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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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那样好。" "好什么,被撵着跑,钓着跑,推着拉着跑,没有那些人那些力量,我早就灰飞烟灭了。"我把他抱上来,按他最能放松的姿势压在我身上。 "那时候的你,跟我是一样的。" "真的吗?那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你也是?" 闷油瓶一动不动,"是不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无论多睿智的人,大概都免不了要问这个问题。 "是长白山上看见我来赴约的时候?还是,"我想他不会正经回答,我也就不正经去问,手按住他后面,"还是跟我做着做着做出感情了?" 之前有太多错误的设想,闷油瓶的心其实挺硬的,直到现在,我想我也还没能打进他心里面去,他只是被我握住了,懒得挣扎而已。 全身趴在我身上的时候,他可以很慵懒,尤其是现在这种无事可cao心的地步,屁股懒洋洋地夹了两下,"鲁王墓。你跟这个局里所有人都不一样。" 我有些恍然,那时的他已经完全失忆,入局找寻记忆的时候,遇见的全是神鬼莫测的怪人,而我那时候瞪着好奇的双眼在这个局里傻兮兮地四处张望,一脑袋的问号,让同样一脑袋问号的他格外有好感。 "我是个奇葩,你多看我两眼也正常,那可不是喜欢。" "什么才是喜欢。" "我腿断了,你心疼吗?心疼我就是喜欢我。" "是我害你。" 闷油瓶很难把自责引起的难过心理与心疼一个人区分开来,他太过理智,总是逻辑战胜情感,说来说去,他唯一疯狂的事情,就是跟我上床,如果他没有学过房中术,也就是没有接受过用身体取悦别人来达到目的的扭曲世界观,那么他肯尝试在下面,并且因为在下面身体负担太大而选择永远做接受方,就算是很爱我了。 我有些吃瘪,当你发现无法把一个理性的人引上感性的轨道,你的情感跟对方就总是不太能够对接。比如我此刻其实只是想听一句"我心疼你"罢了,他却跟你扯因果。 "在密道里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入局了,其实我可以更加谨慎些,但是我想都没想就参与了下去。不是你害我,这是你想要的东西,我看你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就是这个答案,我能帮忙我就义不容辞!至于今天这个局,既有从前埋下的因,也有后来种下的缘,谁也不知道,一个种子会发展出什么样的结果,而且你以为今天看到的是结果,说不定今天的果又会成为未来的因。" "带刀了吗?" 闷油瓶是个独行惯了的人,倒是不怕一个人无所事事地独处,拿着瑞士军刀,在木桌子上刻了个标标准准的棋盘,从冰箱里拿出个胡萝卜和白萝卜,削成棋子儿,横竖没事,还一颗颗把棋子一面削成半圆,放在锅盖上烘干。 我折腾库存的粮食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在那里自己跟自己下棋。这地下挖出一个深井用来丟垃圾,其实他如果真的闹着要走,可以缩了骨从这个三十公分直径的垃圾箱入口出去。这是我让二叔负责的地底工事,垃圾堆边上的墙体上有机关,可以通向外边一个建材垃圾堆放场。当时二叔看我的眼神十足十的无奈,这事儿不好做,要瞒着合伙的霍家解家,而他一旦出去,二叔还要费心牵制他不让他真的死了。吃力不讨好。可我说,万一这地方失火漏水什么的,起码他可以逃走。自然了,这个口子的大小我是过不去的,闷油瓶眼下不相信我会放他一个人走,也就不会去地下检查了。 "这棋怎么下的,我是一点都看不懂。" "围住就输。" "即使自己跟自己下,也能有高低输赢。" "嗯。"棋如人生,闷油瓶下了几盘,不是胡萝卜赢了白萝卜,就是白萝卜胜了胡萝卜。其实这在围棋上是不这么绝对的,很多时候自己对自己不够狠,不够透彻,会下出一个相对平和的局面,而他得到的,都是一方彻底压制另一方的结局。 "你对一方格外偏爱啊?" "嗯。"我没料到他会承认,心漏跳了一拍。他不是个偏爱自己的人,那么难道是在偏心我吗?他在算自己会输掉多少? 其实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他虽然有责任,但对于张家的情感不会高到哪里去,人总有被父母带出家的时候,上幼儿园哪个孩子不哭呢?哭几天还不是乐不思蜀了?我想,总有一天,他会把吴家当成自己真正扎根的地方吧。到时候这里有他的儿子,有我,有瞎子,墓园里有胖子,有二叔,这才是有过去,有现在,有未来。 我当过一阵儿作家,幻想起来也是刹不住车,心里一热,就伸手抱住了他。 这地方很热,换洗衣服还要烘干,我俩嫌麻烦,就索性套个背心穿个小裤衩,闷油瓶洗完澡干脆连背心也不穿了,就那么裸着下萝卜棋,这会儿看着他肌rou纠结的背脊,我一下子口干舌燥起来,低头在那白花花的肌rou上一寸寸地吸。 闷油瓶棋也下了,算来算去,大概也想开了,其实他输掉多少子都无所谓,对手是我,输的也不过是到了我的手里。想明白这一点,他叹口气,往后靠在我身上。 "别舔我那牙了,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亲你。"我先给他打个商量,身上有个他造成的缺陷,我不想一味地展示给他,好像在谴责他似的。 闷油瓶不说话,我想这不是什么大事,应该能听进去,于是凑过去吻他,舌头交缠间,不留神,那个缺口又被他的舌头填满了!我睁眼看他,他也正睁着眼,一把按住我脑袋,专注地在那个缺口上舔了起来。 这次与之前不同,他的动作有几分淘气,好像在说,不舔老子做不到。其实我自己也老是去舔这个地方,嘴里多了个缺口,舌头会自然地想去探查这个特别的地形,没想到他也是一样? 他把舌头塞在我断齿的缺缝里,搞得我心也给他塞满了一样,手一把把撸着他那根东西,推来搡去胡搞八搞得,两个人又搞上了床。 这回他后面湿得有够快的,手指进去搅动几下,水就出来了。他那个地方虽然能修复松弛和拉伤,却不能修复被调集起来的神经惯性,既有着初入时的紧凑感,又有着老司机的舒展度,可松可紧,不碰他的时候干巴巴只是个屁眼,一吞进手指,立马变成rou欲的汪洋大海。 他单肘侧撑在床上,单膝曲起,垂眼紧凑地呼吸着,随着我一下下拔出手指的收缩,那地方水声越来越大,等我换三根手指捅到底的时候,他低声叫了出来,我曲起指关节抠弄那附近的前列腺,后面很快传来"啪嗒啪嗒"的水声。 闷油瓶头往后仰去,喉结下巴拉出个诱人的曲线。 肠液很清澈,不是太滑,但是一旦大量分泌,说明身体的主人很爽。闷油瓶竖起的膝盖随着我的抠弄左右摆动,越打越开,肛口被撑得很饱满,手指却太短,我知道他内里一定空虚难耐,四个手指并拢成钻头形状,堵着他那里打转。闷油瓶也热情起来,仰面双手肘撑在床上,两脚蹬着将屁股抬离床面,迎接我的"钻探",嘴里叫得十分高亢。 我俩都是老司机了,不像过去那么简单亢奋,我给他前戏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强忍着让自己越来越瘙痒的本事也与日俱增,比如现在这样的动作,让他的肛口被摩擦得guntang抽搐,肠液在我半握拢的掌心汇聚成一滩又在转动中甩出手心,看起来好像我出了很多手汗一样。 闷油瓶身上花了起来,嘴在我看不清的地方"啊啊啊"地低吟,我将四个手指的方向略微斜向上顶钻,他腰一颤,随即屁股好像被我单手抬了起来似的,挺得更加高,小闷油瓶半软着被送到跪坐床上的我面前,我自然而然地低头一口含下。 他这样是不会射的,只要后面的空虚感强烈,前面硬不了多久。小闷油瓶就这样在我口中软一阵儿硬一阵儿,前列腺越来越好摸,因为吸弄他前面的时候,前列腺紧张地跳动着。我感觉到他那里的水顺着我抬起的手背流下来,在手腕处往床上滴。 我也硬得不行,只是在等他发号施令。如今他在床上可不会害羞,他不说"进来",说明还想被我这样"钻探"着磨弄前列腺。 直到嘴里的小闷油瓶彻底软了,他终于摔回床上,抬头喘着说道,"进来。" "不急,再等等。"其实他刚刚经历了前列腺的小高潮,现在说让我进去,是为了自己前面软倒退潮,不想让我以为他不行了,如果现在进去,他并不能感到十分快乐,只是一种"继续做下去"的姿态罢了。 我把他侧抱在怀里,手在他后腰上下抚弄,他那种高潮,按其他GAY的说法,是像女人那样的高潮,具体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应该也有个退潮的空白期,这时候抱他,他都格外粘着你,说明他确实需要拥抱。 这个空白期过去得也比射精快得多,当我的手扯开他臀缝的时候,他腿已经开始蹭向我的家伙,后面一张一缩,"进来。"这才是真的能进去了。 有过一次高潮的后xue很奇特,前半段被手指弄得十分松软麻木,一挤到手指到不了的地方,那紧张的满足感让他在我肩膀上大叫了一声。 里面因为有过一次高潮而松软着,空间很大,然而肠rou并没有接受到真正的摩擦,当我一蹭到里面,那软腻的rou立刻缩紧咬住我,闷油瓶喊过一声后一动不动,屁股里一阵紧过一阵地"咀嚼"我的全部。 我给他咬得再也受不了,受不了到什么程度,即使我想忍,小小邪还是剧烈地跳动起来。不过,我的对手是闷油瓶,他给小小邪的跳动蹭得越发紧张,毫不费力地又收紧几分,把我给生生糊在了里面,跳都跳不动。 "嗷,太紧了!"我觉得等他脱力是个愚蠢的决定,于是沉腰开始一点点拔出来,果然,拔出的部分都是失血般的一阵苍白。 "啊!"闷油瓶也受不了,收紧了不让走的东西一点点滑脱出去,他喊声里有点点娇气,皱了下眉,似乎不甘心。 我"啵"一声全身而退,血一下回涌,整个茎身一麻一涨,顿时又大了几分。 闷油瓶有多爽?当我离开的一瞬间,他整个屁股都收缩得扭向一边,半天不松开。 "你要把我夹废了!还来吗?"我涨得厉害,偏偏他这一下关门暗爽久久不开门,我只好凑过去问他。 闷油瓶"嗯"了一声,躺平身体调整呼吸,后面才算慢慢松开来。他里面一直在蠕动,我再次顶入的时候,里面抽搐很厉害,应该是前一次高潮引起的。 "不要动。"闷油瓶受不住地出声了。 我忍得满头大汗,紧凑软嫩湿滑还在这样吸食蠕动的屁股里,叫我不要动,简直是在受刑,我忍了不过五秒钟,腰就不听使唤地挺了起来。 在他紧张抽搐的肠道里做活塞运动,直把闷油瓶爽得夹着屁股翻了过去,整个人趴着,挺起屁股迎合我。我去拉起他左手臂,将他身体侧向拉起来一些,下腹大力撞击着他的屁股,彼此的蛋蛋啪啪啪相撞。闷油瓶今天属于极度紧凑型,夹紧摩擦后双方都成了快枪手,我冲刺的时候感觉到他身子一塌,应该是要射了,用没被抓住的手握住了自己的小兄弟。我进入原始状态,大喊着奔向终点,印象中见识过这个时候的他一定是反应很激烈的,只是我啥也看不清啥也想不了了。 从空白中回神,他还握着自己下面,我去抱他的时候,小伙子显得很郁闷,我往下面一看,原来根本握不住什么,下面的床单早已湿透。"还有床单,这套不要了。"他的jingye量跟之前喷流出来的前列腺液的量根本没法比,等射之前才想起去接,早就晚了。 "前列腺液是杀菌的,没事。"我看他还是趴着不起来,下了点力把他整个搬了开来,再一看,原来床上还有点点黄渍,应该是射完后的虚脱中漏了尿。这才是小伙子沮丧的原因。我当作没看到,直接把他横抱起往厕所走。他身子很软,主要是韧带软,一米八的个子,我抱他的时候人一缩,头往我肩上一靠,就没了抱一米八的木桩子般的怪异感。 给他放进厕所,我想想比起共浴,还是换床单要紧,就退了出来。这种事的伤害确实大,越爽越受伤,那个地方肿胀充血到失禁的错觉,生理上的修复我无能为力,至少让我来做好环境的修复,让他彻底修复到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换床单是件很简单的事,一扯,拿纸巾吸干床垫上的液体,再扑上新的,拉平绷紧。等我把那坨床单塞进垃圾孔,开门进去的时候,闷油瓶才刚清洗完后面,正转身把淋蓬头装回墙上。 尴尬部分洗完了,我也不客气,黏着他后背就贴了上去,也不知道在洗些什么,就是抱住他冲着水。能够在这样的氛围里你侬我侬,真的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