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抢人失败
[天道系统·甲：“般若浮生篇”已结束。根据主角【黎苏苏】及小系统【上古勾玉】记忆进行结算，“般若浮生篇”情节偏移率2％。予以通过。] [天道系统·乙：“般若浮生篇”已结束。根据主角【黎苏苏】及小系统【上古勾玉】记忆进行结算，“般若浮生篇”剧情偏移率24％。偏移率不影响主线剧情，予以通过。] 般若浮生坍塌，黎苏苏率先脱离。 她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滴泪，那是桑酒消失的时候冥夜流下的眼泪。 黎苏苏恍然，她拿到了稷泽所说的一滴泪…… 勾玉调侃自家小姑娘说：“怎么样，小主人，感觉如何？” 黎苏苏心想，桑酒那一场不好的爱情，可真是令人难过。她的心里似乎还残留着入魔时候的疯狂快意和桑酒绝望的感情。 她回答勾玉：“感觉不太好，即便我以后爱上一个人，一定也不能像桑酒这样卑微。”君若无情我便休。她当首先是黎苏苏，然后才是爱别人的黎苏苏。 有人值得被爱，有人真的活该。 勾玉点头。 它跟着苏苏走这一遭，隐隐明白了般若浮生是怎么回事—— 原来并不是他们选择成为记忆中的人，而是记忆中的人选择成为他们。 桑酒希望自己如苏苏勇敢坚定，不为情爱跘住步伐，守护族人，她选择让苏苏来成为自己； 冥夜一开始不懂感情，他觉察进入般若浮生的澹台烬没有情丝，选择让澹台烬成为自己，想看同样不懂感情的澹台烬会如何抉择，结果最后澹台家的小疯子，似乎也不明白； 少雎心中大义温柔，即便为妖族，也会选择让责任心同样强的萧凛成为自己； 桑佑嘴巴毒心肠软，自然最贴近莫名其妙进来的庞宜之。 至于天欢…… 勾玉想，它到了现在依旧不了解，天欢到底想要什么。 这是它唯一看不透的人。 而叶冰裳进来，到底又是想要什么呢？ 虽然知道天欢和叶冰裳不是同一个人，正如苏苏也永远不会像桑酒，勾玉还是暗暗对叶冰裳警惕起来。 萧凛、庞宜之也从护心鳞下走了出来。 然后是叶冰裳，她蹙着眉、抿着唇，看着那盘踞着的蛟龙，像是有弄不明白的事情一样。 而庞宜之忍不住看向叶夕雾，他还记得叶夕雾是他那个天真可爱的meimei桑酒。 在他的身边，萧凛紧紧抿着唇，现在的他的感受最为复杂。 作为少雎，他在记忆中喜欢上了蚌公主桑酒。 少雎的感情并不浓烈，就像是一坛陈年老酒，经历绵长的时光，只会变得更醇厚。可如今，除了萧凛，世上再无人懂少雎的心事。 黎苏苏则是紧紧地盯着蛟龙，担心它会因为迟迟未出来的澹台烬诱导、魔化。 廿白羽死死皱紧眉头：“为什么你们出来了，陛下却没有出来？” 季师叔故意刺激他，幸灾乐祸地说：“说不定澹台烬已经死在般若浮生中了！恶人自有天收！” 廿白羽冷眼拔刀。 叶储风上前了一步，阻止廿白羽说：“那宝物还在空中，陛下不会有事。”那宝物指的是护心鳞。 死了？叶冰裳微微摇了摇头。 不会的，澹台烬不会死。 萧凛这时候才从少雎的情感里脱离来。 他看着叶冰裳似乎在发抖，于是轻轻地扶住了她。 “没事了。” 叶冰裳微微地点头。 她还记得萧凛在般若浮生中是那个带着桑酒逃跑的狼妖。 这时候，叶冰裳才意识到，“天欢”……是她的样子。 她抬起头，看过众人。 庞宜之是桑佑，他紧紧盯着叶夕雾，眼神中带着兄长的疼惜。 叶夕雾则是桑酒，意识到叶冰裳看向她，她没好气地别了过脸。 而萧凛也在偷偷地看叶夕雾，那神情十分复杂，像是有许多话想要对叶夕雾说却不能说出口一般。 叶冰裳脸色发白，浑身冰凉。 其他人似乎都用了自己的模样，可叶冰裳不同。 她没有成为天欢，天欢却是她的模样，可她明明成为了与澹台烬有七八分像的冥夜。 “陛下出来了！”廿白羽喊道。 叶冰裳慌乱地看去。 她见到蛟龙松开手中的蚌壳和珠子，让它们沉入河床之中，它的身躯消散，露出了澹台烬的身影。 他的嘴角带有一抹笑。 叶冰裳想起“天欢”最后笑着亲了自己一口的样子，她明白了…… 澹台烬才是天欢。 定是澹台烬使了什么诡计，让他们二人调换了身躯。 叶冰裳眼圈微微发红。 般若浮生中，天欢做的恶是清清楚楚的。就连曾经的冥夜也一股脑全部怪罪于天欢，那么经历过般若浮生的其他人只会更会厌恶天欢。 而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澹台烬是冥夜，而她叶冰裳——是天欢。 他们都怜惜成为桑酒的叶夕雾了，那么他们也一定会因为天欢讨厌叶冰裳。 叶冰裳不明白。 澹台烬为什么这么恨她？ 萧凛察觉她情绪不稳，扶住她的后背，问道：“怎么了？”柔和灵气注入她的体内。 “王爷……”叶冰裳抬起头看他，眼圈虽红，却没有掉泪，“我不是天欢……” 萧凛想起般若浮生中天欢的事迹，是的，成为那样的人，冰裳自然会惶恐的。 他安慰道：“你当然不是天欢。”然后，松开了扶住叶冰裳的手。 虽然般若浮生如同真实经历，但是萧凛还是知道那是一场梦。自己不是少雎，黎苏苏也不是桑酒，那么冰裳也不是天欢。 此时，护心鳞收敛光芒，飞回叶冰裳手中。 她双手紧紧握住护心鳞，垂下了眼眸。 可是为什么萧凛变了，庞宜之变了，就连叶夕雾都对自己怀有来自桑酒的不满。 他们甚至不知道，叶冰裳并没有成为天欢。 再说，即便她成为了天欢，她叶冰裳也与天欢毫不相干。 叶冰裳想，蛟龙错了，它不该认自己为主，她成不了什么大道。 她只能爱自己。 叶冰裳只会爱自己。 澹台烬走了过来，他目光扫过这一众人，在叶夕雾身上停了一下。 他成为天欢的时候，没能杀这个女人几次是他的遗憾。 注意到他的目光，黎苏苏握紧手中的眼泪。 难道……澹台烬因为冥夜的感情才开始在意她了？勾玉也这么想。 不过接下来，他们就看到澹台烬走向了叶冰裳。 哎，果然澹台烬还是在意叶冰裳的，黎苏苏想到。 “宣王侧妃。”澹台烬说道。 萧凛护住叶冰裳退后了一步，他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 叶冰裳眼睫颤抖，她紧紧握着护心鳞，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她和这个人相处了半年，知道对方开口说话，一定是有事情。 澹台烬看了一眼已经隐隐有了怒气的萧凛，然后说道：“宣王侧妃如果愿意跟朕走，朕可以退兵。” “你疯了吗？！” 叶冰裳和萧凛还没反应，黎苏苏就已经叫喊了出来。 萧凛铁青着脸，冷声说道：“冰裳乃本王之妻！” 叶冰裳蹙眉看着澹台烬，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澹台烬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记得……她和桑酒一样，只是妃子？” 她是宣王侧妃这种话，叶冰裳不知道听澹台烬说了多少遍了。澹台烬就爱往她伤口上戳，久而久之，叶冰裳已经麻木了。 其他人可没麻木，闻此言纷纷都变了脸色。 “陛下，分水阵法已经快要失去作用了，此时不宜再留河底，我们得回去。”廿白羽提醒道。 回去？ 澹台烬目光一闪。 蛟龙没了，裳裳也还在萧凛身边。他什么都得不到，那他也让这些人什么都得不到。 “不好！” 季师叔站在岸边大叫了一声。 虞卿向前，看到分开的河水重新开始合拢，他立即飞身而下！ 突如其来的水流将众人打懵，沉浮在漠河的清波之中。 无数苍白的尸体和枯骨从河底而起，僵硬地游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勾玉对黎苏苏说道：“河底死人吸收了怨气，变成了尸妖和骨妖！应该是澹台烬早就布下了阵法！” 黎苏苏心底骂了一句澹台烬真是个小魔神，便掏出桃木剑向靠近的尸妖砍去。 萧凛紧紧抓着叶冰裳的衣裳，一边闭气，一边躲避着两具尸体和一具骨骸的围攻。 季师叔跟着虞卿跳下水来，救下了庞宜之，并将他送上岸。 尸妖、骨妖不用呼吸，不惧水波，虽然攻势打了折扣，却淹不死又赶不走。萧凛、黎苏苏一行人打斗得十分艰难。 但凡在岸上，他们都不会如此的狼狈。 萧凛想方设法往上游去，视线混乱之际，他根本无法确认冰裳的情况。 突然—— 他手中一空。 萧凛回过头，发现叶冰裳消失在了视线之内。 他下意识去找澹台烬，却看到澹台烬只是拿着一面鬼气森森的噬魂幡静静地站在河底，看着他们四处逃窜。 澹台烬的人皆是如此悠然，萧凛知道他们身上一定有避水的法宝。 可是……冰裳去哪儿了！ 气息将尽，萧凛不得不先浮出水面。 “冰裳不见了！” 萧凛对岸上的庞宜之说道。 黎苏苏和季师叔、虞卿也纷纷游上来换气。 “叶冰裳不见了？！”黎苏苏脱口而出。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黎苏苏说道：“啊……不是，我说大jiejie……” 萧凛没有看她，接过季师叔递过来的驱水黄符，又潜入水中。 [天道系统·甲：恶毒女配【叶冰裳】位置有误，即将修正。] [天道系统·乙：恶毒女配【叶冰裳】位置有误，即将修正。] [天道系统·甲：恶毒女配【叶冰裳】位置有误，已修正。] [天道系统·乙：恶毒女配【叶冰裳】位置有误，已修正。] 萧凛在水中睁眼。 他看到叶冰裳无知无觉地漂浮在漠河河底，她手中的护心鳞发出柔和的光满，驱赶了河水中的尸妖和骨妖。 萧凛又看到澹台烬从另一边向她游去，他立刻驱动手中的驱水黄符。 巨大的漩涡骤然出现，把刚潜入水中的黎苏苏、虞卿也给甩了出去。 澹台烬被旋转的水波带着远离叶冰裳，他拍水而起，冷冷地看着萧凛抱起了河底的叶冰裳。 明明他用了秘境，怎么突然…… 晏泽抿唇。 还没到他能带走裳裳的剧情点。 “把叶三绑了，带走。” 澹台烬收起噬魂幡，命道。 他的目光落在河对岸——萧凛正在试图唤醒叶冰裳，口中说的话却指向了叶夕雾。 廿白羽弄不太明白，只能答了一声：“是！” 黎苏苏本来就想着跟他走，于是半推半就地就被绑走了。 “哎呀！丫头！”季师叔大喊。 虞卿和庞宜之也都紧张地看了过去，只见叶夕雾已经被澹台烬的人抓了，澹台烬带着人就要离开。 萧凛差点放下了昏迷过去的叶冰裳，追了上去。 再过一日就是七夕，是澹台烬的及冠礼 羊暨站在一旁，偷偷地看陛下的脸色。 陛下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羊暨总觉得他这几天来心情不好。 羊暨想起了叶冰裳。 听廿白羽说，陛下本来想把夏国宣王侧妃带回来，但没能成功。于是，他让人抓了叶家三小姐回来，整日不痛不痒地折磨着。 叶冰裳在澹台烬身边的那六个月，这位夫人的起居和澹台烬一样，一应都是由羊暨打理。 因为知道叶冰裳的存在的人不多——廿白羽、廿木凝都不知道，羊暨自觉受到澹台烬重用，对叶冰裳十分上心。 再怎么说，守着关于叶冰裳的秘密而生，总比明哲保身或者首鼠两端而死好。 羊暨十分珍惜自己的小命。 况且，陛下把叶三小姐留下，萧凛和叶冰裳总会来救她。 这几日，就有好几波萧凛的潜龙卫偷偷潜入周国漠河城，想要救出叶夕雾。 每次，陛下总会放走一个，让他们回去告诉萧凛—— “想要叶夕雾，就拿宣王侧妃来换。” 他向萧凛直白而又敞亮地展露了自己的心思，毫不在意他的看法。 黎苏苏看着澹台烬打捞尸妖，然后将他们关进铁笼中。 说是要用他们对付夏国的军队。 黎苏苏的道心是一往无前，而不是悲天悯人。她做不了什么，便不会有任何波动。 “我要不还是去找叶冰裳，问问她愿不愿意暂时为了天下苍生哄哄小变态？”她摸着那滴从般若浮生中获得的泪，说道。 勾玉不理她，它早就是块成熟的勾玉，装死和沉默已经代表了它的态度。 及冠礼的那天，想到自己将要对叶夕雾做什么，澹台烬有了几分兴奋。 羊暨十分迷惑地听到陛下吩咐，说要让叶夕雾参与他的及冠礼。 陛下这是又喜欢上了叶夕雾了吗？ 最终黎苏苏被傀儡术困在了莲池之中，勾玉看着澹台烬走进来就开始脱衣服，于是放出万灵蛊给黎苏苏备用后，就立刻陷入了休眠。 “喂，勾玉！” 澹台烬一件一件地脱衣服，黎苏苏心中有点慌。她什么都没穿，又被傀儡术控制着，生怕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时候，晏泽停下了手。 黎苏苏愿意泡冷水，他可不想泡。 什么祷词，什么仪式，他也不在乎。 他本就是洪荒神灵，他不需要向自己祈求长生。 黎苏苏睁开眼睛，看到澹台烬站在窗前。 他伸出手唤来了一只白色的鸟。 那鸟儿叽叽喳喳地叫唤，好像在跟澹台烬说着什么一样。 澹台烬衣袍松散，身体放松地倚靠在窗边，他脸上的神情平和又宁静，还带着一丝笑意。 黎苏苏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 小魔神、小变态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有着……神性一样。 黎苏苏摇了摇头。 不可能。 澹台烬是魔。 他天生魔胎、身负邪骨，没有情丝、杀戮无度，他怎么可能是神。 在冷水里泡了一个时辰后，黎苏苏终于受不了了。她发现小山送给她的蛊虫从衣服里爬了出来，于是连忙召它过来。万灵蛊，可解百毒。 傀儡术解开后，黎苏苏紧张地套上衣服，却发现澹台烬依旧没理会他。 她故技重施，想要用披帛勒住澹台烬的脖子，挟持他然后逃走。 澹台烬却只是招了招手，一只透明的箭矢便穿透了黎苏苏的身体。 她睁着眼睛，失去了意识。 是弱水…… “进来。” 外面候着的女官和羊暨都匆匆进来。 领头的女官在澹台烬面前带着一众礼仪女官叩首：“上古的神灵，从此会赐您长生，佑您长治不衰。” “再多说一句。”澹台烬突然说道。 女官愣神：“什么？” “夫人平安。” 羊暨懂了，他噗通一声跪下，率先说道：“愿上古神灵佑夫人平安！” 众女官齐声祝祷：“愿上古神灵佑夫人平安！” 晏泽静静地听着，在心中回应：“吾闻矣。” 众人似乎听到了一阵悠长的钟鸣，或是鼓响，他们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笼罩着，久久不能回神。 最后，澹台烬吩咐：“把叶夕雾泡进弱水里。” 被弱水浸透，叶夕雾失去意识，而勾玉则是被迫休眠。 澹台烬放心地进入秘境，转移后，来到了萧凛驻扎的禹州。 听到了什么声音，叶冰裳从梦中醒来。 战事吃紧，萧凛十分繁忙，他住在靠近城楼的军营里，这几日都没有回来。 “小……” 她想要喊小惠，才刚刚吐了半个字，就被人捂住了嘴。 “嘘。” 澹台烬！ 他怎么又来了！ 叶冰裳又惊又怒，恨不得咬他一口。 转眼，两人已经来到了那个如神殿一般的地方。 “我好想你。”澹台烬抱着她坐在床上，脸紧紧地贴在她的胸前。 叶冰裳抿唇，别过了头。 她从澹台烬的动作里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意味。 天欢就是对这样冥夜的。 澹台烬果然是天欢！ “你……” 叶冰裳欲言又止。 她想问澹台烬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又害怕澹台烬会说出更多刺伤她的话来。 “我什么？”澹台烬抬起头问她。 叶冰裳抿了抿唇，终于问出了口：“在般若浮生中，我们俩……为什么会调换身体？” 澹台烬笑了，露出森森白齿，恶劣地说：“我想杀人。” 他这个疯劲居然跟天欢一模一样。 可是叶冰裳不是冥夜，澹台烬也不是天欢，她不会耐心地劝解他。 澹台烬收起了笑，说：“骗你的。” “蛟龙去哪儿了？” 澹台烬问她：“别人只知道它没有入魔，但是我知道它不仅没有入魔，也没有消散。” “它是不是认你为主了？” “你……”叶冰裳有些惊讶，“怎么知道……” 澹台烬嘴角勾起，带着浅浅的笑意：“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裳裳仙子当年以草木破土萌发之生念入道。 生死皆为大愿，发大愿者必有魔考。裳裳以生入道，死便是大考。凡人的五毒三尸都曾在她的身上被放到最大，贪、嗔、痴、慢、疑，皆是她反复经历的劫难。最终，她感苍生之苦楚，通万灵之生机，得道心之圆满，仁爱普殷、惠泽流播。 在洪荒，小如芥苔、大如鲲鹏，一切生灵都喜欢她，靠得并不是现在她身上多出来的那根可有可无的情丝，而是她沉默不语而又生机盎然的道意。 冥夜虽囿于情爱，可他到底是守护一方的战神。他困于幻梦中不愿醒来，除了愧对于桑酒和天欢之外，亦是不愿面对早已失却最初信念的自己。 苍生曾是他的信念，最后却变成了他的遗憾。 如此，他又怎么会不向往生机深植于心底的叶冰裳？ “好厉害啊，裳裳。”澹台烬原本的打算是自己收了蛟龙，他没有想到蛟龙会自行认裳裳为主。 即便这些“天道”对她加诸许多恶意，但仍然有人能够发现她的美好。 澹台烬带着笑。 叶冰裳有些羞恼，竟然大胆地捂住他的嘴：“别说了！” 澹台烬怎么……这么讨厌。 蛟龙认主太过突然，叶冰裳这几日都没敢细想这件事。 最重要的是，冥夜对她并没有情爱之意，它是心甘情愿认主的。 叶冰裳觉得自己终于握到了一点真情实意。 蛟龙是认了她叶冰裳。 不是因为冰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