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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会问林唯“决定带他去了”,不是没有道理的,虽说X市是白家的根据地,但大部分人已经迁徙到了H市,毕竟这么多年下来,X市的油水已经没什么可以捞的了,他们要另辟“市场”,同时也只能说人的贪婪是无穷无尽的,所以X市留下的只是几个不成器的小辈,以他们的势力与胆识,哪里会知道林唯将那批途径H市的军火安排在X市哪里。他原本以为林唯必定是不会带他一起去去军火的,这件事太过机密,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哪怕他是这批军火名义上的主人,但既然脱手给了炎帮,自然得按照炎帮的规矩来办事,尤其他之前还眼睁睁的看着白鲢被带走,不出声,不阻止,看起来就像是个jian细一样的不可靠。白沂还记得林唯回到船上看着自己那种似笑非笑的了然目光,仿佛什么事情都知道一般,让他无所遁形,险些失态!但哪怕就是这样无声的轻蔑,林唯也只是道了一句“开船”,然后回了自己的船舱,再没有出来过,也再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现下林唯竟然要求自己一道去去军火,不可谓一个惊喜,亦或是惊吓!自己好像被林唯□□裸的鄙视与讥刺了,林唯的坦荡与大方就像是在说,“我知道你打什么算盘,就算给这样的机会,你照样翻不出什么花样”,白沂不得不佩服林唯的自信与强势,只得苦笑,他其实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虽说白鲢的事情是他间接推波助澜造成的,但他无非只是想再救一救处于“没落”的白家而已。没错,就是“没落”,在其他白家人沾沾自喜的时候,白沂深切的感受到了家族的腐朽和没落!而那包从白鲢身上搜出来的海诺因,就算不是白沂动的手,也会有其他的人动手,也许是安墨,也许是方瑾烈,当然这个白沂自己不得而知,他只是要暂时支开白鲢罢了,绝不会想到会事后闹出那么大的风波。只能说,当很多人想要一个人出事,或者一个家族出事,那些不谋而合的做法,实在说是事半功倍!“砰”!碰撞的音色激烈而震撼,在这样安静的氛围里十分的突兀,也打断了一直深陷思考的白沂,待他看过去,就发现刚刚出去订外卖的两个小弟,其中一个已经浑身抽搐,捂着手腕,流血不止了,顺着那人倒地的直线看过去,发现开消音枪人是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也就是另一个订外卖的人。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渐渐响了起来,大汉是唯一一个林唯的人,尽管有疑惑,他们也没有过激的行为。“你...干...什...么?”受伤的人痛的苍白,汗水一颗有一颗的留下,咬牙切齿,惊怒不已,眸光一闪而过暗色,质问道。“刚刚出去的时候,你联系谁了?”大汉和林唯如出一辙的面部表情,冷声问道,让原本与受伤之人交好的那几个兄弟,原本想要出口的话,全然被堵了回去。“你...你少血口喷人,我哪里去打电话了!”受伤的人惊疑不定,马上否认。“我还没说你刚刚...自己一个人去厕所...干什么了,该不会去联系条子...了吧!”想了想,咬着牙齿又道,“林少,你不要被他骗了,他刚刚一个人在厕所呆了很久。”因为受伤导致的虚弱,让对方说的话断断续续的,脸上苍白到无以复加,他倒是有自知之明,没有明目张胆的扯上林唯,说是林唯指示,虽然对方是林唯的人,但是和林唯合作过的其他兄弟对林唯很是信服,一旦如此说话,一不小心就会惹怒众兄弟。“哦,是么?”轻笑,挑眉,意味难辨的。其他人见这样的情况,暗中讨论的声音更大了,目光在大汉与受伤者之间徘徊着!“林少,你没有有看见,刚刚他单独跑了有一会了......不知道跑了有.....”“兹——”刺耳难听的音色,让原本还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一下安静了,也让还准备说什么的受伤者一下没了声音,胆战心惊的看着这个笑着的男人。其他人也愣愣的看着那个拖开凳子的林唯。林唯的起身,让所有人屏息,只见他靠近那受伤的人,俯视着对方,然后,右脚毫不留情的碾压对方受伤的手腕,一下,又一下,直到那人的痛喊的尖叫声逐渐弱了下去,全然的惨白,他低下身子,看着那只被自己碾压的血rou模糊的手上,不知想到了什么,拍了拍对方的脸,淡淡道:“这个东西,是你的么?”冷冰冰的问话,再没有笑意,让人胆寒与骇然。“咣当”一声,林唯手边上的盒饭掉了道地上,□□自盒饭底部掉出,那个盒饭是原本属于这个受伤的人的!简单直白,粗暴直接。林唯的做法让人噤声,受伤者无处可辩。一时间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知道林唯手段的,虽明白这个人的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但也没有心生同情,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尤其是那些和此人关系交好的,更加怒目以示,难以接受!谁都知道,一个不知哪方人的卧底,绝对会让他们这一群人死无葬身之地!这边林唯在处理背叛者,也就是那个卧底;那边,安墨无聊的参与着这个由周家举办的宴会。安墨明白在宴会上,没有觥筹交错,反而一个人在边上看手机,绝对会是十分失礼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找一点事情做,他绝对会被脑袋里尖锐刺耳的音色折腾的发狂的!最近不知是怎么回事,安墨觉得自己的幻听越来越严重了,每晚不得安眠,似乎他的脑子里一直住着一个人,一个充满了恶意的人,嘲笑与怨毒。只有在他算计那些世家的时候,这样的情况才会有所好转,其他时候,那个若有若无的音色一直讥刺尖锐,一直响着,响着,当他想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回忆的时候,往往以忘记居多,整日忍着头疼,哪怕现在他看似平常,脑中的混乱的音色早已一下又一下的刺激着他的神经。而他因为身边突然出现的善大小姐,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不得不放下手机,温柔浅笑的邀请对方,一派优雅得体,两人郎才女貌,很是般配的在舞池中央跳着舞。只是如果下意识的忽略他那张苍白绝美的面容,就更好了。“安墨,这周家设宴你看是为了何事?”善初原本是不大满意这个男人的,在他看来,男人就要刚断果决,沉稳大气,可安墨这人一看上去就给他一种柔弱或者应该说是孱弱的感觉,更甚者有无缚鸡之力也不为过,缺少主见,全然依照安巡的吩咐办事,对自己也是包容居多,就算自己无理取闹,对方也只是浅笑满足,并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