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欲乱绝情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68

分卷阅读668

    伸出舌头把苔藓球吞进了肚子里,继续没事龙一样老实地吃草。绿色的巨龙狠狠地瞪着她监督了一会儿,然后伸出爪子,梳理起慧曦头肩部的龙毛,咧嘴发出令人胆寒的瑟瑟的低吼声。

“我要照相!”耿鸣觉得自己看到了非常有利的吐槽画面,懊悔自己身上为什么没有摄影器材——这种情景要是是拍下来:我要你跩!。

“耿队长,你真变态,你知道你是在偷窥一对裸体的母女在草地上野餐么?你照相的话,她们可以告你的。她们不告,我告!”皇帝陛下厌恶地白了一眼耿鸣说,然后把耿鸣推开,嚷嚷道:“说你呢,别看啦别看啦,大龙给小龙喂食,有什么好看!”

“唉,果然舐犊情深……最后来给慧曦收拾烂摊子保她平安的龙,还是她的mama。话说回来这个妈平时都在干嘛,她知道她的闺女多么的无法无天蔫吧着坏么?皇帝陛下,慧曦非常非常邪恶,她不是一般的邪恶,她必须得到正确的管教,不然……不然你们天龙海国万古基业什么的搞不好就砸她手里的!你之前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都是白忙活!”耿鸣气哄哄地开始宣布主题,然后肚子里自动储备好了洋洋万言打算举细节摆事实地告状。

皇帝陛下板着脸举起手,打断了耿鸣的激情演讲,麻木地说:“耿队长,慧曦这个年龄段的龙族姑娘们,我家里有上千上百个呢,你真得不能指望我每个都亲近都了解都去耳提面命地管教。而且,妇女儿童生心理营养教育方面的事务,是归小红,也就是美持族母管的。你有什么投诉批评建议就去找她谈,喏,她有热线电话的,很好记,38385138。我是皇帝,我是陛下,这意味着我什么都可以管但是又不可能什么都管,一天只有24个小时,你根本不知道作为一个皇帝有多么的忙!”

“嗯,金发,大波,女子监狱,搜索结果肯定不会少。”耿鸣很中肯地回答。

“Screwyou!”皇帝陛下骂了一句之后,带着耿鸣走到了那个悬空倒扣的脸盆下面,抬头望着那一弯荡漾的蓝水,幽幽地说:“是该修了哈……”

“要不你把考试题在这里念了吧,答案也顺便告诉我。太婴神宫那么牛逼那么敞亮的地方,不适合我这种——”耿鸣推诿的话没说完,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发直立起来,头顶上的蓝水搅动旋转——无论如何看起来都像马桶在下水——他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一个漆黑的大爪子上的指甲一勾,自己迎面就火箭一样就抽射进了那碧蓝色的水窝里。

“噗——”

因为没有光源,所以张仲文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从一滩黑色的泥水中爬出来且吐出的是黑色的泥浆。

不过好消息是,他潜藏匍匐行进了半天的的泥水并不臭,好吧,并不是特别臭,如果仔细体会一下的话,好像还能闻到春天的草叶的芳香——或者这不是芳香这就是张仲文自己脑补出的幻觉,说真的如果不是在做某种美容养颜的项目,一个大活人深更半夜里在泥里爬上个十几分钟真的需要大脑补足很多事情的,不然可怎么爬得下去?

最后大脑终于补不动了,不是他丧失了想象力,而是他的颅骨顶到了破坝,直线前进无法cao作了,他必须要站起来了,于是他就像一条可怕的蚕茧那样蠕动了几下,然后振翅——振窗帘或者被单,是的,那个东西还披在他身上呢,而飞——确切地说是披着斗篷的青蛙弹跳,窜上了龙眠湖的堤岸。这一侧的堤岸上只有一条柳荫小径,蜿蜒地指向一间小平房……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是厕所。这么幽深的厕所在黑夜中没有开灯,所以应该不会有功德心和耐性都超群的人来使用它,于是张仲文的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要不在这个厕所里躲一夜?

这个念头持续了不到一秒就被打消了,这个公园深处的白色的小厕所在暗淡的夜幕中显得看起来寂静阴森的可怕,不闹鬼都对不起马克思。张仲文望了望小路南边那凄美的灯光,听见卡车的奔腾和各种狼嚎,拖了拖他的长斗篷,无视厕所,继续向前狂奔,他跑啊跑啊,身旁的树木和栏杆知趣地飞速后退着,他跑啊跑啊,他似乎不需要呼吸也没有了心跳变成了一个无消耗的永动超人——身边的景物和事物渐渐在他的视线中融化,然后又聚合成一片灯光灿烂人声鼎沸的运动场,嗯,奥林匹克运动场,他是第一个冲过终点线之后身披国旗庆祝胜利的田径冠军郭晶晶——虽然世界第一体育强国中国在最近两届奥运会里总共获得了250块金牌但是张仲文只看过跳水比赛只认识一个奥运冠军郭晶晶你要他想象是别人他也没有建模基础——他跑啊跑啊幸福啊幸福终于被一块石头绊倒,啪唧一声摔倒在春天旺盛生长的小白菜叶子上。

是的,穿过了那和县城文明结构不搭配的湖畔公园,他来到了符合县城文明结构的菜地。他呈现大字型俯卧在那潮湿松软的土地上,静静地,僵死地,毫无生气地,停止呼吸般地——疑似睡着了。

很久很久之后,他的鼻子里发出刺啦的抽吸气声,然后他呜呜地哭了起来。他四肢不动,但是却一直在伤心地哭着,但是又不敢发出特别大的声响,指头会偶尔挪一挪蹭一蹭,所以看起来特别想是一只懒猪在啃地。

一个人经历了让其它的人觉得很好笑的事情,他或许也会笑,但是他也有选择哭的权利与可能。

张仲文觉得今天夜里所遭遇的所有事情,呃,从上了安娜和黄勇健的车之后开始所有的事情,都是对他的人格与感情无尽无耻的极尽羞辱。经历过这样一番“死里逃生”之后,他觉得他除了大哭一场之外接下来他也没有别的活法了。

这是一个春天的午夜,乌烟瘴气的天空里没有星星,只有一个蓬头垢面的月亮在贫困潦倒地混时间,远远近近的世界里也没有任何情绪感的人间灯火带给任何事物方向感。其实张仲文背上的床单窗帘或者被罩的价钱很贵,散水性很好,所他的身体爬在稀松的泥土中身上真的还算有个被子盖,所以他自己都觉得不如哭累了就在这里睡一夜算了。

当然那是他天真的想法,剧烈跑动精神紧张的时候不觉得冷,但是活人rou身爬在五月春天的泥地里很快就会明白人类修建住宅这种东西是有原因的,何况,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想尿尿。于是他就不哭,竖起耳朵努力聆听——四周应该没有人,也没有鬼,嗯,不错!他爬了起来,喘了两口新鲜空气,吐了吐嘴里的土,咦——?

稀疏朦胧的月光下,小白菜地田垄边,马路下的大槐树下,神助天赐地竖立着一辆摩托车。

张仲文会驾驶摩托车么?

当然不会。

但是如果那是一辆电柴两用女式踏板轻骑摩托式助动车就绝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