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凤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眼眸将手伸向左边,遗音大喜,两人指尖方触,他就紧紧握住,与长清十指相扣。

燕舒的眼眸微微黯淡下来,他慢慢将手收回来,站了半晌,哑声说:“……我不会道歉,这是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自己争取的事。”

“我知道。”

燕舒猛地闭上眼,眼睛里仿佛含有泪,再去细看却又什么都没有,他还是那个冰冷的神仙,永远让人看不透心事。

“你……珍重……”

燕舒皱了皱眉,念着口诀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大殿内。

再没有相见的时候了吧,长清极缓极缓的垂下眼眸,轻声低语:“你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燕舒做过不光明的事,但是自始至终我还是很喜欢他的TAT

他爱长清,为他等了那么多年,付出了那么多年,到时候还是得不到,甚至以后也要生疏开了,很苦逼有木有!

我要告诉你们两个好消息:

1、虽然两天没更新了(你滚)但是这章字数多了很多啊,是以前的一倍(真的么……)

2、下章可以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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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一场仗打下来说是身心疲惫也不过,遗音给长清寻了个清静地住下,自己则去收拾剩下的残局。长清咽下之前燕舒给他疗伤时配的药,再盘膝运气足足大半个时辰才见好些了。

软卧在侧,他看着看着就有些想睡觉。

仅仅犹豫一瞬,长清就脱掉染了血污的外袍上床躺好,几乎是头一沾上玉枕,他就睡了过去。

这实在是一个好觉,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舒坦的睡过了,梦里什么也没有,平静得让人觉得心安。醒来的时候天黑沉沉的,他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摸黑走过去就着桌上已然凉透了的茶水灌了几口,方才接着窗外明明灭灭的灯光看见了此刻自己身上穿的喜袍。

睡觉之前明明脱掉了,怎么……

长清困惑地皱起眉,拉开房门走出去,走廊的灯更亮堂些,他低头细瞧这才发现身上这身喜袍竟然是崭新的。

“仙君醒了?”

女子悦耳的声音响起来,长清抬头看见木兮面带笑容,款款而来。

长清连忙道:“木姑娘。”

“这身衣裳是凤主亲自替您换上的,仙君可喜欢?”

木兮看了看他身上的喜袍,笑得别有深意。长清随着她的目光也往自己身上的瞧,愣了愣之后,霎时尴尬得不知所措,脸轰地红了。

“……你们凤主此刻在哪里?我方便见他吗?”长清不自在地转移话题。

“嗯,仙君请随我来。”

弯弯曲曲也不知绕了多少个地方,木兮停下来,说:“凤主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吧。”语毕也不等长清反应,点头之后就持着灯又随着原路回去了。

长清抬头,见这大殿之上挂着一个牌匾,上书“凤栖阁”,心里猜测这里便是遗音的居所了。伸手推开门,里头喜庆的挂帐缓缓呈现在眼前,他一时有些愣怔,只是下意识屏住呼吸一步步往里走。

“……遗音?”他低唤,声音轻轻回荡在大殿内。

红烛烧得正旺,像是要烧进人心里了,烧得越急,心跳就越快,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喜庆的颜色。

“你穿这身喜袍真好看。”

温热的呼吸贴着耳畔掠过,带着低沉的笑意,长清一惊,回头的瞬间,连眼前的人都还没看清就被牢牢吻住。

“唔……”

长清仓促间发出含糊的哼声,遗音立刻搂得更紧,深深吻进去,带着狂热的气息,像是等了这一刻已经很久很久了。

“长清,我的好长清……”

低哑着声音喃喃念了好几遍他的名字,遗音最终放弃蹂躏那张被吻得水红一片的柔软唇瓣,满足的将人圈在怀中,额头抵着额头,轻声慢语地柔声说:“跟我成亲,嫁给我,留在这里一直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他眼中的深情看得人脸都烫起来,这样肆无忌惮又直白的目光,竟一点都似那个会闹脾气,会耍小心机让自己留下来陪着他的少年。

长清愣怔了好半晌,仔细又将这话在心里念了一遍,恼羞成怒地板着脸数落:“说什么胡话呢?姑且不论两个男子成婚有多荒谬,就说我堂堂七尺男儿,你居然想……”

“那简单,”遗音挑了挑眉,微微笑起来,“你若在乎的是这个,我嫁你好了。”

“……”长清嗫嚅了半天,竟说不出其它反驳的话来。

“长清,”遗音走上前,握住他的手,低声说,“这个是我一个心愿,不过走走过场,你就应承了我罢!”

“……”

“长清?”

这一切有多荒谬长清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可是就是受不住他殷切直视自己的目光,他的心思,他的费心布置,长清看在眼里,说不感动绝对是自欺欺人。

心跳声在耳边鼓噪不安,长清终究是硬着头皮,僵硬着缓缓点了点头。

“来,你坐。”

遗音高兴的将他拉到床边坐下,自己则去倒了两杯酒快步走过来,目光灼灼地与他对视,低声说:“我们来喝一杯交杯酒。”

既是答应了,纵然心里多别扭,此刻也不好忸怩作态。

长清深吸一口气,与他交勾着手臂将酒喝下,冰凉的液体顺着咽喉滑下去,明明舒畅得紧,脸颊却莫名其妙的又烫了几分,就连心脏也一缩一缩的,又是欢喜又是紧张。

“酒喝完了……”长清盯着自己的脚尖。

“嗯,喝完了。”遗音将两人的酒杯放到一边,紧挨着他坐下。

“……那我回房睡了,你也早些歇息。”长清飞快说完这句话就要站起来,可遗音既已谋划到这步又哪肯轻易放过来,脚不经意往前一伸,绊倒长清的刹那,笑着将人接进怀里,顺势压倒在床。

红烛摇曳,暖香拂动,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时刻了。

“长清,你耍赖。”遗音轻声笑语,“最重要的那一步……怎么可以不做呢?”

长清紧张地抵着他的肩膀,慌慌张张地说:“……你不是说只是走走过场吗?那这、这一步就不用了吧。”

遗音微微弯起眼眸,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长清guntang泛红的脸颊,哑声说:“我是说你可以当这些是走走过场,不用太在乎,可是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可是认真的不得了……”

再没有给长清拒绝的机会,遗音低头吻上去,直把人吻得晕乎乎、软绵绵失去了所有的防守。

衣衫在情动中件件褪去,凌乱地落了一地。

细细碎碎的吻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