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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好吗,这里我来处理。”昭阳公主揪紧驸马的袖子,泪如雨下:“列锦,我们的孩儿——”驸马低下眼睑,叫人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只是轻轻把公主抱在怀里,似是安慰似是轻哄:“放心,我一定给找到凶手,给我们的孩子报仇的。”失去孩儿之后,更是把丈夫当做主心骨的昭阳公主得了承诺,这才步履不稳地被扶回房间休息了。这时才向开封府众人打招呼的男子道:“刚才公主多有失态,望诸位海涵。”包大人怎么可能计较这种事:“公主爱子心切,不过人之常情。”于是男子邀请开封府众人到宴会厅一坐。跟在身后的公孙策看杨迟章脸上略有疑惑,主动开口小声解释:“此人名叫文列锦,风采斐然,十六年前上京赶考,竟以17岁之姿夺得当年殿试的探花,成为我大宋开国以来年纪最小的探花郎,也因此入了天家的眼。”杨迟章心中了然,不过有些惋惜:“公主驸马不得入朝为官,驸马爷空有才华,却无施展之地。”公孙策也叹气:“谁说不是呢,本来皇上爱才,一开始并不愿赐婚与公主,却不知公主从哪里见到了驸马,竟发誓非君不嫁。到底还是昭阳公主在皇上心里的分量更重些,最后便遂了公主的愿。”一旁悄悄靠近也跟着听小话的展昭奇道:“先生,你今年不过也才二十二,十六年前不过6岁小儿,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秘闻的啊?”“什么你今年二十二?”杨迟章惊讶。公孙不仅长得白白嫩嫩的,也比他矮半个头,居然还比他大两岁?!明显看懂杨迟章在惊讶什么的公孙策难得默默对男神发射了一个眼刀。一旁的白玉堂拉开展昭,也难得开了金口,把话题走向掰回原位:“此事我也略有耳闻,虽说这桩婚姻绝了文列锦的仕途之路,不过倒也成就一段美满姻缘。据说公主与驸马婚后感情甚笃,驸马更是一心一意,从不拈花惹草。”没想到玉堂也会开□□料这种八卦,展昭惊讶的不得了,顿时忘记追问公孙策了。四个人虽然压低声音,且不动声色的落在最后,但就这么多人,还走在一起,不说文列锦,反正包大人各种爆料是听了一耳朵了。包大人心里苦啊,都是自家孩子,而且又在别人的地盘上,不能打不能骂,还要给他们打掩护,简直感觉白头发都多了几根。于是包大人轻咳一声,打断了后面的悄悄话,顺便引起文列锦的注意:“驸马爷,我们还是直接去看小侯爷吧。”文列锦自然无不应是,转而带着包大人他们去了刚布置好的灵堂。第14章乞丐进入后院布置好的灵堂,入眼顿时一片惨白,王府的管家正准备点蜡烛,此外还有两个丫头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停烧着纸钱。文列锦面色不由得浮现悲痛之意,只见他挥退管家:“文管家,你下去吧,我来。”文管家闻言把蜡烛递给文列锦,也就退下去忙别的事儿了,毕竟小侯爷死了,后续要做的事情真的很多。开封众人也不好打扰文列锦一腔慈父之情,只能等他点完蜡烛以及悄悄拭去眼角的泪平复心情。还好文列锦的自控能力比昭阳公主强多了,不一会儿就转过头对包大人说:“犬子的...就躺在这儿,包大人你过来看吧。”闻言包大人也顾不上安慰驸马了,对仵作挥挥手,意思让他赶紧上前验尸。杨迟章也悄悄上前一步,抬头看了一眼那躺在棺材内的赵文休。赵文休确实是赵氏皇族难得拿得出手的少年英才,不仅颇有文名,长相也多是遗传了他母亲昭阳公主,俊秀精致,眉眼中间一点红痣,紧闭的一双丹凤眼完全是典型的赵氏皇族长相。金鳞岂是池中物,奈何世事无常。赵文休贵为小侯爷,自然不能损害尸体,虽然解剖之后能得到更多的信息,但仵作也不敢挑战皇权,只得拿着银针对着头顶、咽喉、腹部等几个地方各戳了几针。等时间到了收回银针时,银针却并未变色,可见不是中毒而亡。而除此之外,仵作已经将赵文休全身上下都检查遍了,连个红肿都没有,顿时一筹莫展。仵作悄悄给包大人递了个眼神,包大人意会地走到一边。仵作立刻快速的把情况报告了一遍,末了有些惭愧:“在下才疏学浅,只能判断出小侯爷死于昨晚戌时左右。”包大人皱眉,死因无法查明的话,就更加棘手了啊。那边展昭和文列锦打交道:“驸马爷,不知道发现尸体的第一个人是谁?”文列锦回道:“是犬子屋里的大丫头。”然后吩咐身边的小厮:“文贵,你去把倚梅带过来。”又对展昭她们解释:“犬子一出事,倚梅就被公主关到柴房里看管起来了。”不一会儿,两个身强力壮的仆役拖着倚梅跟在文贵身后回来了。倚梅一张脸惨白,头发凌乱,嘴角高高肿起,身上都是一条条抽出来的血痕,众人看了都心有不忍。文列锦有些尴尬,解释道:“公主的情况大家刚才都看到了,如果没有个发泄渠道,恐怕立刻要跟着小儿去了。倚梅身为我儿的贴身丫鬟,就算不是凶手,也难逃照顾不周之罪。”话虽如此,但是事情尚不明晰就这样残忍对待一个柔弱的丫鬟,终究有违君子之道,而且看倚梅就这样被拖着过来,恐怕她的双腿也被打断了。文列锦对包大人说道:“大人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包大人看着那丫头气若游丝的样子,加上文列锦催促,也只好问道:“今天早上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小侯爷去世的?”倚梅被打的浑身是伤,因此声音有气无力:“回大人,今天早上奴婢按照往常的时间去喊公子起床,但奴婢喊了三声公子也没有回应。因着昨晚公子入睡前对奴婢千叮咛万嘱咐他今天有一桩大事要做,叫奴婢无论如何都要按时叫起他。于是奴婢便推门进去,看见公子盖着被子正睡着安详,就伸手摇了摇,谁知、谁知公子竟——”话语未竟,倚梅双手捂脸,已经“呜呜”哭了出来。“什么大事?你可知道?”包大人追问。“回大人,奴婢不知。公子只说了有件大事,但并未说清,而且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甚为严肃,简直把奴婢吓了一跳。”“此话何解?”“公子平时一向宽厚待人,奴婢在公子身边侍候公子多年,从未见过公子昨晚那般的脸色,简直阴沉的要杀人似的。”包大人沉吟良久,又问:“那你可知小侯爷最近有什么反常的吗?”倚梅呜咽道:“奴婢一直在内宅侍候公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