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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皮,道:“好吧,是有件正事。你们是不是都忘了往生塔里的黑七叶了,治病的药还没着落,可别高兴得太早。”桓乐立刻正色:“四爷怎么说?”“黑七叶身上的魔气已被祛除,七叶摩罗按道理算是已经焕然新生了。不过……我们都没料到的是,七叶摩罗新生之后,是嫩芽的状态。”“嫩芽?”桓乐与岑深对视一眼,都有些错愕。“没错,等到七叶摩罗开花之日,才是神药采摘之时。”乔枫眠摩挲着杯壁,继续道:“现在七叶摩罗已经被商四带回了书斋,至于它要多长时间才能开花,我们谁都不知道。”闻言,桓乐沉默了好一会儿。仔细想想,这可真是一个既让人欣喜又无奈的事实,药终于有了,可还要等。等多久呢?不知道。“它总会开花的。”岑深忽然打破了桓乐的沉思。桓乐偏过头去,便看见他微微笑着,眉目是记忆中从未有过的平和。等一朵花开的时间,他正好可以和桓乐好好谈一次恋爱。第78章维持假象岑深心里在想什么,自然没有告诉桓乐,免得他狗尾巴翘到天上去。乔枫眠倒是看出了岑深眼底的柔光,但他可不会好心地提醒桓乐,倒是在临走时留下了一样礼物,“去年底跟陆圆圆一起在寒山寺求的平安符,送你了。哦对了,最近书斋不见客,你们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不要上门了,白跑一趟。”桓乐略显讶异:“难道是四爷受伤了吗?”“他能出什么事?”乔枫眠语气轻松,“趁机偷懒罢了。”这当然是个表面说法,但乔枫眠无意跟两人透露太多。黑七叶的事情虽然了了,但那强横的魔气到底让商四和大阵都有所损耗,也间接暴露了往生塔目前的一些问题。有问题就要解决,大阵也需要再度完善,商四责无旁贷。在这种没有办法偷懒的情况下,商四对于什么半妖什么柳七之类的,自然就失去了兴趣。闭门谢客,也是为了不被其他的麻烦事再度找上门。岑深却是不得不把回去见柳七这件事提上了日程。柳七力挽狂澜救下了岑深和桓乐的性命,于情于理,岑深都该回去见他,更何况回忆还没有走完,在大唐发生的许多事仍然存在疑点。“你说他留一丝意志在小绣球里,是为了吴崇庵的一个愿望,为匠师界留下火种。那他首要目的就是确保你活着,这样火种才不会灭绝。”桓乐对柳七的心思猜得很准,因此他并不担心岑深的安危,只是,“这次真的不能带我一起去吗?”岑深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你想再体验一次生魂离体的感觉吗?头不痛了?”桓乐立刻委屈巴巴地低下头,可不敢跟岑深顶嘴。岑深继续道:“你不想知道那个给你核的假夫子究竟是谁吗?等我去见过柳七,就知道了。”“扑通。”一颗石子投进桓乐的心海。关于那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他心里有一个模糊的猜测,但并不确定。如今真相近在眼前,桓乐反而有些紧张忐忑。深吸一口气,他直视着岑深的眼睛,道:“柳七的传承一定是关于匠师的知识,只是不知道他是一股脑儿灌给你,还是带着你慢慢学。你得答应我,不能在回忆里停留太长时间,否则我还是会进去找你的。”“好。”岑深知道桓乐仍有后怕,当然点头答应。甚至为了安抚他,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这可真是少有的事儿,桓乐什么时候见岑深这么温柔过?当即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岑深,嘴巴微张的模样格外傻气。岑深一时无言,良久,见他还盯着自己看,忍不住又板下脸来:“看够了吗?”桓乐连忙摇头,笑得像朵花儿:“阿岑,你笑起来真好看。”可岑深有点别扭,人设不是那么好改的,温柔也不可能在一日之内养成,亏得桓乐情人眼里出西施,觉得他怎样都好看。去找柳七之前,岑深又去了一趟隔壁。他准备了三两小菜和一壶酒,放在了吴崇庵的坟头。菜是他喜欢吃的那几种,岑深在回忆里看到过,口味清淡,尤其喜欢吃菌菇。可见即便是转世轮回,有些东西都是刻在灵魂里不会变的。岑深想谢谢吴崇庵,如果不是他对柳七许下了那个愿望,柳七就不会在小绣球里留下传承,他就可能撑不过这次血崩。不管是夫子还是吴先生,生命都格外短暂,但他们好似总是在给别人留下希望。对桓乐如此,对岑深亦如此。这让岑深更加觉得,只要坚持下去,哪怕故事最终结束了,留白之处也有余温。正式读取回忆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岑深本想安安静静地在床上躺会儿,趁着睡觉的时候进入回忆,会更舒适一些。可他坐到床上,看着蹲在眼前的一只龟和一条狗,躺不下去了。“你们没必要这么盯着我。”岑深道。“嗳,这不关我的事啊,是乐乐少侠非要叫我一起……”阿贵说着,却被桓乐一巴掌拍在龟壳上打断了他的话。桓乐一本正经道:“我们来给你护法。”岑深读到桓乐眼中的坚决,知道他是轻易不会把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沉默片刻,说:“我想吃烤羊腿?”桓乐歪着脑袋:“羊腿?”“嗯。”“那我在院子里给你烤,等你醒来就吃,好不好?”桓乐说着,对岑深伸出手:“拉钩。”“好。”岑深勾住他的手指,“待会儿见。”再度陷入回忆的过程很迅速,他只是在脑海中调动起那些画面,就被一股吸力包裹着,转瞬间陷入黑暗。黑暗只持续了两三秒,岑深再度脚踏实地,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南榴桥上。柳七正背对着他站在栏杆旁,看着桥洞中缓缓驶过的小船,不知在思考些什么。“柳先生。”岑深斟酌片刻,最终定了这个称呼。闻言,柳七回过头来,上下扫了岑深一眼,突然问:“两个不同的元力节点之间,最多可刻画几条阵纹?”岑深微愣,随即答道:“理论上而言,是无数条。”“你试过吗?”“我做不到。”“那是你太弱了。”柳七直言不讳,“不过你的基础看来没问题,我不用从头开始教你了。”岑深便问:“这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怎么?”“家里有人在等。”柳七一时无言,想他堂堂鬼匠柳七,亲自开口说要教一个小小匠师,竟还要考虑时长问题。有家室的果然跟他不是一路人。“我的意志不会留存太久,能学到多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