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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海棠一咬牙,道:“随你吧。”还有两日,想想法子如何撬开他的嘴。就在海棠和人说理的时候,沈中玉正在寝宫外看着侍女童子把之前酿好了埋在朱果树下的酒挖出来,就怕他们不下心伤了朱果树的树根。张致和也过去摘了两枚成熟的朱果,递了一颗给沈中玉道:“这还是第一次结的朱果了,竟然在枝头留了这般久,也不知道走了味儿不曾?”沈中玉接过,笑道:“不妨事的,朱果在枝头不枯,不坏,除非被摘下,否则会等到下次结果的时候,再自然落入土中的。”终于回家了,欢迎海棠姬加入老沈的阵营!他们两个大吃货,回家之后第一时间是去挖酒坛子。讲真,我写的真的不是美食文,是正经的修仙文,你们信吗?第156章沈中玉又咬了一口,感觉清甜爽脆,让人仿佛在暑热之时饮了一壶冰雪水一般十分痛快,就道:“这不错,我都舍不得用来酿酒了。”张致和却笑了,道:“那好,我们留一些不摘,挂在枝头,时时都能摘来吃了。”“嗯。”沈中玉道:“朱果每逢一甲子一结果,我当初移栽的时候,这朱果苗已是活了四五十年,种在这里,又过了快三十年方才结果,很该留着。”“若是给凡人吃了,只怕就能立地筑基,给我们却是浪费了。”张致和听到这个,摇了摇头说道。“嗯,留下几枚,送去丹房炼丹,作为奖励,以后立功却未曾筑基之人可用。”沈中玉听到,说了句。四周侍立着的侍女童子闻言一喜,躬身行礼道:“谢两位大人恩典。”沈中玉摆了摆手道:“还是谢过阿致为你们说话吧。”这时候,童子也将将两坛子酒挖了出来,一拍开泥封,就闻到一股醇和的酒香,闻之欲醉。张致和上前看到色如琥珀,澄澈透亮,细嗅了嗅,感觉到浓郁的果子酒香充盈鼻腔之中,不由得回身喜道:“好酒!”沈中玉上前,接过一旁侍女捧着的酒勺,舀了一勺子上来,品了品,也露出了满意的笑,道:“不错。不曾开封的那坛子就送与秦真人,这一坛子,我们今晚就喝了。”侍女福身一礼,接过酒坛袅袅娜娜地去了。其他人则忙着支起绣幕,铺陈锦席,转眼就在满天红云之下布置好宴席,只见锦绣之上放着的红漆的几案,又设烤炉,果盘等物。等到日落月升,还点了庭燎,照得庭院内亮如白昼,正好饮酒作乐。沈中玉亲自割了rou,递了一块给张致和,然后就用刀插着,糊了梼杌一嘴的油,梼杌恨恨地咬下来吞了,然后直接拖了他面前岸上的一条羊腿走,抱着在旁边啃。沈中玉哭笑不得地弹了弹他的脑瓜子,道:“怎地这般小气。”张致和给他倒了酒,送到他嘴边,说道:“先生千秋,请满饮此杯。”沈中玉回头看着他,握着他的手,就一饮而尽,说道:“好酒,你也来。”“好。”张致和说着,要给自己倒酒,却被沈中玉抢先了,拎过酒壶来要灌他一壶。张致和也不推迟,衔着壶嘴想要仰头喝尽,但喝到一半的时候,沈中玉却又不准他喝了,抽出壶嘴,自己喝完了那半壶残酒。这酒虽然醇和,后劲却大,正是酒上头的时候,张致和见沈中玉这般无赖,一时冲动无名火起,就上前坐到他身上掐着他的肩膀,要他把酒都吐出来。沈中玉见此不由乐了,抱着张致和就吻了下去,唇舌交缠,却是比酒还要醉人些。正想着抱人回房睡觉时,张致和却似是半醒半醉一般硬拉着沈中玉不准走。沈中玉哭笑不得,低头看着张致和眼圈微红,醉眼蒙蒙地看自己,只得说道:“不走便不走了。”说着,拍了拍他的背部,让他躺得更舒服些。张致和酒品尚好,醉了之后也是安安静静地靠着沈中玉,不曾闹酒疯。沈中玉见此,一挥手,让侍女们收拾。等将热闹宴席收了,庭燎灭了,两人坐在春日的花树下,看河汉双星、夜色如水,等到月挂高天,天边只余几点残星之际,庭中却忽然起了风,却似是风吹雪落一般,红花飘零,纷纷扬扬地盖了他们一身都是。沈中玉将覆在张致和眼上的花瓣拂落,刚好看到他睁开了眼睛,一眨一眨,像是空中闪烁的晨星,只是看着,就觉得平日心绪杂乱通通平静下来,又似是平底生出无边喜悦,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才记起言语,问道:“醒了?”张致和听到言语,也像是大梦初醒一般,脸上泛起了薄红,说道:“醒了。”“那我们回房去吧。”“嗯。”两人刚起来要走,张致和却握着他的手,低声说道:“先生休要担心,心中有剑,天意成全。先生已是想得十分周密了。”沈中玉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我知道,不想了。”张致和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先生不要终日挂心。先生已营三窟,何必在意一城一池之得失,再说就算有难言之事,只有我们尚在,就是底气,建城毁城一念之间。”“舍不得。”沈中玉坦然道,“此处安心是吾乡。”“我也舍不得。”张致和道,“但是尽人事听天命,但到最后总是报应分明的。”如果真的到了城毁人去的地步,那就养精蓄锐,日后再打回来就好了。沈中玉听到这个,不由笑了道:“我空活这么久,竟还不如你能看得透彻。”张致和道:“先生都知道,但是先生早就习惯了与天争命罢了,总会在死地之中绝争一线。”沈中玉听到这个,却是大笑以答,道:“我怎么听着像是剑修的性子,你在说你自己吧。”张致和道:“师父曾说我也是这般,就教我若是生死之劫前无法稍退一步,说不定就海阔天空了。”“也是。”沈中玉点了点头,说道:“转战千里,剑斩人头。你师父也有些狡猾的。”这不就是让剑修们游而击之吗?剑遁最快,且又擅长一击必杀,若有剑修这般做,那也真是太欺负人了。张致和看了他一眼,道:“嗯,师父未必是这个意思,大抵我想错了。”沈中玉暗笑。这时候,两人已然回到房中,沈中玉往香炉里添了两块熏香,馥郁芬芳喷出,转眼就充满一室,张致和闻到,只觉得是要热得淌汗了,自然就解衣同卧。而在另一处,尚在沈中玉和张致和饮酒之时,海棠在院内庭中看到远方庭燎烧空的景象,便问是何事。侍候的丫鬟恭敬答曰不知道。海棠听到这个回答,不由得心里一闷,苦笑道,只怕沈中玉不曾信我,她看了看始终要坐在地上,以示自己俘虏身份的薄野滨,磨了磨牙,唉,难道还要对族人下手?那我成什么人了?这时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