细腻如尘,一年也只能产数匹,老臣想,这天下能配得上此布的,大约只有霁风公主了。”长越候笑着道。 “多谢侯爷记挂,小辈不曾备礼,真是失礼了,改日定当回礼重谢。”林霁风将布匹交给山叶,说些客套话。 却发现李承越依然站在她身边,不由茫然地看向他,便听到长越候似长辈般小心地询问:“公主觉得,承越这男儿如何啊?” 林霁风堆起来笑容,认真地看了看后道:“有侯爷当年的风采,大概。” “哈哈哈,”长越候仰头大笑,之后道,“你这孩子。承越初次进京,我想着,若是合得来,便请公主帮衬他些,毕竟这都城哪里有趣,公主殿下最清楚不过了。” “这倒是小辈应该做的了,请侯爷放心。” 林霁风这样说罢,李承越才在长越候的招呼下回到座位坐下了。 她也算是知道长越候回京的目的了,感情在这当红娘来了,她吃了口青菜,刻意将自己在这场饭桌上的应酬中边缘化。 放在一边的袖子被人拉了拉,她低头看去,看到一只小手将她的手拉出来,在她手心里放了颗糖。 “jiejie,这是我偷偷带的,你没胃口的话,吃这个吧。”林翊小声说道。 “你从哪里拿的?”林霁风问。 “母,母亲吃药的时候,没有胃口,就会吃这个,是舅舅送来的。” 怪不得,是宫里没有的样式。 她把糖收了,在林翊脸上捏了一把。 吃得差不多了,她便借身体不适的理由退宴了,让山叶和秋白回去收拾点东西,自己则踱步到御花园,找了个角落坐着,远离人群,放空自己,思考事情。 这是她常做的事。 梁帝的身体看上去比她预想得还要差,在这个时候亲近她,长越候目的何在?李承越看起来可没想配合她父亲的计划。 “殿下怎么在这里?”身后传来关切的问候。 林霁风扭头看到了江浊,后者将一个披风盖到她身上,轻声道:“夜寒露重,小心着凉。” 林霁风拉了拉披风,又转过头嘟囔道:“还问我怎么在这里,你根本就是找我来的嘛。” 江浊不否认,坐到她身侧道:“我担心殿下。” 林霁风扭头看他,江浊本身就白,月光给他蒙了层缥缈的纱,恍然若仙人,她低头笑了:“我都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每日……欲仙欲死,放浪形骸……” 江浊抿紧了唇,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林霁风忽然拉住了他的手凑近了些,脸上是讽刺的笑容:“哥哥,你知道,堂堂公主进永宁殿用膳,身上带了什么吗?” 林霁风单膝跪地,将身上的重量放到江浊身上,引导着他的手触摸自己的双腿之间。 江浊眼中的不解和闪躲立刻变成了惊讶,他呆呆地看着林霁风,后者却已经松开他重新做好,只是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才说道:“我连这种事情都做了,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江浊低头看自己的手指,白皙纤细的指尖似乎还存留着刚刚的触感,他缓缓攥起手掌,低头道:“陛下,大约撑不过今年了。” “嗯,我知道。” “若是想铲除长越候,最好还是先疏通了陛下这边。” “长越候不足为惧,”林霁风仰头看月亮,“对了,哥哥帮我接触一下李承越,此人大概可用。” “好。” “对了,还有贵妃,让她离林翊远点吧。” “好。”江浊声音轻浅,只是看着林霁风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忧伤,“为殿下做了这些事情,殿下不给些奖赏吗?” “诶?”林霁风有些惊讶,扭头后脸庞却触碰到江浊的手指。 后者以指尖蹭过她的脸侧,一路点画轻轻落到她的锁骨上,迟了一会儿后才道:“殿下瘦了。” 林霁风无奈地笑了:“托你的福。” 江浊凑近林霁风,长长的眼睫在眼中投下晦涩不清的阴影,他张了张嘴,发觉声音沙哑:“那我,能得到一部分的福气吗?” 林霁风没说话,任由对面的人缓缓靠近,然后小心翼翼地吻上她。 或许是天冷,也或许江浊本就是体凉的人,他的嘴唇也水一般清凉柔软,含着林霁风的唇瓣向里伸出舌头,舌尖描摹着林霁风的唇形,又细数她的贝齿,最后才用力贴紧深入,勾起她的舌头纠缠吮吸。 林霁风微微扬起头接纳他的吻,直到两人的唇瓣都开始发热发麻才终于分开。 “我以为你……”林霁风说了一半,没继续说下去。 江浊江浊,不清不净是为浊。 江浊的父亲曾任职于司天监,后因罪入狱,江浊成为罪奴,送入掖庭净身,cao刀的人出了意外,没做干净,不干净的罪人,他师父便给他起了浊字为名。 林霁风从不在他面前提这些。 “原来殿下是担忧我。”江浊话中带着开心,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林霁风摇了摇头,只是撑起身子站起来道:“我该走了。” 她走出几步,又回头道:“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江浊站在原地,有些怔愣,片刻后轻轻笑了一下。 林霁风远离御花园的角落,但依然沿着小路往回走,想着怎么能够回自己宫中,却在半路遇到了站在树下的林肃之。 她下意识地停下来,身体微微绷紧,像是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身体已经提前一步开始紧张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