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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国后不知?难道还真要朕一五一十的与你讲出来?”唐冰给她倒茶,拍拍她的脊背给这人顺顺气,他道:“太上皇的心思您不清楚?陛下怎么还上赶着用热脸去贴那冷板凳?”宫盛瞪眼,“你!我…啧,你到底是在劝朕还是气朕?”唐冰笑了,“臣自然是来劝陛下,教陛下消消气的。”宫盛不想理他了,转过身不想看这人。唐冰却道:“陛下莫气,臣这不也是心疼陛下?也怕陛下一番苦心空付…臣之前一直听闻陛下与太上皇的关系并不亲厚,今日来看,却是坐实了这个谣传。”“谁说的?朕怎么就与母皇的关系不亲厚了?”宫盛就是死鸭子嘴硬。唐冰有些无奈,“臣的意思是,陛下您已经尽自己所能的在做事了,他人乱嚼舌根,他们又如何知道陛下的苦心?”宫盛被他说到了心坎儿里,一时有些委屈,“我费劲心力为母皇找想,如何却得不到她半点回应?同样是女儿,难道我与她们之间的差距就那么大?”“陛下何苦妄自菲薄…”唐冰道:“在臣来看,您就是臣心里边顶顶好的人!”“哼…”宫盛瞥他道:“这不是废话嘛,哪个妻主在自己夫郎的心里不是最顶顶好的?”唐冰好笑地说:“臣的意思是,陛下做好自己就足够了,一人的表现又哪里堵的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一人的好心又如何感化得了无心之人?”“陛下,只怕自太上皇她得知当年真相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已经死了——”……薛雅也早就死了,与苏漾一起死的,死之前坏心眼儿把当年所有的真相都与宫胤一一道了个明白,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钻进她心里索血一般难受。但是宫胤自始至终没有吭声,许是连一点想要发脾气的念头都没有了。当年苏礼琴是想要借宫胤上位,但是在最后新政施行的关键时刻,他,罢手了。为儿女情长所左右的人只怕是真的难以成大事,薛雅是这样嘲讽他们的。其实是自从之前灵幽带人找过了强要昙戒的时候,恰逢宫胤临产,而彼时小苏为了护得她们母女二人的性命,不得已动用了昙戒的力量。但是彼时虽然昙戒可以为他所用,但并未认他为主,两者之间是平等关系,这意味着他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同样的代价。逆天而行妄图让一个女尊国的女人怀孕就已经让他触怒天威,跟昙戒的交易就更是让他负伤累累。苏礼琴自知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而他手下煞宴却忽然成了威胁宫胤生命的最大毒瘤!他便索性趁着自己还在的这段时间慢慢放权于宫胤,同时加大力度铲除煞宴势力,也为自己的孩子留上一些后路。但是他想的倒是挺好,等真的动手那一刻,才知道此事究竟有多么棘手,而彼时薛雅趁机上位,又凭着诞下皇嗣的威望以及他母家的势力成功夺走了煞宴与朝堂几乎三分之二的势力!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毕竟是凡人,于是苏礼琴开始一心扶植他在术师圈子里的势力,未免重蹈覆辙,他这一次给所有为他效忠的人都提前种下了言灵蛊,要他们发誓效忠宫胤,否则便不得好死,就连魂魄也要永受凌迟之苦!然而苏礼琴与薛雅等人的争斗虽然激烈,但始终没有摆到明面上来。临产的宫胤只会被看管的更严,除此之外她一无所知,生下宫瑾的那一晚,薛雅作妖故意生事把小苏给引了出去,然后他趁机进门以保护陛下,重振龙威的名头要带宫胤走。就是彼时,两个人之间生了嫌隙。其实也不能这么算吧,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原本就像是在走钢丝,宫胤经常有一步踏错就要万劫不复的感觉。因为苏礼琴这个男人实在把自己隐藏的太深了,而宫胤本身就是废太女出身,自小受人白眼,多疑与阴郁地不断冲撞,让她习惯了去保护自己脆弱的自尊。她时常想,在这一场爱情里,她已经是在把自己最后的尊严都抛弃了来爱他,可惜这个人何曾向她袒露过心扉?他与她之间无非是利用,可她对他却像是倾尽了一切来扑火的飞蛾。那一次,最后因为宫胤的坚持,薛雅虽然没能把她带走,但是他构陷苏礼琴离间二人的目的却已经是达成了。宫胤与苏礼琴大吵了一通,这种事情终于摆在了明面上说,若是解决了,自然再无后顾之忧,但是分明他们的不坦白又毁了一切。两个人都在苦苦的维系着表面的关系,实则背地里已经开始互相较劲。宫胤自认除了让苏礼琴爱她这一条其余她别无所求,但是苏礼琴真的爱她吗?爱她就是囚禁她趁机夺权?爱她就是逼她纳侍与他人生子?爱她就是不顾及她与孩子仍旧一心修炼邪术妄图掌控天下?“陛下一直厌恶痛恨于术师…”薛雅将备好的尖刀毫不犹豫的刺进了心口,“可是陛下自己身为凡人,又怎知他身为术师也比你承受的多更多?”“陛下,他是为护你而死的。”薛雅笑的云淡风轻,“陛下怀疑他的用心,一直自苦自怜到底你为了你们的爱情受了多大的委屈呀…甚至不惜为此痛恨你自己的孩子,认为那是自己一生的污点,是自己爱情失败的产物,是时时刻刻提醒着陛下为男人所控的屈辱!”“呵…呵哈哈——”“陛下!如今我薛雅自知罪孽深重在你面前自裁谢罪!”薛雅死死地盯着她,那目光就宛如阴冷的毒蛇一般缠上人的脖颈,妄图置人于死地!他最后道:“可陛下…你拿什么去跟他苏礼琴谢罪呢?你不是自认,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吗?哼,可笑——”这人倒地身亡之时,仍旧双目园睁,嘴角带笑。就好像要时时刻刻地嘲讽着宫胤的无知和罪恶……而彼时的宫胤,已然心如死灰宛如木刻了。我们早就说过了,他们的爱,终止于自己,终止于不坦白。宫胤毁在了自己的多疑和猜忌,而苏礼琴毁在了自己的独断专行和自作聪明。唉……如今想来,只怕苏礼琴就是没有得到昙戒,他们的爱情也很难走到终点吧。作者有话要说: 苏礼琴——囚禁,是发觉她想离开我。逼她纳侍是我的罪过,是我一时气急使的昏招。至于修炼邪术为掌控天下什么的…我只是想至少我们的爱情之间留下过痕迹,至少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至少证明我们都曾经深爱过彼此。原谅我,什么都来不及说清楚就草草与你告别。————————宫胤:“贱习君,你告诉我,我死后能与他再相见吗?”在下:“我可以给你一句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