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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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哒……哒……哒……” 有规律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道里响起，尽管脚步的主人有意识地放轻了步伐，在这寂静的深夜仍旧有几分明显，尤其是澄县这个偏远小县城的破旧居民区里。 很快，那声音就从楼梯间传播开来，透过两扇门，径直钻进了二楼躺在床上闭眼凝神的文小楠的耳中。 “1,2,3……” 在心内默数几秒后，她的鼻翼微动，快速掀开盖在腰间薄薄的毯子后，一路小跑着到了门口，手握在门把上，眼神稍带着几分犹豫，看上去又有几分难为情，似乎想要退缩一样。 只是内心深处那难以被人发现的真正渴望还是促使她拧开了门锁。 反正……只是看一下而已。 文小楠这样安慰着自己，推开门迎接着屋外的安静和隐隐约约的酒气。 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已经走上了三楼，文小楠在三楼走道的灯亮起的一瞬间抬起了脑袋，就着铁栏杆的缝隙看到了女人光裸在外的脚踝以及一小节藕白般白皙的小腿…… 十八岁的少女只是看到粗粗看到这种画面喉咙就忍不住地吞咽，呼吸都变得急促，眼神中那几分难为情也已染上了渴望的红意。 “嗯？钥匙呢？”今天的女人似乎醉意比以往深了一些，说话的语气更加轻飘，站着的身形也更加摇晃，就连开门的时间比平日也更长，长到走道上的触摸延时灯灭了一次以后她再摸亮仍旧没有找到开门的钥匙。 意识到女人的醉意朦胧，文小楠的胆子大了几分，她往楼上走了一个阶梯，压低了身子去看上面的女人。 呼吸在一瞬间变得停滞，女人今日穿着的是一条为过膝的短裙，虽然照她平日的穿搭来看压根算不上暴露，但从下往上的角度看过去…… 那双修长盈润的腿就这样在裙摆的晃动中展现在了文小楠的眼底，这个平日里文静内敛的少女眼神开始变得贪婪，想要去探究那被拐角遮盖的裙围深处的秘密，理智却又告诉她“偷窥”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小腹处涌动的欲望与大脑脆弱的理智在交战着，文小楠纠结了许久最终没有迈出那一步，也许应该说楼上的女人没给她走出这一步的机会。门锁被打开后不过几秒，那双白皙的玉腿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中。 楼道里昏黄的灯光也很快熄灭，恢复了深夜该有的黑暗。 文小楠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轻手轻脚地关上大门，躺回了房间的小床上。刚一阖眼，女人的腿就这样晃悠悠地出现在了脑海里。 刚刚在外用眼睛去“窥视”女人来满足自己的欲望时还不觉得有什么，此刻躺回床上感知到自己身下某处发生的变化时，文小楠却懊恼地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一股无法言说的羞意冲刷了她的思绪，那张俊俏又柔美的小脸霎时间变得通红。 怎么会？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文小楠隔着被子拍打着自己的脸，两条腿不自觉地交叠在了一起，摩擦间另一种奇异的感觉充盈了她的小腹，认命般地掀开被子，垂首看着某处异常的突起，她长叹一口气冲进了浴室…… 冰凉的水自花洒上淋下，热意骤减的同时那些无处安放的蠢蠢欲动也被压下，望着某处软软的一团，文小楠的心情在不知不觉间变得低落了起来。 如果没有“你”，我是不是就不会变得如此让人陌生？ 十八年前，因为和丈夫文远争吵导致发作的钱芬被紧急送往了医院，虽然夫妻间关系算不上好，但在那个年代生孩子是大事，文远被自家父母皱着眉骂了几句糊涂以后也放下了心中的怒气，焦急地等在产房外。 将近两个小时的生产以及产房内撕心裂肺的叫喊似乎稍稍唤起了身为一个丈夫的良知，也或许是想起了年少时两人的感情，文远主动换了衣服进了产房，握住了妻子的手。 一番激烈的战斗后，一个清瘦的皱皱巴巴的小女孩诞生了，文远看着那奶团子，听着护士所说的性别后，眉头微微皱起，又在多看了几眼后抵不住心底那些血脉相连的感动，终是轻轻地笑了笑。 钱芬更是不必多说，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是什么性别哪有什么重要的，只要是自己的孩子都爱。 因着文小楠的出生，原本不和睦的两家人竟奇迹般地有了心平气和的相处，除了文家重男轻女的爷奶还颇有微词外，看着可爱的女儿，文远对这个家的抗拒程度慢慢在减少，对钱芬也增添了几分怜惜。钱芬一心扎在女儿的身上，对于丈夫的示好她本是不在意的，但家庭幸福带来的满足感还是渐渐抚平了她躁动的内心，一时之间，一家三口生活得也是让人艳羡。 只是，好景不长，文小楠幸福快乐的童年只维持了短短数年，年仅六岁的她不懂为何一夜之间她的父母开始了争锋相对和无止尽的争吵，也不明白为什么待她一直算好的父母看着她除了低声叹气以外更是……满目的失望加无奈，甚至还有几分惧意。 后来，去了几次医院，吃了很多药，胆怯地看着父母为了医院的费用争吵，文小楠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只得羡慕地看着身旁和她同龄的小女孩被爸爸mama围绕着轻哄。 再到后来，父母离婚，各自放弃抚养权，爷爷闭门不见，外婆年迈无法承担起抚养她的任务，她在偷听大人们的谈话后才得知……她原来是一个怪物。 一个爹不疼娘不爱无人愿意接受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