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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就极为苍白的脸色,现如今就是更加的带着渐微的痛苦之色了。“许颍,还认得出我么?青年下意识的忽略了身边蓝眼金发的男人,转而一把拽住了神思有些不大对劲的许颍,淡淡的,喊了对方的名字,问道,那种从容漠然的气势,强大且浑然天成,令人不自主的想要信服。“......”“十一?”总归是没有完全的失去意识,sao包的男人感觉到手腕的清凉,又听到后头拉着他的那人音色——生涩艰难,这样奇异的调子,仿佛在哪里听过,他定定的看着青年,失了焦距的瞳孔渐渐地恢复了,良久,他小心翼翼的喊了下。说实话,连他都想不明白那个时候的自己,为什么在看到青年的一瞬间,会有这样的类似于心虚害怕与委屈依赖的情绪并存,完全不像一贯的他。“嗯。”浅浅的淡漠,算是给了一个回应。“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许是青年的淡然处之,让这个sao包的男人逐渐的平静下来了,男人奇异瞪大眼睛的问道,只不过由他自己身上传来的暧昧与麝香,时时刻刻刺激着他,令他的情绪不受控制,这样的浓郁香味,连他自己都觉得讥刺。“好吧,不用回答。”许颍前句问完,也不带对方说什么,立马接上了下一句,矛盾中渐觉违和。sao包男人看了看衣衫不整的自己,觉得好笑,这样的自己又有什么立场来问别人,他嘴角勾唇,嘲弄冷漠。少了那些伪装,此时此刻这个男人,就像一个浑身是刺的刺猬,别人碰哪,哪儿就会受伤,扎人疏离。“‘母亲病危,速回’,你的短信。”几个简短的字,青年看着男人神志不清的样子,抿了抿唇,淡漠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宛若最深刻的嘲讽,直直的射向乍听此话僵硬了的许颍。青年说完这话,也不待对方回应,绕过这人,就准备离开这个对他本人充满了恶意的地方。可他忘了,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从来不是这么好出去的;可他忽视了,身边的人,那种从初始就虎视眈眈极为侵略性的目光,所以在他放开许颍走开的一刹那,蓝眼金发的外国人,就再次将他拦下了。看着胸前的手,青年抬眼,与之对视。平静,内敛;死寂,漠然。良久,无声然后,那人微微一笑,侧开身子,由着青年遗然独世的背影消失在他眼中,只是原本的侵略性,更加添上了几分邪气与兴趣。那样的,令人心惊;那样的,□□裸;那般的,不怀好意;如此暗黑深沉,沾上□□之色,厚重的让人窒息。而许颍,早在两人对视的时候,就快步离开了,去了哪里,无人知道,而向来在圈子里混的如鱼得水,做top做的十分开心的他,这样没心没肺,潇洒自在的他,那一天又怎么会如此狼狈,也无人知道。“你对刚刚那个菟丝子,感兴趣?”蓝眼金发的男人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那人黑发黑眼,是个华裔,他笑嘻嘻的,没个正形,浑身上下透着麝香,表情餍足,在谈到青年时,眼底的轻视到很是明显,显然对他口中的“菟丝子”,极为的不屑。菟丝子——一年生寄生,只能依靠别的植物而活。“......”“菟丝子?”蓝眼金发的男人意味不明的哼笑低喃,并不答话。他对青年方才挑起自己暴虐欲的那一眼,只觉得热血上涌,无比兴奋,看着身体不受控制的某一部分,他隐隐的笑了。另一边“啧,林中将,你要找的人,找到了没?”黑暗里,将一切发生的事情都收入眼底的医生,点了杯酒,然后在酒吧的角落,拨通了一个电话,调侃戏谑,带着一点看好戏的心里。“......”电话里那头的人没有回话,刚刚准备按键的手,却是顿住了。因为——“别挂电话,不然你估计这辈子也别想知道他的消息了。”医生如此道,语速极快,因早已为相熟,所以将电话里的另一人的心思揣摩的清清楚楚,把那人原本虚假的沉稳,保持着一切的平静都打破了。“说!”那人道,宛若风雨欲来山满楼,有着令人心悸的寒气,就好似五年前,那从不曾改变的黑暗尸气,带着腐蚀一切力量。“我看到他了,不过,他似乎惹上了不小的麻烦,啧啧。”医生叹息,虽然震慑于对方语气里深藏着的诡谲阴暗,却是依旧感叹道,只让人觉着他言语中的幸灾乐祸。“禁色酒吧?”那人反问,语气却是肯定的,在说了这么一句以后,立马挂断了电话,不知去干什么了。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嘟”音色,医生咬牙切齿,眼底却是有着罕见的担忧,随即掩了下去,笑眯眯的,成了一条缝隙,什么也不剩了。“啧啧,定位的速度真快,好伤人呢,好没安全感呢。”轻笑摇头,幽幽感叹,医生喝了口酒,看了看周围的男男,觉得没什么合胃口的,掸了掸什么脏气也没沾上的裤子,悠然离开。那人能够这么快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不过是因为手机信号定位吧......怎么会以为他如此快的反应,是因为知道自己平日里经常去的地方而下意识的觉着暗喜呢,真是好笑。那人会在意除了青年以外任何人么?医生自嘲似得,敛下心思。夜色,笼盖了所有的不安与危险。☆、11最后的片段(一)“十一,那天......”停顿一下,夜猫子的许颍有些尴尬和别扭,但他依旧郑重其事的道了句,“谢谢。”青年插花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尖轻碰茎枝,打理细弄,他的举止十分优雅,花瓶里的风信子与三色堇在他的修剪下便的很是美丽好看,这样的他,给人一种柔和美好的感觉。因为是背对着的关系,所以许颍看不见他的神色,只能看见青年慢条斯理的修剪,好似对他的话全然的无动于衷,这样的漠视,对许颍来说,不会是一个很好的态度,更多的是一种羞辱。他不是碰了壁就会摸摸鼻子离开的人,所以,依着他的性子,当然是收起了那些本身就让他别扭无比的真挚,一个飘身,到了青年眼前,面对面的,勾着唇,道:“那天,谢谢。”骄傲的像一只盛开的的孔雀,容不得他人半分的蔑视。这样的许颍,是少见的。青年凝视对方眼底,看到了那抹逞强的讥刺与冷笑,想了想,便明白男人的反常有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