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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舞适合你?”秦修上下打量活色生香的小麦色,咳嗽一声,“我看了一圈,你跳的那些舞里就只有甩葱舞适合你。”沈彻更郁闷了,这怎么能看成甩葱舞呢?太埋汰人了,葱都没有啊!“你这么乱跳一气能有什么效果,”半晌,秦修问,“你就打算这个样子去参加试镜?”“还有五天,总之我尽力练吧。”沈彻干巴巴地笑了笑。说起来,已经很熟悉暴躁地数落他,一生气就会下意识地努嘴的秦修,难得恢复成严肃冰山的面貌,还有点不习惯。但是说到底秦修本身就是一座大冰坨子吧,火山爆发状也只是针对他一人的非常态罢了。努嘴的样子虽然有点凶巴巴的,但又有点可爱。或者其实一点都不可爱,只是他自己觉得可爱。可是不行,二十年来累积的所有人生经验都在警告他再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危险。窗外有一大股凉风吹进来,沈彻回头望望阴霾的夜色,又瞄了一眼秦修肩上看上去有些沉的背包:“等会儿说不定要下雨了,你还是早点走吧。”秦修沉默地看了他半晌,挎上背包走向教室门。沈彻刚转向落地镜,就听见秦修停在门口对他道:“……沈彻,还不够吗?”沈同学丈二和尚地回头,什么意思?翻译不过来啊。感觉外面已经有细细的雨丝飘进来了,他皱皱眉:“你带伞了吗?已经开始飘雨了。”秦修盯着转身走到窗户旁,伸长手臂去查看雨势的卷毛青年,表情僵硬了很久,终于不再说什么,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秦修刚走了没过十分钟,雨就开始落下来了。机车不会被塞车,沈彻心想十几分钟应该够秦修赶到市区内的大部分目的地了。他正对着镜子找感觉,忽然眼角白光一闪,带着耳塞都能听到震耳欲聋的霹雳声。刚刚还是淅淅沥沥绵密的小雨,这会儿已经俨然是瓢泼大雨。沈彻沉了口气,他没带伞,照这个样子,只有耐心练舞等到雨停了。逸夫楼颇有历史,什么都缺从来不缺怪谈,一想到自己一个人待在深夜空旷的教学楼里,外面又是雷声大作回音穿墙,沈彻也开始觉得有点瘆人,偏偏这雨不见颓势,大雨泼进窗户,他走过去想把窗户关上,这一探身出去,忽然看见楼下停车棚下一道眼熟的影子。流线型的重机车孤零零地停在车棚下,沈彻心说不会吧,远方电光悄然一闪,沈彻确凿无疑地看见了红白蓝的战斧美人。.车子是停在那儿,附近却都没见车主人。正打算给秦修拨去手机,通话还没接通手机就因为电量不足自动关闭了。沈彻呆坐在地板上,搞不清是个什么状况,左想右想觉得不安心,赶紧离开教室顺着黑乎乎的楼梯道一路摸到底楼,然后才醍醐灌顶。我靠!门怎么锁上了?!趴在玻璃大门上眼巴巴地瞅着门外的安全锁,沈彻才猛然想起这会儿都八点过了,人家肯定是要锁门的啊。可是难道没注意到楼上还有灯光吗?不过转念一想,他练舞那间形体教室跟大门不在一个方向,可能人家也没料到他会一口气练到这么晚。从这个方向能更清楚地看到那辆海魂色S1000RR,沈彻不得不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因为好心来帮自己送快递,秦修也被困在逸夫楼里了。可是他人呢?他走到中央天井,探出脑袋顶着哗哗的大雨朝森严恐怖的大楼上望,逸夫楼一共八层,除了他练舞那间教室亮着灯光,其余地方一片漆黑,秦修能去哪儿?他摸黑上楼,一层楼一层楼地喊,除了自己的回音和大雨声,什么也没听见。回到五楼,去形体教室一看,还是没人。沈彻站在教室门口,百思不得其解,没道理秦修要大半夜跟他玩捉迷藏啊?要不要再到楼上去看,可是他实在想不出这黑灯瞎火的秦修会朝楼上跑的理由。不过反正就剩三层楼,上去看看吧,实在找不着人,他也没办法了。.六楼:“秦修!听到了麻烦回答我一声!!”……七楼:“你躲哪儿呢?!这一点都不好玩!!”……八楼:“找啊找啊找校花~~……喂!再不出声我真不找了!!”“喵呜~”沈彻竖起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哪儿来的猫叫啊?眯缝起眼四下看,楼道里黑乎乎的连个猫影也没有,阳台上一眼望去也是空荡荡的。秦修有那么无聊要装猫叫吗?装得还挺像的。他纳闷地又喊了一声:“校花?!”“喵呜~”还是真猫叫啊!沈彻一个机灵挺直了背,这次听得很清楚,猫叫声来自楼上!逸夫楼一共八层,楼上……没有楼上了。卷毛青年忍住满背凉意,心说我还不信能整出灵异事件了,大不了秦修就是一只猫妖呗还能怎么着!月圆之夜现了原形,他正好上去逮住了可劲蹂躏,再把他挂在阳台外看他还敢不敢嚣张!在脑子里使劲给自己打气,沈彻终于朝着那深不可测的八楼至天台的楼道走了上去。作者有话要说:电视台职员ABCD&E(哭腔):台长!台长你不要这样!您是铁了心要粗长吗?!您这一把年纪扛得住吗?!!台长:死~~了~~都!要!粗!不bo大精深不痛快!宇宙毁灭电视台还在——下期预告:猫的报恩?56、“喵呜~~”黑暗中透出一双幽绿的眼睛,居高临下闪闪发光,沈彻差点一步没站稳,闪电一闪,才看清那真的是一只猫,一只通体黑色的猫咪,正蹲守在天台门外。沈彻一向觉得黑猫很魔幻,不过也不至于真的以为这是秦修变的,蹲下朝猫咪勾勾手指。猫儿迟疑了一会儿,朝他走近了两步,伸出小爪子搭在沈彻手心。沈彻笑着抓抓猫耳朵,野猫通常警戒心都很高,这只却好像不怕人似的。“你怎么跑到这儿的?”他边帮猫儿挠痒边问。猫咪一个劲舔着沈彻的手指,偶尔还咬一咬,但没真使劲,像是也知道这不是吃的东西。沈彻逗了小猫片刻,但是没找到秦修心里也有点着急,不由自主朝着猫儿自言自语:“猫咪同志,你有没有看见一只校花?比我高,比我帅,可能没有我这么友好,而且他……”说到这里忽然挺直背站起来,猫儿又“喵呜”一声缩回了天台门边。沈彻盯着那紧闭的天台门,又看了看守着门不愿离去的猫咪,心头一凉,赶紧去推门,门被拍得有点紧,但是没有锁,没两下就推开了。雨声铺天盖地袭来,凉飕飕的雨水密密麻麻扑到沈彻身上。他跨上天台,稍一转头,就看见了缩在一处檐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