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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相像的乔珩,建章真人就很难目送着乔珩去外面。泰德真人原本正拿着一块矿石看,闻言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将矿石轻轻地放在石台之上。“留了就留了吧,反正他们要查事情,还是要从族里入手,如此找机会一起说了,也省些麻烦。”泰德真人的声音低沉但不虚弱,没有一点“身体有恙”的痕迹。“叔父,如今乔珩回到族内,莫不是代表青玉门这次会站在……”站在我们这边?建章真人虽没有说完,但泰德真人却知道侄子的意思。他摇了摇头:“若是没有完全的证据能够证明我们与偷袭夺宝的事情无关,青玉门岂会因为乔珩而冒天下之大不韪。”如今跟他们有姻亲关系的几个家族,都暂时减少了往来,更何况青玉门只是因为有乔珩在,与他们几乎没有关系。偏偏渐江一带的金庭门、七玄门都涉及此事,前者也在急着希望能寻回常川老祖的遗物,后者则要摆脱自己将御灵宗少主行踪送给“偷袭者”的嫌疑,也不会对同在渐江的乔氏手下留情。面对首山剑宗,御灵宗,金庭门,七玄门,散修盟……如今乔氏形单影只,十分无奈。青玉门毕竟不是乔珩一人的,或者说,就算青玉门是乔老祖说了算的,他们又有何理由让乔老祖跟他们“同进退”呢?泰德真人并不希望青玉门因为乔珩的关系而做什么,更不希望乔珩因为乔氏的关系,把自己的师门牵扯进如此复杂的情况。建章真人又何尝想让自己的家族因此欠下巨大的人情。“可是郭向已经死了,我们虽控制了他的家人,但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那些莫名其妙出现在郭向储物戒里的法器,竟然跟凭空出现一般,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从何得来。”建章真人一想到这样一个包藏祸心的家伙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掩藏在族里这么久,现在又铸成大错,心里就深感自责:“若是我能早一些识得此人面目,也不至于累得族里受此诬陷。”“真要这样追究下去,恐怕我的责任比你的更大……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首山剑宗又有一批人抵达太湖,看来,他们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提起首山剑宗,建章真人比刚刚说到郭向还要激动几分:“剑宗简直欺人太甚,竟然敢提出要进入我族搜查!”“雯华仙子手里的灵器是常川老祖留下的宝贝,样样精品,原本没出事的话,会随雯华仙子一同被带入剑宗,如今却落入不知名的宵小之手,换做是你,难道不急?”“那也不能目中无人,视他人于无物!”建章真人忿忿道。“若是没有青玉门的崇法道人渡劫,顾老祖何时目中有人?”泰德真人从椅子上站起,从旁边的博古架上取下另一块矿石。“现在有这么多人聚集在太湖,总有人能够先找到痕迹,不管是对我们有利的,还是不利的,总要事情有了进展,才好应对。”他们知道乔氏没有做过这些事,但郭向的存在,让泰德真人他们都不禁怀疑,难道真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阴谋还没有被发现。若是他们查不出来,那这么多人一起查呢?躲在暗处的人,还会继续做些什么呢?但查归查,乔氏也有自己的底线,虽然泰德真人不想乔珩牵扯进来,但更不允许剑宗在太湖地界如此嚣张跋扈。谈完了正事,建章真人又想到了一件事,他犹豫了片刻还是道:“叔父,燕兰如今住在瑾儿的院子里。”泰德真人终于抬眼看了看他:“让瑾儿多陪陪燕兰,如此多事之秋,就算是在内院也不要到处乱跑。”……这时候,在乔氏的内院,一个青衣的女修快步走进自己的闺房,外间的小桌旁正坐着一个穿鹅黄罗裙的女孩,正捧着一本书在看。“燕兰jiejie,燕兰jiejie,你猜我刚刚遇见了谁?”那被她称作燕兰jiejie的女子抬起头,温婉一笑:“瞧你激动的,是遇见了谁?”“我遇见了我爹!”乔瑾见宋燕兰虽然问了自己,但好像一点都不好奇,鼓起了脸来。宋燕兰见状,心中喜欢小表妹娇憨可爱的样子,于是装作好奇地追问:“遇到姑父这么开心?难道有什么好消息不成?”最近乔氏陷在非议之中,虽然还不至于整个家族的人都愁云惨淡,但大部分族人还是谨言慎行,生怕在这个当口惹麻烦。宋燕兰的母亲是泰德真人的亲女遥枫仙子,如今乔氏遇到麻烦,为了表示对娘家的支持,她就将独女送回了太湖。泰德真人原本不肯,要女儿将外孙女接回去,但遥枫仙子也是个倔脾气,坚持要宋燕兰留下,还对泰德真人道,若是乔氏把燕兰送回去,她就再送过来,反正两家离得这么近,父亲若是不怕麻烦,她也不怕麻烦。最近建章真人忙着调查那个郭向的事情,乔瑾说碰到了父亲,又如此高兴,很难不让宋燕兰联想到是事情有了进展,而且是好的进展。乔瑾见宋燕兰终于“好奇”了,十分得意,她凑到表姐,小声道:“我听父亲说了,客院有客人来了,jiejie你猜是谁?”宋燕兰闻言微微蹙眉,这个时节能够住进客院的,一定是跟乔氏非常亲密的人,她心中一动,看向乔瑾:“难道是?”“对对对,就是他,是青玉门的乔老祖来了!”还没等宋燕兰说出口,乔瑾就忍不住开口道:“父亲刚刚见过他呢!”乔瑾和乔珩虽然是同辈,但年龄却相差了近两百岁,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化身剑修的堂哥,遂十分好奇。宋燕兰在来乔氏之前,就听母亲提过,虽然乔氏和乔老祖已经几乎不往来了,但对方若是还念着一分亲缘,多半不会袖手旁观。因为某些特别的原因,遥枫仙子嘱咐了宋燕兰几句,让她不要跟乔老祖过多接触。“当初他母亲是我手帕交,后来又成了嫂子,原本只是戏言亲上加亲,随口一说,怎料如今却变成这样,虽然你祖父不许说起这件事,但族里难免还有些声音,你在乔氏的时候莫要理会。”宋燕兰知道母亲的意思,莫要理会的不仅是那些说话的人,还莫要理会他们说话的内容。可偏偏眼前的小表妹也知道些事情,张口就对她道:“只是不知道乔珩堂哥是不是如传闻中一样厉害……要是他和燕兰jiejie结侣,岂不就可以经常回太湖了吗?”宋燕兰拍了拍她的手:“不可以胡说,乔老祖不是有一位爱人,是青玉门崇法道人的亲传弟子,据说两人十分般配,举行结侣大典只是时间问题。”乔瑾生在乔氏,生长环境甚是简单,被父母保护得极好,身边也没有男修与男修在一起的例子,所以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