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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唧起来,小嘴嘟着往荆鸿胸口蹭,嘬得荆鸿衣襟上满是口水。夏渊都给他哭怕了:“这又是怎么了?”荆鸿苦笑:“大概是饿了。”夏渊这了眨眼:“咦?他不会把你当他娘了吧!”荆鸿:“……”夏渊乐得不行:“好啦好啦,红楠,去叫奶娘过来。”殿外红楠应了一声,去喊奶娘了,荆鸿想让夏瑜放过自己的衣襟,孰料手指刚刚碰到孩子的脸,就给一口含了进去。夏瑜嘬到了指尖的嫩rou,立即振奋起来,拼了命地吸吮,吮得满头大汗,可还是什么也吮不出来,他不高兴了,卯足了劲用力哭。荆鸿一脸尴尬,手指头堵他的嘴也不是,不堵也不是,夏渊已经笑趴下了:“哈哈,瑜儿……瑜儿你倒是看准了再吸呀……”好在奶娘很快来了,荆鸿终于得以解脱。儿子忙着喝奶,也没工夫撒娇嚎哭了,夏渊闲下来,上上下下看了荆鸿几眼,蹙眉道:“总觉得你这几天气色不是很好呢。”荆鸿道:“让殿下担心了,臣没有大碍。”夏渊眼睛眯了眯:“没有大碍,那是有小碍?”荆鸿愣了愣:“前几天染了风寒。”“你非要我问一句你才答一句吗?好端端的怎么就染上风寒了?”“是因为……”荆鸿没想到他会追究到这个地步,斟酌了一下道,“长孙殿下出生那天,臣本来想把小金虎送去给殿下的,结果一不小心把小金虎掉到了杏林边的小池塘里,一时情急,臣就下水去捞了,大概是有些受凉,不过窦太医已经给臣施针驱寒了,所以真的没有大碍。”“小金虎掉了,让下人去捞就是了,你逞什么强?”夏渊抱怨,他不想责怪荆鸿,但想到自己的心血落水,还是很挂心,“那……那你最后找到了没有?”荆鸿道:“顾侍卫帮了我的忙,找到了。”夏渊哦了一声,神色明显缓和:“你身体太弱了,当初也该跟着我练练武才对。”荆鸿苦笑摇头:“臣自知不是习武的料子,还是算了吧。”“说到小金虎,你带来了吗?一会儿给瑜儿挂上吧。”夏渊兴冲冲的。“臣随身带着的。”荆鸿自然不会扫他的兴。待皇长孙吃饱喝足,两人往他脖子上挂了只小金虎,夏瑜睡得迷迷瞪瞪,看到眼前有金光闪过,咧嘴笑得一脸幸福。“对了,”夏渊指了指桌上的参汤对荆鸿道,“我让红楠热过了,你喝了补补吧。”“多谢殿下。”“瑜儿对你比对他娘亲,以后带他的事,就多多麻烦你啦。”荆鸿拿碗的手一颤,夏渊的这句话说得半真半假,是在试探,还是随口一说,是对他的信任,还是对聂咏姬的提防,他竟揣摩不透。这孩子,不,这个男人,他越发揣摩不透了。第33章满月宴(上)…朝阳宫添了个小主子,相比从前更加热闹,上上下下都围着他打转。只是这位小主子实在太难伺候了,动不动就嚎哭,那个哭声简直震耳欲聋,也不知这么小的孩子哪里来的力气哭那么大声。而且他一旦哭起来,谁哄都没用,偏偏只要辅学大人一靠近,立马就变乖。所以现在大家都养成习惯了,一见到小主子有什么异常,赶紧上蹿下跳地找辅学大人来救场。——哎呀!长孙殿下吐奶了!快叫辅学大人来!——啊!长孙殿下撒尿了!快叫辅学大人来!——不得了!长孙殿下在皱眉头!快叫辅学大人来!不出几日,荆鸿给磨练得什么都会做了。太傅看着坐在下首,一边恭听他所教的圣贤书,一边哄着绑在身前的小婴孩的爱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夏渊这个亲生父亲反倒清闲得很,坐在那儿洋洋洒洒地写了篇,收着没给太傅看,只交上去一篇有点蹩脚的。荆鸿也写了篇文章,可写着写着,吧嗒一滴口水滴在宣纸上,墨水晕开,字迹糊成一团。他低头,就见夏瑜歪着脑袋看他写字,口水还在顺着脸颊往下滴。荆鸿无奈,停笔帮他擦去脸蛋上的口水,可笔还没放下,夏瑜突然兴奋起来,想要抱住他的手指拿来啃,结果小手碰到笔头,染了一手的墨汁。小家伙犹自不觉,哼哼着到处乱挥,把墨汁蹭了荆鸿一脸。太傅实在看不下去了,收了太子的,让荆鸿回头补给他一篇文章,就打发他们走了。他不是没数落过荆鸿带孩子来上课的行为,问题是如果不让他带着,整个朝阳宫都不得安宁,课上到一半便会有人把哭嚎的孩子塞给荆鸿,不如就这样随他去,还省心点。走到小池塘边,夏渊沾湿了巾帕,要给荆鸿擦擦脸上的墨汁,荆鸿下意识地避过,用手接过,道了声谢。夏渊的目光微沉,随即又换上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往前走了两步,停下等他。荆鸿先给夏瑜擦了手,才顾上自己的脸。“荆鸿你看,结杏子了。”夏渊回转身来,顺手摘了个小杏子扔给他。“殿下!”眼瞅着杏子差点砸到夏瑜,荆鸿慌忙护住孩子头脸。杏子落到他的手心里,不偏不倚,不轻不重,显然是料到他会去挡。“你尝尝。”夏渊笑着对他说。“殿下,这时候的杏子还很酸。”“是么?我说是甜的。”“……”“你不敢吃?”夏渊凑近他,抢过他手里的杏子嘎嘣一口,“那我先试试。”酸涩的果浆瞬间刺激了夏渊的舌头,他感觉两腮一阵抽痛,但愣是忍着,眉头都没动一下:“果然是甜的。”被咬开的杏子散发着青涩的香气,荆鸿当然知道他是骗他的。夏渊吃掉了这一口,第二口又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荆鸿哭笑不得,想劝他不要逞强,谁知夏渊竟骤然欺身堵住了他的嘴。猝不及防,荆鸿的口中被强行渡了一块酸杏。夏渊趁他愣神,还伸出舌头把杏子往里推了推,退出来时,又在他的唇上轻轻扫过。“甜吗?”他问。“……”荆鸿不答,那股酸涩的味道越来越厚重,直直渗进了他的心里。“不是我要逼你,我只是要告诉你,你不敢做的事,我都敢做。”夏渊仍旧笑着,像是在说这颗杏子。两人靠得太近,压迫到了睡得正香的夏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