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古穿今之奉你为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人飘荡在外的夜里,一点点的将廿七蚕食。

以此为开端,思念一点一滴沉积在廿七的骨子里,在往后相守的那么漫长的年月里,渐渐酝酿发酵,最终给他养成了一种叫做“不抱着穆风就睡不着觉”的病。

此事备受穆风本人诟病。

当然,此为后话。

☆、第50章生命曙光

活不算太忙,但一天下来进账不错,花姐一个女人照看这书店本就不容易,更何况她还怀有身孕。自从廿七来了以后,她着实清闲了不少,眼见脸色慢慢红润起来。

相反的,廿七却更精壮了,之前在穆风那儿养出来的懒rou都消没了。

晚上,花姐在家里包了饺子,用饭盒装了专门给廿七带过来,以犒劳他的辛苦。结果进了店,半天没找到人,在楼下喊了好几声才得了回应。

廿七从二楼的藏书区探出头来,惊讶她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赶忙跑下来,接过东西,扶她坐下。

花姐拢着披肩,说,“给你带了点饺子,当夜宵吧。”

廿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花姐,太麻烦你了,路上这么凉。”

“也不是很冷,只是家里也冷清,不如到这来还有人陪我说说话。”花姐顺手从背后的书架上抽了本书,是本新进的长篇,书名叫,“这本……”

“是讲一次海难事故,两位主角劫后余生被冲到荒岛上,从相互猜忌到互相扶持,最终得以坚持到被营救回国的故事。”廿七说的很顺溜。

“你看完了?”花姐吃了一小惊,她记得这本书进了才没几天。

“嗯,还不错。”廿七说。

花姐翻了翻其中的内容,“唔……两位主角都是男的,”她抬头问廿七,“后来呢,他们回国以后又怎么了?”

廿七席地坐在一只蒲团上,打开饭盒闻着饺子的香味,说,“有一个人死了。”

“死了?”

“嗯,他本身就得了不治之症,乘渡轮出海是为了自尽的,没想到竟然会遇到海难。两人获救之后,他还强撑到亲自参加了那个同伴的婚礼,喝了两杯酒,最后猝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不是吧……”花姐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剧情太神奇可又不能立刻全部看完,便又追着问廿七的剧透,“那,那个同伴呢,知不知道他得了绝症?”

廿七夹着一只水饺,摇摇头,“不知道,许多年后同伴去拜访他,才被告知他已经死了多年。他没什么亲人朋友,当年遗嘱里唯一的要求,是将他与一本日记一同火化。”

花姐才经历过丧夫之痛,她性格豁朗,虽不至于长久的沉浸在悲痛中,但骤然听到这么折腾人的剧情心里还是一片难受。她阖上书本,封面是深蓝的海底,一束金光从海面上直射下来,穿透晦暗。

书名叫,听起来应该是本很明朗的书,却没想内容这么惨。

廿七坐在蒲团上一边看着一本地图画册,一边吃着水饺的时候,花姐已经忍不住地看起这本书来,她能和丈夫合开一家书店,正是说明了他们都是爱书之人,没理由错过任何一个故事。

书不长,花姐看书的速度又很快,等廿七吃完饭收拾过仓库,就听到一声叹息。

花姐说,“太虐了,戴纳就这么死了,他为什么不说呢,明明那样爱着伊莱。伊莱分明也对他动摇了,也憋着不说,竟然回头还娶了个贵族家的女儿,真可恶!”

廿七听着她的吐槽,楞了一下,“你说什么?”

花姐敲敲书脊,替里面的主角打抱不平道:“戴纳明明那样爱伊莱!”

“为什么,他们不是……”

“你看,戴纳身患绝症生无可恋,明明可以一死了之。为什么海难之后却顽强地活下来了呢,为什么还保留着伊莱随手做的贝壳项链,又为什么硬撑到获救,还非要去参加伊莱的婚礼?死前还要求烧了那本日记?”花姐说着,手指点了点封面,“因为他喜欢伊莱,却不敢让他知道。伊莱就是他生命里的曙光啊!”

“唉,只不过,戴纳还是没能等到太阳升起……”花姐感叹道。

廿七看着封面发呆,若有所思。

花姐忽然醒悟过来,“哦你可能不知道,”她指着写书的作者的名字,给廿七解释道,“这是国外翻译来的,这个作者是个有名的同性文学作家。”

廿七也算是涉猎了那么多知识,自然明白同性文学是什么意思,他捏着刚洗干净了的饭盒,重新思考定义起书中两位男主的关系来。

过了会,他问花姐。

“喜欢……到底是怎样的,同性之间也一样么?”他的声音很小,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

花姐不解地看了看他,手掌抚着自己隆起的腹部,似在回忆以前的事情。她想到什么,轻轻笑了起来,回答廿七道,“就像空气,看不见摸不着,你以为不重要,但就是离不开也不能离开。同性之间我不懂,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差别,”她撑着腰站起来,把书放回去,“爱情这种事,就算明知道是陷阱也会令人义无反顾地往下跳,没什么道理可讲。”

她回头看一眼廿七,青年微微垂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花姐嗤笑,“你现在在想谁?”

“啊?”廿七忽然抬头,有些惊慌地转过去半个身子。

“时不我待啊,”花姐一眼看透了他,长叹了一声,“既然心里有个挂念的,就早点去争取,感情的事最怕的就是拖,拖着拖着,原本板上钉钉的事也能黄咯。”

她走到廿七面前,从他手里拿走饭盒,顺道敲打敲打他:“你知道有句老话,叫……煮熟的鸭子也能飞!”

“你的鸭子几成熟了?”一看时间也不早了,花姐系上外套的领扣,裹紧披肩,临走推开了门还不忘回头调侃廿七,“加油哦!”

廿七站在店门前,目送着花姐消失在街道尽头。

天已经黑透,可路上依旧很热闹,人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廿七靠在书店的玻璃门前,无所事事地看着经过的来往人流。

隔壁是一家开了十几年的烟酒铺子,老板是个大烟筒,头发都花白的不像样子了,每天抽完的烟蒂还能堆成个小山,就算有时候咳得像老痰盂也从不想着戒。

廿七站了会,就闻到一阵nongnong的烟味靠近,烟老板看他一个人在冷风里站了许久也不动,好心递上来一支:“兄弟,抽根?”

“不了,谢谢。”

烟老板也不再说什么,也无所事事的陪他站着。

街对面是一家精致的日料店,木雕的装饰门,门前挂一只纸灯笼,一对年轻男女从里面出来,被屋外的寒气吹地直跺脚。男孩将自己的围巾拆下来圈在女孩脖子上,低声说了她两句,女孩嗔笑了一声,转头偷偷在男孩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