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自然的馈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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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幼驯染的松萩 两人都26岁 HE(过程可能有点儿刀)】 现代社会,越来越多年轻人疲于七大姑八大姨的催婚攻势,要不早早听从安排结婚生子,要不就铆足了劲儿想方设法逃避婚姻。萩原研二就是典型的后者,为了防止每次回家都要听一耳朵“有对象了吗”“结婚了吗”“要生了吗”“生几个”这样的车轱辘话,非常讨巧地编撰了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 故事很简单,就说自己年少时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作为从小就喜欢混迹在女性中的萩原研二,这样的说辞格外有说服力。这段爱情起于一见钟情,终于生死相隔。这位让萩原研二念念不忘的爱人有着可爱的卷发,精致的脸蛋,性格直爽,脾气虽然不怎么好,但挥舞起拳头的样子格外有活力,是个和萩原研二一样特立独行的人。 更不说,他们还有着相同的爱好,对机械格外感兴趣。 这些特点,无论哪个单独拿出来都好找相似的人,说不定就能擦上那么一段爱情的火花。但几个特点综合起来,那就成了萩原研二心中独一无二的白月光了。但凡说起风花雪月谈婚论嫁的事情,萩原研二就免不了长吁短叹,缅怀自己逝去的爱情。 于是家人们每每看到萩原研二也就只能唉声叹气一下,索性萩原研二也不是闭心锁爱的样子,平日里还会主动去联谊,索性就让这孩子独自神伤些时候吧。 这一神伤,就从大学神伤到了毕业,又从毕业神伤到了警视厅警备部的机动组,没多久还凭借专业的技术成了一个小队的领队。 萩原研二凭借着一个胡诌的借口快乐地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只是没想到,突然有一天,这个无中生有的白月光居然真的“生”了出来。 那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萩原研二走在阳光照耀之下,没在树荫下也没有在建筑物里。就这样不期然地抬头,看见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穿着一身黑的西装套,连领带都是黑色,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卷毛,站在路边。 在萩原研二抬头看向男人的时候,那人也抬起头来看向萩原研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男人忘记了手中的烟,直到火光烧到了手才慌忙把烟头塞进烟灰盒暗灭。 他走近萩原研二,迟疑地拿下了墨镜,帅气的脸上带着不可置信和欣喜,连声音也是萩原研二喜欢的类型。 “萩?” “……萩原、研二?” 纤细的手指带着和自己相仿的薄茧,是喜欢摆弄机械使用工具导致的,会注意到他的手指是因为对面的人正将手举起,向自己的脸颊伸来。似乎是想碰触,又或者是在确认什么,当手指穿过身体,手指与皮肤在虚空中交错而过的时候,男人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色彩,蓝色的眸子仿佛被沉浸了海里,只剩下悲伤沉淀在其中。 【啊,他露出了仿佛要哭出来的表情。】 萩原研二感同身受般这样想到。 “你,是谁?你叫了我的名字,不过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不想让对面男人的痛苦继续,萩原研二试着寻找一些话题。 男人的嘴开开合合,颤抖着迟疑了很久,最后还是小声地说了自己的名字,“松田阵平。” “小阵平是吗,你有张超帅气的脸哦,是我超喜欢的类型。” 松田阵平扯动了一下嘴角,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戴起了墨镜。 “说实话,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墨镜后的眼睛睁大了片刻,如泣如诉的表情再次展露了一丝,湮灭在被松田阵平点起的第二根烟雾中。 似乎是有什么人在一旁喊了松田阵平,他小声与萩原研二道了别,就迅速走开了。 萩原研二还想问问他的联系方式,伸出的手从松田阵平的身体穿过,这才反应过来。 【怎么可能和自己的幻觉又或者是幽灵总之是怪力乱神的东西交换联系方式呢?】 半透明的身影逐渐消散,最终融入街边的一个玻璃窗前,彻底消失不见了。 顶着周围的人对自己刚才伸出手的举动表示疑惑的目光,萩原研二低垂下眼,第一次真心实意地为自己逝去的一见钟情而哀伤。 “真糟糕,一直喊狼来了,这次狼真的来了,我却连个诉说失恋的人都没了。” 这个白天,不算上松田阵平的出现,算是无惊无喜地度过了。 萩原研二胡诌的爱人并不真的完全是杜撰,而是他从小到大反反复复在梦中梦到的人,小时候的一起玩闹,一起拆家,一起对看得懂看不懂的机械摆弄来摆弄去,一起踏入警校,最终停止在一次爆炸中。 【这次见面是否是爆炸的后续?】 遇到这种事情,萩原研二在人前强打起精神,独自一人时就懒得装样子了。他拒绝了今天所有的聚会邀约,独自一人跑去街边的小店。这种开在小巷子里看上去破破烂烂的街头小店,反而才是最具有当地特色的美食铺子。只可惜,进入其中的萩原研二今天并没有心情品尝食物的美味。他一个人喝光了一整瓶清酒,还灌了不少啤酒,就着几个小菜喝到了深夜,这才晃晃悠悠地走出店铺。 从不曾感觉独自一人居住的房子有什么冷清,今天回到家中的萩原研二心中却涌起一股寂寥,不笑的时候,下垂的眼角似乎天生带着股忧郁。 【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的,这里,应该还有一个人才对。】 如果说以前这种感觉是一种对于家庭的渴望、人类对于群居生活的本能,那么现在萩原研二已经知道,他察觉到的缺少的部分,正是松田阵平。就像他一眼看中了这间二居室,明明完全可以租价格更便宜的一居室,空间一样宽敞价格便宜得多,因为那个“就是这里”的感觉,于是果断租下了这里。 简单地洗漱一番,萩原研二打算回房休息。没想到的是,隐隐绰绰的月光下,白天曾有一面之缘的松田阵平真的如同白月光般斜靠在床头。心中空缺的部分在那片白色的虚影下被填补,身与心都涌出愉悦。 “小阵平!居然又见面了,这可真是今天的第二个惊喜。” 萩原研二发自真心地露出了笑容,“顺带一提,第一个惊喜是和你的初次见面。” 对面的松田阵平也非常惊讶的模样,他好像想问什么,但迟疑了片刻又没有说出口,打招呼的话语变成了熟稔的问句,“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他很熟悉我。】 萩原研二本就只喝得半醉半醒,又洗了个澡,酒已醒了一些,现在基本看不出什么醉态了。两人无法接触的状态,萩原研二无法闻到对面的味道,猜测对面也闻不到自己身上的酒味,就只能是靠视觉就能判断出自己喝了酒,并且还喝了不少。 同样坐上床沿,与松田阵平肩靠肩坐着,露出了个自嘲的笑容,“如果我说,因为我对小阵平一见钟情,又立刻发现我俩生死相隔,所以非常伤心借酒消愁,小阵平打算怎么办?” 松田阵平点起了一根烟,狠狠抽了一口,余光瞥向萩原研二,眼中带着自己也不曾发现的眷恋。 “睡吧,我守着你。” “哎——小阵平~我对你一见如故,又对你一见钟情,怎么办,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别想些有的没的,快睡吧。” “好嘛好嘛,小阵平真冷淡。”萩原研二撅了撅嘴,26岁的男人做出这种小女孩儿姿态也不显奇怪,反而有种面对松田阵平,他就是可以这样撒娇的自然而然。 萩原研二避开松田阵平的身体——哪怕可以互相穿过——萩原研二还是将松田阵平当做一个人类那样,给他留出了足够的位置,自己在床的内侧委委屈屈地贴着墙躺下来。 “小阵平,你知道吗?我之前为了躲逼婚,给自己胡诌了个早逝的爱人。” “嗯?” “在我想象里,那个人就该是你这个模样的。” 萩原研二微微阖上眼在半梦半醒中描述着不知究竟是作为借口的“胡诌”还是魂牵梦绕的“幻觉”。 “我应该和他是青梅竹马,从小长在一起。他有一头黑色的卷发,精致的脸庞,就像你这样,不爱打理自己,总是糟蹋自己的一张帅脸。” “真是的,就算是帅哥也不能疏于保养……” “他和我一样喜欢机械,小的时候就喜欢拆所有能拆的东西,我们经常一起闯祸,不小心拆了要用的家电什么的,但被骂的总是他,嘿嘿。” “他不善言辞,或者说,懒得动脑筋想一些让人听起来舒服的话,明明只要婉转一点说,事情就能变得简单很多……” 萩原研二的声音越来越轻,连字词都没法听清了,最后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松田阵平依然靠在床头,晒着月光,静静抽着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睡着的萩原研二又如何能知道,与他世界相隔的人内心如何翻江倒海,又如何撕心裂肺。怎样忍着才能不让声音中带出哭腔,让曾经的好友看不出异常,守完了一整晚,就像那天守在他的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