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我并非天生就是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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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星楼体魄魁梧,轻易能将祝君君拢得密不透风,祝君君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他竟然敢偷袭强吻她,可岳星楼早就做足了准备,动作又快又狠,单手钳住祝君君的腰,另只手扣紧她后脑,让她瞬间就被彻底紧锢,连呼救的余地也没有。 粗厚而湿软的舌头就这么直接闯了进来,顶开祝君君的唇瓣、齿关然后长驱直入,像是强盗扫荡一样把她的小嘴里里外外舔舐了个彻底,祝君君被迫张大了嘴,口津和呼吸都被掠夺地一干二净。 男人如此霸道又不容抗拒的吻,没多久就令她觉得快窒息了,“唔唔”地推搡着,但岳星楼好不容易才再一次尝到她,哪里肯轻易放过,箍着祝君君腰肢的手收得更紧,于是两人小腹几乎是紧紧贴在了一块儿。 这下祝君君挣扎得更厉害了,因为哪怕她被对方吻得头晕目眩,也不妨碍她察觉到贴着她肚子的地方那根正快速火热起来的坚硬。 岳星楼不满地在她舌尖上咬了一口,祝君君吃痛,下意识地想要回击,然后就被男人顺势勾进了自己嘴里,含着吮着舔着纠缠着,怎么也不肯放,直弄到祝君君舌头发麻,津液顺着嘴角流到脖子。 于是这吻又从她红肿的唇瓣蔓延到她的下颌与脖颈,连交迭的衣襟都被男人的大掌扯开了些许,精致的锁骨上烙下一朵朵鲜艳的海棠。 “岳,唔……岳星楼……!” 祝君君急了,喘着气踢打对方,可她一双腿早就给人吻得发软,半点力道也没有,小腹处还火热热的,甚至已经有滑腻的汁液在泌出来。 再一想到这是叫她最讨厌的岳星楼弄出来的,祝君君便火大得不行,于是往他最柔软的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直接咬出了血。 岳星楼“嘶”的一声,终于将祝君君松开,擦过耳朵的手背上留下一道鲜艳的血痕。 不过他一点儿不生气,毕竟方才那一吻称得上餍足,他偷香成功还揩尽芳泽,叫祝君君咬一口算得了什么。 祝君君把岳星楼推开后本是想立刻喊蒋灵梧出来把人赶走,可她一模自己的嘴,发现两片唇瓣肿得厉害,不免就有些犹豫,而这一犹豫便错失了时机,岳星楼又是一个箭步把她拥进怀里,后背紧贴院墙,一点逃离的缝隙也不给。 “你……!” 祝君君两手撑在岳星楼胸前,掌下是男人隆起的结实胸肌,要说一点儿没想入非非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岳星楼的样貌身材可太对她胃口了,不过祝君君坚信自己毅力过人,绝不会屈服于男色之下。 岳星楼没有错漏掉祝君君手下的小动作,又观察了一会儿她那张纠结的小脸,略感好笑。 他今日过来其实想着顶多亲一亲就好,没想做更多,祝君君现在正厌他,他要是再和以前一样强迫她太过,那日后可就真没戏了。 于是又抱了一会儿,嗅够了她发间颈间的芳香后岳星楼就松了手。 祝君君赶忙退了几步,一副如果岳星楼再敢靠近就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岳星楼舔舔自己的唇,忽然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镂金雕花的小匣子,并递给祝君君。 祝君君皱眉看了眼,觉着眼熟,不由自主又多看了眼,这才想起这东西是个什么,是她初识岳星楼时对方送给她的那套针匣。 可这套针匣已经在那一晚……被岳星楼亲手损毁了。 祝君君迟疑半天,不肯去接,岳星楼只好硬塞到她手里,还让她打开瞧瞧。 祝君君打开盖子,惊讶地发现里头那叁十六根狮子金所铸的金针都完好无损,毫无半点拗折过的痕迹。 “这是你新买的?”她问。 岳星楼摇头:“我一根根重新打回去的。你不是说过,狮子金属软铁,所铸的针用折了也不怕么,所以我就试着将它们还原,虽然耗费了些时日,不过……一点也看不出来了是不是?” 祝君君慢慢收拢了手指。 她隐约能明白岳星楼话里所指的意思,他在借这修好的针匣譬拟重圆的破镜,他在道歉,也在求和。 “可是你打伤了蒋灵梧,”祝君君重新抬起头来,迎着月色看向岳星楼因为这个名字而忽然睁大的眼睛,“这一点我是永远不可能原谅你的。” “君君……” 祝君君摇头,漆黑的眼睛没有半分动摇:“我知道,你绝拉不下脸去和他道歉,也不会和同样被你害过的司徒邪道歉,你今天能用这种方式和我道歉已经是极限了。我知道你有你必须要做的事,必须要去报的仇,所以我不会苛求你什么,甚至你的不择手段我也能理解。但是,岳星楼,我必须告诉你,我也同样不会喜欢上你。这个世上是有人欠了你,但不是我,不是他们,你将你的怨气和愤怒撒在无辜的人身上,这一点我不能认同!” 祝君君说完,将那针匣重新塞回了岳星楼手里,转身就要走,岳星楼喑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祝君君!你对他们都那么好……为什么就不能分一点给我……!” 祝君君不理他,他又追上来从后方一把将她抱住,垂着头埋到她颈窝里:“从前是我错了,我自以为是,认不清自己的感情,可现在我已经醒悟——祝君君,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祝君君被他不断喷洒出的炙热呼吸弄的脖子发痒、脸颊发烫,拼命挣扎起来:“滚!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 “我懂!”岳星楼哑着声说,“我怎会不懂,你厌恶我不择手段,处处与人为敌,我会改,如果我报了仇还能活下来,我一定会改!” 他把祝君君从怀里转了个身,咫尺间面对面地看他:“只要我能活下来,我一定不会再叫你讨厌我。” 祝君君一时语塞。 怎么这人可以那么让人讨厌,又莫名叫人心酸。 岳星楼把针匣放进祝君君怀里,在她微红的眼角亲了亲,一眼不肯错地紧紧凝着她:“君君,我并非天生就是个坏人。” “因为宿玉卿的关系,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极度厌恶女子,觉得她们水性杨花,日后都会为一己之私抛夫弃子,所以当我发现你和蒋灵梧……我真的控制不住。可没想到那件事后,我还是对你放不开手,我就是想要你,如果你心里有别人那我就把你囚起来!当时我想不明白,只当是自己疯了,但后来我懂了,是因为我爱你,自私自利、无所不用其极地爱你!” 他忽然笑了,然后接着道:“于是我知道了,原来我和我娘本质上没什么不同,她自私,我也自私,只不过是表达的方式不一样罢了,我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她?可这样的我却伤到了你,让你害怕我,厌恶我,逃离我,而这是我死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我决定,即便往后我没法从根上改变这一点,但我也会尽量克制,克制到让你察觉不到,我只要你容许我偶尔可以在心里想一想,想一想就好。” 冷白的月光像水一样般流淌满地,微凉的温度从脚底一点点渗透上来,祝君君莫名瑟缩了一下,她望着眼前堪称卑躬屈膝对待自己的男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岳星楼,”她无奈道,“这真不像你……” 而男人只是脉脉望她:“比起自己是个什么模样,我更在乎你。” 之前阖上了的院门重又被推开,蒋灵梧提着药箱和竹灯从门后走出,二人听到动静,朝他望了过去,蒋灵梧也没有避开,只是客观道:“君君,时辰不早了,我们早去早回吧。” 祝君君恍然惊觉,自己不知不觉被岳星楼拉着说了太久的话。 她提步就要走,岳星楼攥着她衣袖的手指却不肯松开:“君君……” 祝君君顿住身,却没有回头,岳星楼的手用力又松懈,最后终是放开。 祝君君小跑到蒋灵梧身旁,从他手里接过了温暖的灯盏:“对不起,让你等久了……” 蒋灵梧握住她另一只手,又对远处的岳星楼轻轻点了点头:“不算很久,走吧。” 岳星楼失神地站稀疏的林木后,手不自觉覆上耳垂被咬出的细小伤口。 他将祝君君的背影在脑海里反反复复地摹刻,看着那二人相视一笑,然后携手离去,越来越远,最后和仅剩的一点微光一起消失在了山道上。 迟来的钝痛从心口一点点漫过四肢百骸,将他所剩无几的力气碾碎成渣。 —————————————————————————————— 05:走了~ 君君:来了! 岳狗:嗷呜呜呜呜!老婆!不要走!不要走!嗷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