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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盒子丹药扔到床上,扭过头去看,“哦,这个啊,我原本想写日记来着。你知道我失过忆啊,所以就想把事情记下来,结果写个几个字发现,根本不想写啊。”乌元琊慎重的点头,“是该都记下来,先生不记,我来记。”“记这个干嘛?”“怎么能不记呢?”乌元琊抓住简直,“若是再不记,先生又把我忘了该如何是好?”若是先生忘了我,喜欢上了其他人,或是与其他人成了家,又该如何是好。乌元琊想的心酸,眼眶也红了。简直忙举手投降,“好好好,记记记,你说怎么记就怎么记。”乌元琊转悲为笑,从简直的收藏中扒拉出笔墨纸砚,推开床上堆成一堆的金银玉器,把笔墨纸砚整齐的摆在那里。“那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开始写。今日从一大早到现在,可是发生了不少事情,也不知这些纸张,够不够用的?”乌元琊担心的摇摇头,认真的磨起墨来。简直按按太阳xue,翻着眼皮想今天都发生了啥?不就是一大早按时起床,从客栈里出发到码头,买了点儿特产上了船吗?能有啥事?他这般想着,那般乌元琊已经笔走蛇龙,写了大半张纸了。第51章051夜晚的海风吹的舱门咯吱咯吱的响,也把桌前的小窗吹了开来。一盏油灯嵌入在桌子和墙壁的之间,那里无风,灯芯也安然无恙。桌子上,乌元琊正握着毛笔一笔一划的写着字,他旁边已经累积了一寸厚的宣纸了。床上的简直翻了个身,察觉到灯火未灭,喊了一句,“小乌鸦,快睡吧。”乌元琊只嗯了一声,身体却纹丝未动。简直撑不住,翻个身又睡了过去。也是前几天夜里环境太安静,白天小乌鸦又太闹腾粘人,好像是把积攒了十九年的小孩子气全撒到了他身上一样。今天难得的乌元琊沉浸在替他人写日记的事情上,让简直睡了个好觉。大船早已远远离开陆地,孤零零的在海中航行。夜里的大海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大船破开海面,荡起阵阵哗啦啦的声音。甲板下第三层,五十余船工喊着“一二一二”的口号。白日里拖梯子的那名水手从上面走了下来,“不用划了,休息吧。”“……哎。”“……是。”船工们愣了一下,擦擦汗,回了上层的舱房。水手返回甲板,和另外十几个人一起,扬满风帆。邱勇抱着长刀看他们将一张张洁白风帆的扬起,而后,风帆渐渐鼓胀起来,大船开始加速。他点点头,走上前问,“咱们大概什么时候到许县?”水手擦了把汗,“看情况。”“十日之内能到吗?”“看情况。”水手干巴巴的答。邱勇哎了一声,眼睁睁看他们走到二层舱房。他耸耸肩膀,叹了一句,“真是蛮横。”海风越来越大,海浪也阵阵拍击着船体。邱勇紧了紧外袍,依旧守在舱房门口。简直一夜酣睡,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做了个噩梦,梦到一个模样模糊的人一把扼住他的脖子,他努力张大嘴,还是一口气都喘不上。一口气没喘上来,他就醒了。一睁眼就看到胸膛上压着一个脑袋,那脑袋的头发全都搭在他脖子上,怪不得他会做噩梦呢。简直轻轻把乌元琊的脑袋挪到枕头上,一眼看到他双眼下浓重的青黑色。掐了一把乌元琊脸上难得的小rou,简直笑了,“大半夜不睡,这会儿倒是睡的熟。”笑了笑,又低头在乌元琊额头上吻了一口,简直给人拢了拢被子,穿好衣服下了床。看到桌子上堆着厚厚的宣纸,他立马走过去拿起一张。时间,地点,还有当天发生的每一件事情,甚至连简直的衣着都写的清清楚楚。简直看了一张,又拿起一张,每一张都如此,每一张都只有两个人,他,和乌元琊。最让他愕然的是,每一张上的简直,从神态动作到衣着,都写的清清楚楚。而乌元琊则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先生,我写的怎么样?你别拿乱了,都是按照日期排的,等下了船,让邱勇去买了线,就可以装订好了。”乌元琊打了个哈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简直身后。简直无奈放下纸张,“这是写了多少了?大半夜不睡觉就弄这个?你现在还是快点儿休息吧,看你眼肿的。”乌元琊又打了个哈欠,“没事儿,我精神着呢!”他绕过简直,把简直弄乱的几张纸放好,“可千万别乱了。我是倒着写的,这才写了十三天呢。”“十三天!”简直睁大了眼,十三天就用了一百张宣纸?虽然一张可能只写了百十字,可这也得上万字了吧?乌元琊抱起那摞纸,在屋里左看看右看看。“看什么呢?”“看放哪里好。”乌元琊皱着眉头,这船上,真是放哪都不安全。“那就放我储物袋好了。”等什么时候得了空,就赶紧挪到空间里,安全。“好。”等把这本奇特的他人帮忙写的日记放到储物袋里,简直和乌元琊收拾好,出了舱房去了食堂。船上的伙食果然不好,而且由于乌元琊只能吃搁了蜂蜜的东西,更是粒米未进。简直呼哧呼哧吃完了饭,和邱勇等几个侍卫相互帮忙着,又给乌元琊弄了一餐。乌元琊吃了满是灵气的一餐,精神饱满,拉着简直就要逛船。船上风大,简直不愿意,可乌元琊睁着黑蒙蒙的眼睛看着他说了一句,“我还没坐船出过海呢”,简直就举起双手妥协了。给人披了一件薄薄的斗篷,简直拉着人去看船工划船,去看下层船舱,去船头看海鸥,去船尾看倏忽出现的海豚。乌元琊乐的像个孩子,窝在简直怀里指着海中的海豚,“先生,咱们把它抓上来吧。”“抓它干嘛?”“我还没吃过这么大的鱼呢。用蜂蜜裹了,在火上烤了,一定好吃。”简直绝倒,“这种大鱼rou柴的很,不好吃。”“这样吗?”乌元琊瞥了他一眼,笑了笑,又指着桅杆,“那先生带我飞上去,我看到那上面有个台子,是不是专门站人的?”简直拉住了人,“没梯子怎么上去。”“先生,你会飞啊,带我上去吧。”乌元琊睁大眼睛看着他。“上面风大。”简直忙抬头看天抵抗着。乌元琊眼光一闪,突然往地上跌,“哎呦,腿疼。”“怎么了?”简直一把抱住了人,“我就说外面风大,你腿是受过伤的,这风都能往骨头缝里吹,你哪能受得住?”不顾乌元琊挣扎,简直把人抱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