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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狄/剑仙x锦衣卫/古设ABO】《作茧自缚》

    李白和狄仁杰第一次见面……不太友好。

    快意恩仇的剑客最看不惯见不得光的行当,江湖不屑庙堂,深夜半醺的天乾避开了风月地溢出来的坤泽信香,却没想到撞上了另一个。

    血腥味混着一点甜香,在静谧的夜色中格格不入。

    在看清对方衣袂上的飞鱼纹时有几分不耐的啧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去找医馆抓了药。

    对方醒了李白才发现对方有双琥珀色的眼,不过要深邃更多,在烛火下透着几分暗金色。

    ……倒是,挺耐看的。

    再见面就是碰巧赶上了对方情潮,松竹的冷香毫无顾忌的四散着,明明是清冷至极的味道嗅起来却让人隐隐发烫。按理说没几个天乾能把持住,李白却是那几个少数人之一。

    剑仙解不解风情全靠自己意愿,他皱着眉给遭人暗算的锦衣卫灌了一碗药,打晕了事。

    后来,李白才知道第二日醒了在他客房里揉脖子嫌房间酒味儿重的人还是那群锦衣走狗的头头。斜倚着门看着对方找绣春刀的剑客抱着臂,语气不轻不重:我说,你当时就没想过咱们两个一天乾一坤泽共处一室会发生点什么?

    锦衣卫,或者说狄仁杰瞥了他一眼,找刀的手都没停:想过了,但明显你不行。

    李白啧了一声,他在发觉自己的视线停留在狄仁杰腰上的时候连忙移开,手指有些不耐的点着手臂,暗自腹诽了一句牙尖嘴利。

    再后来,谁也不知道怎么发展成了那种关系。

    像个契约似的、硬要说什么,大概也就是个床伴的身份。

    情潮来临之时,狄仁杰会回来找他做个临时标记,掩盖住那一身松竹香,顺便享一次鱼水之欢。

    各取所需,没什么不对。

    他咬着对方后颈那一小块皮肤时这么告诉自己。

    眼下剑客缓慢亲吻着狄仁杰的后颈,他曾经无数次在哪里留下印记,吮吸出暧昧的红斑,如今对方的脖颈却依旧是光滑柔软的模样。

    他想冲那儿狠狠咬下去,力道要穿破皮rou渗出血丝方停。可实际上他只能揽着对方的腰,吻着对方的同时含糊不清的问:“我记得离你上次情潮尚有两日。”

    这个人说的话总是带着刺,但说出这种话的嘴尝起来却是柔软的。下了床就不近人情,对谁都是一副不怎么耐烦的模样,床笫间低吟时却会带着轻软的鼻音,手虚搭在李白肩膀,眨了眨眼。

    李白能从那双泛着水光的眸中看见自己的影子,他听对方嗯了一声,大发慈悲的给他解释:“剑仙大人不是又要出去游历么,那狄某不得提前做好准……唔,轻点。”

    浅色的乳首被衔在口中吮吸时泛着痒,透着疼。狄仁杰的力道大上几分,李白那绣着赤莲纹的便被扯出一个皱痕,带着那么几分欲拒还迎的意思。

    李白眯了眯眼,半晌没等到对方后续的解释,不满的轻咬了一下坤泽已经悄然挺立的细嫩乳尖,身下人的腰肢劲瘦柔韧,也不缺刀剑伤痕。

    但这幅身体会为他打开,会驯服的任他为所欲为。

    狄仁杰眼下是跨坐在了李白腰上,衣衫被解开大半,微凉的温度让他皱了皱眉,往李白怀里靠了靠,指尖绕着李白脑后的一缕发,往他耳廓吹了口气:“快、点。”

    下一刻视线翻转,锦衣卫一眨眼就发现自己被对方压在了身下,李白撑着一只手看着他,另一只手顺着狄仁杰腰线摸了进去,揉捏着大腿里面的嫩rou,报复般恶意地往青年耳中吹了一口气,“你确定一会儿不会求着我慢点?”

    脸红的样子也不错,绯色从耳廓一直延到上来,看起来鲜嫩可口。松竹香里掺进馥郁的酒香,酿出的东西能醉丢人的三魂七魄。

    况且,冷清的气味染了他这酒俗气,让李白隐隐有种玷污了对方的错觉。

    弄脏了,拉下来,就是他的了。

    ︿明明,他之前还最看不惯狄仁杰这种身份的人。

    李白吻着对方的肩颈,留下一个吮的泛红的印记,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称得上可是生涩,两人都是第一次,磕磕绊绊连所谓的天性使然都没能给他们点亮什么技能点。

    那时狄仁杰在他身下,眸中蓄着一层泪,那是疼的。修长的颈子上喉结滑动,向来平稳不变的声音带着水色和哭腔,明明是咬牙切齿要求他慢一点,都让李白硬生生听出了点掺着湿软水色的哭腔。

    谁他妈能慢的下来。

    他咬着那滑动的喉结,手指探进对方口中将那些呻吟搅的破碎不堪。

    眼下,在被侵入时狄仁杰发出了一声低哑的呻吟,这便是坤泽的天性,在情潮期渴望着交欢,迫切的想要什么填满自己。短暂得到满足的坤泽半眯着眼,指甲在李白后背划出一道不浅抓痕。

    在抵过宫口时那处还紧闭着,拒绝被任何人所有。

    锦衣卫,监百官听天下的存在,能进神侯府还全须全尾出来的人,到底不会弱到哪去。李白轻咬着对方的后颈,舌尖舔过对方泛热的腺体。

    咬下去,齿腔中的信香注入进去,就是一个临时标记。

    再狠一点,就会留下一个渗血的齿印,不过狄仁杰不怎么愿意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有什么痕迹,朝政时总有些不长眼的往他残留的痕迹上瞥,那视线就差把‘锦衣卫督查使以色侍人’写在脸上了。

    可惜他以色侍的可不是人,分明是个脾气乖张乱咬人的狗。

    但每到了这种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力气去挣扎拒绝。

    一个临时标记的时限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限,咬的再狠也不过一个伤疤,拿什么软膏一涂到最后也能散的无影无踪。

    “乖,叫出来。”

    每次研磨过那个紧闭的缝隙,狄仁杰的语调总会上扬几分,床褥被他拉扯的扭曲不堪,眼角泛着红,眸子里透着水色。

    不过,这次不是疼的了。

    按理说,两人应该都很舒服。李白低垂着眼,进出时交合的地方隐约有yin糜的水声,他舔着对方耳后的软rou,蛊惑似的:打开那儿,让我进去……

    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可太小太弱,比不过情火炙热。

    应该在对方体内成结,让对方的松竹香彻底浸在他的酒香中,无形的向所有碰见过狄仁杰的人宣告,这个人,是他的。

    他们可以有子嗣,若是对方不喜欢不要也罢。

    就他们两个人,即清净又方便。

    夏天蚊虫多了李白去的地方多的,有的是各种是驱蚊的香料,一点都不会让对方被什么蚊虫咬上一口,他身上所有的痕迹自然只能由他来留下。

    喜欢吃什么就隔断日子吃一遭,但不能食的太勤,不然容易腻。虽然狄仁杰看起来在饮食上好像没什么喜好,但多半是吃过的种类还不够多,从高门宴楼到市井小巷,他都愿意去带对方尝一尝。

    等平稳了可以跟着他去外面看看,他也可以留下来陪着他。

    这些想法,可笑又幼稚。

    李白轻咬着狄仁杰的手,对方指上有练暗器或者刀磨出的茧,远远称不上温香软玉,可是他喜欢,李白细细舔吻过那漂亮修长的五指,“怀英,给我生个孩子吧?”

    语气温柔缠绵,身下的动作却是和温柔搭不上半点干系,他看着对方被他抵的前倾,最后吃笑道,“好啊。”

    好什么好,李白低头和他接吻,唇齿交缠看起来宛如温存——可对方根本不想被他彻底标记。

    各取所需罢了。

    所以,没有那些可笑的儿女情长。

    ——找我?你找个喜欢的,表个心意,不就行了?

    ——那可不行。

    锦衣卫挑眉时眉眼间多了几分鲜活气息,他指节抵着唇认真道:

    ——要是动了真心,以后再去杀什么人便有了顾忌。

    ——怕别人报复?

    他笑的时候真的很好看,笑意不算明显,但眉眼微弯神色柔和:

    ——是怕连累对方,像我这样杀孽重的,没准还会损了对方阴德。

    李白舌尖抵着后齿,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他问:

    ——那你找我?

    ——各取所需嘛。

    各 取 所 需 嘛。

    所以,没、有,没有那些儿女情长。

    空气中还存留着浓郁的麝香,松竹的味道和酒香短暂的彼此融合,意外的显得分外和谐。

    狄仁杰懒懒散散地嗅了嗅:“真有用松竹酿出的酒,味道一定很怪。”

    李白没有说话,他用力抱着对方,在对方锁骨的位置咬了一口,闭上眼睡了过去。

    他想,怪他也喜欢,喜欢的要命。

    第二天一早醒的时候,床榻上还留着余温,却没了那温热的身体。

    剑客睁眼,懒洋洋的看着对方穿回一个冰冷淡漠的锦衣卫应有的规整模样,那暧昧情色的痕迹一点点被那层衣衫掩盖住。似是察觉到李白的视线,狄仁杰回头,意外撞进一双幽深似海的眸子。

    活像要把人溺死在里面。

    锦衣卫愣了愣,思索了两秒问道,“怎么,身体不舒服?”

    李白冲他勾了勾手,在对方走近后扯过来把人直接拽上了床。

    这个吻有点热切,又带着点歇斯底里一般。

    对方蹙着眉接受,离开时反而回咬了李白一口,有几分不悦:“我官服皱了。”

    “那你呢?”李白合着眼,嗅着对方的气息,进一步解释道,“昨晚,难受吗?”

    狄仁杰坐正,抚平衣襟,语调就像是点评什么一般:“尚可。”

    等狄仁杰重新起身后,李白依旧是坐在床榻上没有动,他伸手去勾狄仁杰束得紧紧的衣袋:“那怀英大可说说下次想要什么改进,我倒也不介意精益求精。”

    狄仁杰被猝不及防拽的微微踉跄,回身在李白的手背上拍了一下,半带调侃:“那我是不是也应该期待一点下次再见面?”

    李白看向对方的眼睛,里面早没有情动欲念,那眸光平静如常,不带半分私情。

    李白顿了顿,最后反握住了狄仁杰的手,在腕骨处轻轻摩挲了几下,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那么,大人不应该赏在下一个吻吗?”

    狄仁杰挑眉。

    他仰面躺在床榻上,枕着自己的一条胳膊,他当然真的狄仁杰已经走了,门都关上了许久,一口积压了许久的浊气才吐了出来。李白半阖着眼,指腹轻轻摩擦过脸颊那个被狄仁杰亲吻过的地方。

    那个吻太轻太浅,带着温热的水气,却留不下一丝痕迹。

    就像一个缥缈虚无的错觉。

    他曾见过飞蛾扑火,逐光是这些生物的天性,他并不意外。但他不懂那些飞蛾尚是幼虫时为什么要将自己包裹进一个茧中,很多幼虫在里面挣扎,却冲不破阻碍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李白用力揉了揉额角。

    这可真是,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