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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了吗?那人真是仙人之姿,比京城四少还要俊美!”“何止呀,比起这寺中的守心大师都不遑多让,甚至更胜一筹呢!”“唉,可惜了,长得那么好看,却是个”女子拿着手帕的指尖点点脑袋,“有问题的,真是天妒英才。”“谁说不是呢,恐怕呀不只是脑子有问题那么简单,我听说呀,这位公子是撞了邪,这才在这寺中住这么久,说不定,是为了治病!”“哎,真是可怜……”“就是呀。”“这,”妇人听着那些女子的话语,有些惊讶,“大师,你这寺里,还有这种人吗?”方丈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只是微笑,“施主信则有,不信则无。人与人都是不同的,千百个人,千百种性格,千百种能力,千百种面孔。若是因为不了解,就妄下断论,最终说不定迷惑的是自己呢。至于我寺中有没有这种人,哈哈,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什么!你跟我说他就出去转了一圈,捉个耗子,就把脑袋瓜子交代在外边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整只猫都给我整丢了,不是号称追踪小能手吗?不是拍着胸脯跟我说绝对不会跟丢的吗?啊?把我家养的直接变成了野生的?还跑到了别人家里,连猫牌都给我改了?!”白凩敲着桌子,脚边是打碎了的茶具,衣摆也湿了一块,沾上了地上的泥土,他却浑然不觉,环着手臂气得不轻。几团跳动的火苗颤来颤去,却也不敢乱飞,“主,主子,那,那墨少虽然是家养的,可是也是只很厉害的猫呀。”“就是就是的呀,比野外的爪子还利呢,跟人打,猫,打架从来没输过~”“再说了,这也没说就变成别人家的了呀~”白凩斜一眼过去,瞪眼,挑眉,露虎牙,“啊—??”狐火:抱住自己瑟瑟发抖ing~“马上去找!”“啊啊啊,是!”“真是!”守心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常人看不见的狐火像是逃命一般地飞出去,中途还撞到了一起,甚是滑稽。白凩扶着额,一脸不忍直视,但眉宇之间还是深深的忧愁。守心知道,白凩看着性格大大咧咧,为人着想,像个小太阳,但实际上外热内冷,心思太重。他总是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担在身上,希望一个人独挡风雨,做一个护卫者,保护者,强者,而不是一个弱者。走过碎裂的茶具,“怎么了?”白凩揉揉额头,“没什么,睡不好,精神跟不上。”眼睛瞥过守心的左胸,指指守心的衣服,是他在幻境中见他时穿的那身,“哎,你不在前边,到后边干嘛?今天不是皇亲国戚来烧香拜佛吗?不去看一眼?”守心目光深沉地看着白凩,白凩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干嘛?我脸上有花儿啊?比皇亲国戚还好看?”守心垂下眼,“施主,在涂山寺住了多久了?”白凩一愣,算算日子,银杏早就金黄,霜染红叶,“大概,要有半年了?”说完猛然反应过来,笑道,“原来过得这么快啊,一眨眼,就是一百多个日子过去了,跨了一整个季节,我还浑然不觉。看来,是你们寺里的环境太好,我住得太舒服了。”守心看着白凩的笑,眼中却没什么笑意,不同于以往,见他欢笑就觉心中喜悦,这时他的心有些烦闷。“那,施主与贫僧,相识如此长的时间,算不得朋友吗?”白凩有些错愕,守心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守心的表情很认真,白凩笑了,话语却是诛心伤人的,似是故意,似是特意,却言之凿凿,言之有理。他支上下巴,这是他和不熟之人常做的动作,脸上是陌生的表情,带着淡漠,“你说呢?直到现在,你叫我的还是所有人的代称,与我交流少有‘我’字。你说,这算是朋友吗?我觉得,我们只是相熟的人罢了。朋友?应该还算不上吧?至少在我的定义里,朋友要更亲近一点的,就跟远墨那样。毕竟,我的朋友那么少,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守心胸口一窒,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毒刺凹进去一个极小极深的洞。看不见,摸不着,伤口虽小,却让人难受地紧了,连吸气,都带上了丝丝缕缕的痛意。他低下头,唇角微勾,面上带上了苦涩,听呼吸像是极轻地笑了一声,“是吗。施主,说得对。”再抬头,脸上已经是令人挑不出错误的温柔笑意,如同那大殿上的菩萨一般,慈爱众生。白凩有一瞬间的恍惚,呆呆看着这样的守心久久回不过神来,像是,在看着别人。“施主?”他的声音还是那般温柔,让人无法拒绝。“啊?哦。”白凩被守心叫醒,放下支着的手,往前一探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茶具被自己打坏了。尴尬地往后收手,眼珠乱瞟,不经意又落在了守心的左胸,粘在了上边,又发起呆来。守心看白凩又发起呆来,还是忍不住温柔一笑,他果然,还是讨厌不起来这个人,就算是他把他当外人,守心还是想要靠近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是如意钩。守心早就注意到了,白凩似乎对这个如意钩很感兴趣,或者说,是对上面装饰的东西很感兴趣,每次一见,总会不自觉的把视线落上来,久久回不了神,想必,是喜欢的吧。这个人喜欢他的东西,单单是这样的事实,就令守心欢喜。人心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容易满足。“喜欢?”“啊?”白凩蓦地抬头,就对上守心溢满笑意和温柔的眼,有些慌乱地别过脸,又想去摸茶杯,最后又顿住,不在意的笑笑,指指守心的如意钩,“没什么,就是觉得我的笛子缺个穗子,想要照着你的找个一样的。”心中却想,我都这么对你了,你就不能甩一下脸子吗?装什么温柔,真是,世世如此……“哦?”守心挑挑眉,“哪怕是要失望了,这玉,是我家传之物,世上仅此一枚。施主,怕是找不到。”“是吗?”白凩抠起指头转移注意力,“那就不找了,反正有没有都一……”样。“送给你好了。”守心推过来一块莹白,有灵力环绕,是件珍贵的东西,是了,的确是件,珍贵的东西。白凩手下用力,豁出一道口子,猛地抬头,有些惊讶,又有些意料之中。殷红顺着指尖染红了指甲缝隙,最后滴落在桌子上,与方才茶具倒下遗留的茶水混合在一起,顺着纹路晕开,形成图案,带着诡异的美感。守心双目睁大,握着念珠的指尖发白,小腿一绷,就要站起来。可是在此之前,白凩就差觉到了他的动作,低头垂眼,把伤口含在嘴里吮吸,只是一下,再放下时,就只剩下了血迹,不见了伤口。推回那块东西,“说笑了,你也说了,那是你的家传之物,我只是需要一个玩耍的小玩意儿,不必如此。”守心却按住了白凩的手,“不过身外之物罢了。”站起身来,不管白凩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