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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情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发现,自顾自的接下话,平静道漠然。“...为什么...要帮我”声音很是沙哑,男人的手不自觉的拧紧了盒饭,直到它变形也不曾放开,眼神依然锐利的看着安情,狐疑而警惕,但不乏一丝惊惧。是被连日来,林唯的手段骇到了吧。林唯从不是想要杀这个害了他“哥哥”的男人,所以,他依旧在外界逃窜着,林唯只是想折磨他,如同猫捉老鼠,要他日日夜夜活在惊恐中,所以他现在哪还有曾经的意气风发,老谋深算,只余惊弓之鸟的可怜吧。安情自是知道其中的门门道道,望向男人的时候,眼底深处是谁也见不到的不屑鄙夷,然面上依旧没有任何改变。那人,就是善琏。那个过街老鼠。“因为你现在可怜。”安情算是回了善琏的这个问题,却是更加激怒了对方。善琏胸膛起伏不定,好久,才平复了下来,他沉思以后,真诚的诱惑道:“我知道你是安巡那个老匹夫的私生子,难道你就不想将安墨踩在脚底下,要不是他的存在,你也不会活的这样见不得光吧?”善琏既然拿了安巡的钱财,自是对安巡的祖宗十八代调查的清楚,安情的身份自是明白的。安情明面上的处境也是明白的。他堂堂一个善家嫡系,一个天之骄子,现下沦落到被一个他一直看不上的私生子搭救,被一个他最不屑的私生子可怜,其中的滋味怨毒可想而知。但他,隐忍了下来,甚至还在筹谋布局着什么。“他已经接受调查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入狱。”安情不接受这样的挑衅,平静无波的指出了一个事实,无悲无喜。但善琏却在他眼中找出了类似于解恨的感情。他知道,他赌对了。“和安墨牵扯的人,可不会就这样让他入狱的。”“那几张不雅照片,几段不雅视频,里面的另一个主角地位可不小。”“而且,安墨可是卫家最后的血脉了,那些人真的会让他就此陨落?”“安情,你太天真了。”几分真,几分假,善琏将虚虚实实用的手段,使得淋漓尽致。今天,如果不是安情,而是其他一个被藏了多年的私生子,听到这样的话,估计就会被说动了。“......”安情沉默,良久:“你想怎么做,我不会帮你对付人。”善琏自是看出了安情眼底的动摇和不自信,但他也知道,这已经是这个人的妥协了,也是开始的自保让步了,只要把对方拉下水,还怕他不做事情吗?“不用你干什么,只要帮我联系几个人,就可以。”善琏很是和善的笑了笑,轻声说了几个名字,神色之中阴狠一闪而逝。“三天后,给你答复。”安情面色冷淡,然后离开。善琏自以为成功的套住了安情,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道理。同样是被逼急了,逼疯了的人,温显至少比他多了几分理智和猜疑,都是被骗,他却溃败的更彻底。也许,真的被压制太久,一碰到反击的机会,明知有太多的巧合,也会不顾一切吧。“把这几个人的名字,交给安墨。”安情出了地下室,一个电话,将刚刚得到的消息就传了出去,给了安墨。让对方安排接下来的事项,不过,安墨被监控入狱这样的境地,如何安排这样的事情,是他所不关心的。因为,那个苍白孱弱的少年,总有手段让人大吃一惊。内敛果断,雷厉风行。至于联系善琏说的几个人,那是一定会的,毕竟,善家要垮,由内分裂才是最快的,最彻底的。原来自己也可以算一个影帝,安情心中想到,善琏上钩的太容易,让他没了任何想法。善琏给的那几个名字,是他多年在善家旁系暗中联系的,对善家掌权人虎视眈眈的人物。每一个人出手,所带来的后果,都是不可数计的。善琏很早以前,就觊觎善家掌权人这个位置了。当权者以为愚民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以为只要送上源源不断的物质和多上几次新闻,祈祷悼念,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就可以安抚民众,显然他们这一次错的离谱。安墨,会告诉他们,在他们利用民愤,争权夺利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没有了登顶的可能。“凌云,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方瑾烈眼底的青黑愈加的明显了,他对着面前的少年,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还有一些小心翼翼的讨好,和微不可见的,掩藏至深的爱恋,面对凌云,他似乎永远也不会发火,不会爆发负面情绪,哪怕他心中抑郁烦躁到了极点,也不会让这个娃娃脸一般的男孩承受那些忧虑。愈来愈不像原本的浓墨重彩,天生反骨的方小爷了。没有了敢作敢当,肆意妄为,有时候,方瑾烈醒来,看着镜子前的自己,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这样压抑的人,还是他么?“你想说什么。”凌云不可避免的错开了方瑾烈眼底的受伤与阴郁,很是冷淡的问道。他的天真,在一夜之间,一夕之间,被迫抹去了,面对谁,都是这么一副冷冷冰冰的模样。看着窗外的景色,无意识的搅拌着自己的咖啡,他有些心不在焉。“凌云,你还记得小时候么?”方瑾烈轻声细语的问道,却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不像他的风格。“......”沉默就这样蔓延开来,凌云的举动很是冷漠,却是他最真实的反应。他不记得了。他是这样用着肢体语言和神态告诉对方这一事实的。天下间最伤人的,莫过于自己视若珍宝的情感,珍之重之的回忆,对他人来说却视之如草芥,弃之如敝屣,可悲到了极致。可笑到了极点。“方瑾烈,你停手吧。”也许是看不下去对方的消沉,凌云终是劝慰似得道了这么一句。依旧冷淡,仍然疏离。他将看着窗外的视线收了回来,敛目,看着自己的咖啡,淡淡道。没有人发现,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一个闪而过的矛盾与自厌自嘲。仿佛,这是他不愿面对,也不愿想说的话,并不在他意料之中的言语,而是一时心软而言之。“停不了手。”这话,类似于关心,方瑾烈不觉心底微微冒起了一阵愉悦的泡泡,他摇了摇头,很无奈,也很决绝:“你该知道的,已经没有退路了。”凌云在对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