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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又传近了......屏住呼吸,林唯就感觉到安墨柔软的唇蹭着自己的掌心,清清凉凉的,墨黑的双瞳紧紧地盯着比他矮了几公分的孱弱男人,渐渐幽深。窸窸窣窣的谈论渐渐靠近了。“唉,这里没有人。”张望了一下,转头回道。“你再往里面走进去。”另一个人又道。“没人啊吧......”更加往里面进去了,染着红色头发的混混害怕的看了看黑乎乎的弄堂,转头与身后五个人道。“怂崽子,进去啊......磨磨蹭蹭干什么呢!”阴郁不耐的,“胆子小就不要在这里混。”说着将香烟屁股头直接仍在地上,碾了几脚。被所谓的老大一吭声吓唬,混混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吱”的一声,混混心一悸,一只老鼠蹿了出来而林唯与安墨下意识的挨得更近了。安墨目不转睛的盯着林唯,看到他警惕的神色,紧绷的身体,光洁凌削的下巴,如刀子一般的线条,锋利漂亮,伤人也伤己。“哒哒哒”,近了,再是脚步声......空荡的角落,除了风声,连喘息声都失了频率时间似乎静止了对方的体温清晰的传了过来,湿濡的液体,黏糊糊的,沾上了他的白色衬衫,一阵泥泞。“cao,就一对基佬......”不屑的和着同伴挥了挥手,混混紧绷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晦气。”烦躁的,一脚踢走了脚边的可乐罐。“长的什么样,有味道么?”猥琐的,尖嘴猴腮的混混下意识的往里面瞄了一瞄。“快找人,找不到就等着喝西北风吧。”残忍,阴狠。几个人离开了。而此刻的林唯却是从初始的震惊到此刻的平静,任是由眼前的柔美男人环着自己的脖颈,双唇厮磨,似笑非笑的眸子早已暗了下来。安墨也是一时情急,他也是方才才真正感觉到那粘腻的液体是什么,林唯的情形显然是不容乐观,长时间的失血,他已经有了短时间的晕眩昏厥,安墨知道这个人已经是强弩之弓了,而他自己压根没有办法在短时间解决了那些人,他的人都在外面,根本不能露面。见人已经离开了,安墨刚想离开,结束那一吻,却突然被林唯一把按住了头,强行加深了这个吻,如果说方才只是唇对唇简单干净的触碰,这下林唯的举动就显得十分旖旎暧昧了。而安墨只是缓缓垂下眼,那下投的阴影整片儿的覆盖了他眼底极淡极复杂的思绪,安墨没有反抗,被动的接受,温柔淡漠。“如何?”就在林唯气力不支之时,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嘴角划着逞强张扬的邪肆笑容,强词夺理道,“看在你还算聪明的份上,帮了老子一把,这个吻就算是谢礼了。”安墨的青涩让林唯有些愉悦。没有被强吻的羞恼,没有被取笑的愤怒,也没有对林唯无赖行劲的气结,安墨一贯的是静静的,浊世独立的虚无,有着淡淡的哀伤和复杂,第一次真正失了以往的笑意。良久无声在这样的氛围与注视下,原本是为了看对方笑话的林唯,终是把扬着的嘴角放下了,面无表情的,冷嘲,“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刚才是谁主动贴上来的,现在摆出这幅摸样算是个什么意思!”林唯绝对不会承认,他被安墨看得有点莫名心虚。还想说什么掩盖一下自己心虚了的林唯,一瞥间安墨淡然平静的面孔,那双仿佛什么也无所遁形的眼眸,此时此刻,那些难听的话就都断了。“这是血吧。”修长秀美的五指,轻柔的碰着林唯黑色衣间湿濡的腹部,触碰那里面的肌理纹路,抚摸着。林唯一瞬间失了言语。也不知是不是林唯的错觉,他总觉得安墨的指尖有些微微颤抖,不过转而看见对方平静如古树般沉静幽深的眸子,那散去了雾气的眸子,此刻漂亮极了,也深邃极了,不禁自嘲自己的胡思乱想。“咳咳......咳咳.......”原本紧挨着而无法散开的血腥味,在这里被风一吹,就那么毫无顾忌,凶猛的攻击了安墨,残弱的底子受不住便咳了起来,似是警告着,让他尽快远离这个令人作呕的味道,远离——这个人。“呵呵。”林唯一把推开安墨,轻蔑的眸子,狭长斜睨,“离老子远点。”安墨无法靠近自己。林唯意识到这个事实,心底有难以言喻的情绪冒了出来,不过一个小小的翻腾,又没了,他意识已经有些不清了,后背抵着墙,将无尽讽刺的墨黑由眼传给了安墨的。失了气力,没有再说一句话,渐渐涣散了的思维,紧接着所触及的便是一片暗黑。隐约中,他感觉到有人背着自己走了一路,那肩膀瘦削,却莫名坚定有力,不觉紧贴对方,蹭了蹭,终是放下了所有的警惕之心,彻底陷入了昏迷。“公子。”被安墨带来的亲信一直徘徊在路口,这时见到自家公子背着人,因为天黑没有看清对方的脸,安墨一个动作,压制住了想要上来的亲信,亲信焦急的等着,直到安墨越近,他才在细看之下,发现那人的高大,骨骼应该是极重,此刻又匆匆想上前,接过自家公子的背上之人,减轻负担。“你去把车开过来。”安墨侧开身不容拒绝的道了句,并未打算将林唯交个属下,柔和淡淡,锐而不露。下属见一向温柔的公子失了笑意,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立马心有余悸的去取车,然后把车开了过来,自家公子显然是极为护着身上的男人,一向纤弱的骨子,为了背负身上的人,紧抗着,惨白了唇色,汗珠顺着脸颊划下,可见那是多么的吃力。“医院已经准备好了。doctor陈也在那里待命。”一路疾车,坐在驾驶位上的亲信,目光毫不转移,不曾有过丝毫偏移,“已近按照公子的安排,绝不会泄露半分。”“瞒不下去,推给温家。”安墨调整着呼吸的频率,忍受着喘息的痛苦,不停地呛着,咳着,“......枪伤要经过的人太多......不可能完全的瞒下来。”用着自己在课堂上学过的知识,安墨简单的给林唯进行了伤口的处理,“不用管...咳咳...不用管我...咳咳...再...再开快一点。”看着渐渐渗出的红色,安墨没了表情,淡淡平静道。一路上,便是那压抑的咳嗽声,嘶哑,让人听了揪心的紧☆、抢救自救“公子,你的药。”安墨的亲信见自家公子一动不动的坐在手术室外面,脸色蜡白蜡白的,手中的水紧了紧,上前,将杯子递过去,顺便把那一大袋药给了对方。“嗯,”接过东西,吞咽,“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