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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剪,产妇也需要照料,可门外的敲击声却始终没有停。莫桑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闭上了眼睛。她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当她把九九乘法表和会的文言文全都背了一遍之后,门外的撞击声依旧没有消失。她颓然地跌坐在地上,用力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她现在像极了一只炸毛的狮子。究竟要怎样才能让外面这些鬼东西消失呢?陈奂对她诡异的行为有些疑惑,“你别自虐,现在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等待了。”他说出这种无能为力的话内心也十分纠痛,两条人命,等待就是在消耗她们的生命。陈奂摸着这个刚降临的孩子,她温热的体温却让他更加难受。莫桑突然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几乎是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就连陈奂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莫桑一头撞上了洁白的墙壁,然后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墙上留着一块殷红的血印,证明了刚才她撞地有多用力。莫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阳光刺地她好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事物。原来自己已经躺到了洁白干净的病房里了。她,是从噩梦中醒来了么?一旁刚生完孩子的产妇高兴地和她打着招呼,“你终于醒啦,你晕了很久。”听到了那个产妇的声音,她才恍然大悟,自己还在梦里啊!陈奂穿着一件新的洁白的衣服进来的时候,莫桑觉得一阵晕眩,他其实还真的让人看着觉得挺顺眼的。陈奂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用清朗的声音为她讲解了她的状况,“你有轻微的脑震荡,这几天你可能会觉得四肢无力想吐,但都属于正常现象,过几天再做一次检查就行了。”莫桑一脸无所谓地点了点头。陈奂忍不住问道,“你那个时候想干嘛,这个力道是想自杀么?”莫桑干笑几声,保持沉默。还是那句话,你永远都别想从一个哑巴嘴里套出任何话。不过看来自己晕了之后那些东西就消失了,那看来自己这一下没白撞。陈奂见她不想说,也不再过多追问,打了声招呼便去忙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孩子兴奋地冲了进来,“老婆,你看我的女儿和我长的多像啊!”那个产妇也附和着,“是啊,是啊!”莫桑慵懒地靠在床上,看着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不过那孩子还那么小,你就能看出她和你长得像,也是完全靠想象啊!说不定那是隔壁老王的孩子呢!莫桑又在内心脑补了一通狗血的伦理剧。产妇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建斌,你给孩子的名字想好了么?”莫桑原本有着涣散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过来,建斌,好熟悉的名字!那个叫建斌的爽朗一笑,“当然了,我早就想好了,就叫莫桑怎么样?”产妇微笑着点头,“好,就叫莫桑。”“小桑桑,笑一个......”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没有注意到,莫桑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她的眼里也蓄着泪水,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一九九七年,她就是这一年生的,而这个叫建斌的男人,就是她早逝的爸爸呀!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了房间里,莫桑睁开了眼睛。她摸了摸眼角,那里有温热的泪水。一个男人坐在办公桌前,看见莫桑醒了,迈着长腿走了过来微笑着道:“你醒了,我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怕会打扰到你,你又做噩梦了么?”莫桑看了一眼四周,桌上放了一个空了的牛奶杯,这是陈良的办公室,看来自己是醒了。她对着陈良摇了摇头,“不,我想那应该算是美梦。”陈良所有所思地低下了头。莫桑觉得累了,今天就放弃了治疗,陈良让她以后每周二来一次,莫桑点点头表示同意。离开的时候在电梯里遇到了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孩子,莫桑紧盯着她的脸,手心出了汗。这个女孩子,怎么和安心长得一摸一样。电梯门开了,护士准备走出去,莫桑叫住了她,“你好,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么?”莫桑眼睛也不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一点,魏秋满脸疑惑,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开始会主动和陌生人说话了。那个护士留下一个甜美的微笑,“我叫苏心。”电梯门关了,护士熟悉的面孔被关在门外,莫桑喃喃自语,“苏......心......”第8章第八章:拽拽的那个小子魏秋觉得莫桑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会把自己煮给她的面条吃的一干二净,早上出门上学的时候会和她说再见,偶尔会在饭桌上给她夹菜。更令她惊讶的是她突然送了她一支康乃馨,即使那只是学校门口小贩卖的五块钱一支的塑料假花,但这都令魏秋很欣慰。只是,莫桑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多多少,她不说话的时候,依旧冷冰冰的。就像是冬天里的一汪水,即使你不触碰到,你也知道它是冷的。但,情况在好转不是么?周二放学以后莫桑就去了医院,这个医院叫世同医院,莫桑理解的意思是,只要进了这个医院,不论贫穷,富有,或是社会地位的高低,大家都是一样的,都只是病人而已。她不喜欢医院这种地方,医院是死人最多的地方。如果别人问她去哪儿,她宁愿说是心理咨询室也不想说是医院。尽管说是心理咨询室会给人带来太多的遐想空间。陈良的心理咨询室设在世同医院一个清静的角落,和住院部相近。走到那里还要穿过医院的绿化带,那里可以看到许多穿着病号服,表情大多一致的病人在散步。陈良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毛线,带着一点灰,那种像是浓雾一样的灰。他微笑着,眼神真诚。莫桑刚放学,还背着书包。陈良对她似乎有着格外的优待,因为莫桑现在已经占用了他的下班时间,但他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或许这也本来就是陈良的性格,像一杯水一样温和。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陈良摆出一种很放松的姿态,就像是见一个多年不见却又熟悉的老友一样。莫桑刚走进心理咨询室的时候桌上就已经放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了,不知道为什么莫桑竟然会觉得有些温暖。陈良看了一眼她款式新颖的书包,微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