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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这世间一片太平。他的前路有许多的阻碍,但是没关系,他还有更多的同谋,长须观的弟子被安宁的岁月养得太懦弱胆怯了。他需要去找他真正的伙伴,共谋大事。石青红得到消息的时候,慎一早没了踪影。其他弟子围着她,“大师姐怎么办?四师弟个性素来冲动,此次师父和师弟遭逢大难,四师弟已经彻底被仇恨蒙蔽了理智。我怕他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是啊,那个灾星那么厉害,轻而易举就杀了师父,四师弟去□□,不是自寻死路吗。”“师弟说的有理,如果我们………”石青红皱着眉头,思绪已经发散到了天外。从师父师弟遇难,慎一师弟把师父的遗体带回来,再到联合正道人士追拿那个所谓的灾星,随后又抓了灾星的生母,这一切的一切发展的太快了,快得让人措手不及,他们还未来得及悲伤,慎一师弟却已经有条不紊的处理着师父的身后事和……讨伐灾星。还有,据慎一师弟自己说,当时他,师父,五师弟是在一起的。那个灾星既然能轻而易举杀了师父和五师弟,为什么独独放过了四师弟。而且慎一除了赶路的疲惫,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大碍。难不成是灾星杀了人之后,良心发现,所以故意放过了慎一?这理由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思及这段日子种种,石青红眉头皱的更紧。这一切都太奇怪了。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只幕后黑手在推动着事情向前发展。还有慎一这次回来以后也很不对劲,他以前是冲动,却不掩赤子之心,天真烂漫,最是好打不平,见不得世间腌臜事,然而现在竟然能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下手。师弟他真的只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这么简单而已吗?石青红的目光看着远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孤峰兀立,山上树木凋零,怪石嶙峋,一群道士模样的人手执各色法宝,四处寻找着什么。“奇怪,之前法器上明明显示着那个灾星就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慎一脸色臭的一比,拉着脸,“继续找,我不信他还能无声息的跑了。”其他人听完心里老大不乐意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也敢在他们面前发号施令。不过念及那个至阴之体,他们还是暂时忍了下来。至阴之体数百年难得一见,错过这个,终此一生他们可能都不会找到第二个了。能不能登顶大道,永享长生,就看现在了。更何况如果真如慎一所说,他们灭了那个灾星,不知能得多少功德金光。想到这儿,所有人心头一热,找起人来更加有劲儿。然而他们从日升正空到日暮西山,用尽了各种寻人手段,却都一无所获。最后还是慎一拼命鼓动劝说其他人,大家才勉强搜寻到明月高悬。“不找了不找了,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那个灾星可能早就跑了。”“王道人说的有理,毕竟我们这么声势浩大,可能灾星一见就吓破胆了。”“是有这种可能,毕竟像我们这次这么多正道人物聚在一起是很少见的,稍微有点儿脑子的,都知道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一群人互相吹捧,气氛倒是和睦了不少。恰逢此时,清风吹散了乌云,月华大盛,清冷的月光下慢慢走出来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言笑晏晏。“请问,你们是在找我吗?”第83章吾非灾星(二十一)月色姣姣,银白的光辉下,青年长衣飘飘,青色的道袍衬着额前的几缕墨丝,迎风飘荡。“是你。”慎一牙齿咬的咯咯响,眯着眼睛狞笑一声,“怎么不继续当缩头乌龟了。”夏瑾不惧他的冷言恶行,右手伸出食指摇了摇,好看的唇瓣吐出一句旁人听来莫名其妙的话。“你神志不清,我不跟你谈。”慎一顿时火冒三丈,“你这个灾星,死到临头了,还在口出狂言,受死吧。”夏瑾轻巧的躲过,其他人见此,也纷纷亮出法宝攻击。月色下,夏瑾的身影如同鬼魅,时隐时现。慎一几次扑了空,怒火高涨,“大家同心协力,今晚绝对不能放跑了这灾星。”其他人闻言,立刻互相配合,众人经过一个时辰的苦战终于擒住了夏瑾。慎一上前连捅数剑,神色扭曲,“疼吧!当初你杀了我师父和弟弟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痛苦的。”出人意料的,被困住的青年除了脸色苍白之外,眼中并没有多余的神情,那清心寡欲的样子看上去比他们还像正经道士。只不过青色的道袍已然脏污不堪。夏瑾不再看他,闭了眼,反正这具身体又不会痛,对方想怎么捅就怎么捅。慎一他们抓住了灾星,还重伤了他,按理说,这个时候就该功德圆满了。却不想异变陡生,慎一腰间的玉牌红光大作,突然从里面跑出个什么东西快速钻进了夏瑾体内。随着红光钻入夏瑾的体内,原本兴奋不已的众人如同兜头一盆冷水浇下,顿时清醒了不少。他们思及近日所作所为,纷纷红了脸,不敢正眼看旁人。其中最茫然的还属慎一了。他回忆过去,感觉这些天自己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他怎么会那么卑鄙,竟然动手抓一个女人,哪怕那个女人是灾星的生母。然而眼下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他们看着被阵法困住的青年,一会儿脸上平静,一会儿脸上狰狞得意,一会儿又痛苦不堪。身为道士,这种情况并不少见,这应该是一具身体里容了两具魂魄。究竟是这世道变化太快,还是他们老了,这副灾星的身体还是什么香饽饽不成,一个两个还争着要。不知出于什么想法,一时场中竟然没有人动手。夏瑾暂时性压制住了体内另一个魂魄,这个时候他终于能肯定一些事情了。为什么他的运气突然就掉落负值了,为什么师伯死了,为什么正道人士都要追杀他。背后的人要杀的从来不是灾星,而是要杀他,夏瑾。夏瑾弄明白了这些,一瞬间倒是释然了。他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眼神无悲无喜,他对慎一说:“我不能肯定你的师傅还能不能复活,但是你的弟弟的确早就死了,死在他六岁那年冰冷的河里。”慎一骤然听闻此言,心神俱震,遵从身体本能的反驳,色厉内荏的吼道:“你这个妖物,死到临头还在这儿妖言惑众。”青年没有反驳,他似乎疲惫极了,无力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