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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不会不可耻,千万不要不懂装懂”的人生哲理,心很累,毫不留情地说:“那你就想想吧。”贺朝:“我觉得我同桌说得对。”罗文强无话可说:“……你们俩是觉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刘存浩听到前半句“俞哥打配合”这几个字,就觉得这个计划没戏:“你不如期待一下你的队友我突然球技猛增,变成二中流川枫。”罗文强心情复杂:“耗子你滚吧你。”贺朝是真对这种比赛没兴趣,私下打打倒还好,争来争去的没劲。“说真的,我就不了,”贺朝敛了笑,“你们到时候记得注意一下四班那队。”这学期换了课表,三班体育课正好跟四班撞在一块儿。还没上课,cao场上已经来了不少人,零零散散地坐在跑道上围成好几个圈,乍一看分不清哪个班是哪个班。太阳光直直地照下来,晃得刺眼,谢俞坐在贺朝身后借着他挡太阳,低着头摆弄手机,给顾女士回消息。-最近怎么样,饭一定要要好好吃,别熬夜。-嗯。谢俞刚敲下一个字,手机屏幕还是有点反光,他又往前俯了俯身,额头刚好抵着贺朝后背,清楚地感受到这人笑起来的时候,胸腔轻微震动。然后他接着回复:知道了,挺好的。说话间,四班的人拿着球过来,经过三班那个小圈,停下脚步,笑着扫了他们一眼:“你们班报了哪些人?”不等他们回答,又说:“球场上见。”梁辉走在最后,没穿校服,腰侧还吊儿郎当地栓了条非主流铁链,细链子上挂了个十字架,没说什么话,但是走过去之后,不动声色地回头看了他们几眼。上学期跟四班的人在球场上闹了点不愉快,但罗文强他们把这点破事放在心上。罗文强看着他们走过去,只觉得有点怪,挠挠头问:“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谢俞回完短信,抬头正好对上梁辉晦暗的目光。然后他看到梁辉缓缓抬起手,比了个中指,中指只比划了一瞬,不确定到底对着谁。离篮球比赛还有将近一个月时间。二中篮球赛办得不是很正规,为了节省时间,压缩了比赛时长。为了迎接这次篮球赛,罗文强加大了训练力度,不光是体育课和午休时间,就连课间十分钟都要带着球队里的人跑下去练球。贺朝跟谢俞两个人虽然不参加,有空也会陪着他们作为“对手”练一阵。“耗子,我发现你不光走位神奇,你的投篮技术也很让人诧异,”贺朝停下来,用衣领抹了一把汗,“你昨天还百发百中,今天直接变成手残?”他们班虽然心怀梦想,但球队总体实力不高。尤其刘存浩状态不稳定,好的时候什么都好,状态不好死活不进球。三班本来都已经准备了好来个一轮游。没想到第一轮险胜,挺进了第二轮。谢俞也停下来,随口问:“第二轮抽签抽了吗,跟哪个班?”罗文强说:“还没呢,明天比赛前抽。”三班运气不佳,第二轮抽到了四班。抽签的时候,疯狗正在广播里重复播报:“——参加篮球比赛的同学,中午十二点球场集合。”罗文强翻开那叠方正的纸条,上面赫然是一个数字:4。三班同学都坐在旁边看台上给他们加油打气。周围坐满了人,甚至还有其他年级的人过来凑热闹,叽叽喳喳地吵成一片。裁判接过那张纸,报了四班的名,梁辉他们起身往球场中央走。随着裁判吹口哨的声音,谢俞隐约感觉到右眼皮跳了几下。紧接着,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开局三班明明占了优势,罗文强抢到球之后正准备传给刘存浩,四班队伍里那个穿六号球衣的紧贴罗文强不放。在裁判看不到的地方,故意拌了罗文强一下。之后万达拿到球准备上篮,梁辉不光盖下他的球,在盖球的时候甚至故意撞上去,造成了所谓的“误伤”。场上人多,两队人动作又激烈,不断挤压、攻防、对抗,谢俞几乎都要以为这两个发生在眨眼间的细微动作是他眼花。但不止这两次。因为抢篮板的时候,他看到梁辉的手肘明显故意往刘存浩眼睛上撞。刘存浩吃痛,手一松,捂着眼睛缓缓下蹲。裁判紧急吹哨。他们这些小动作做得极其隐蔽,背着裁判,甚至还互相打掩护,谢俞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字“cao”,太阳xue狠狠跳了两下。之前听贺朝说过这队人手脚不干净,没想到能不要脸成这样。在四班这群人面前,罗文强他们这一个月为了这次篮球比赛做的所有准备就像个笑话。“裁判,他们又犯规!有这样打球的吗,什么意思啊。”短短十分钟时间就来了这么几出,罗文强一忍再忍,实在忍不下去。梁辉摊摊手,无辜地说:“不好意思,真的是不小心。”虽然梁辉平时人缘不好,甚至不少人都看他不顺眼,但篮球比赛这种班集体活动,很容易激起集体荣誉感,四班同学你一言我一语地替他说话,有个女生说得尤其大声:“我们哪里犯规……”许晴晴当场就炸了,扭头说:“你是不是眼瞎?”谢俞也坐不住,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就看到贺朝坐在边上慢条斯理地把矿泉水瓶盖拧回去,然后反手猛地砸了出去。里面还有大半瓶水,砸在台阶凸起的棱角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最后撞在橡胶地板上。本来还在争吵的两个班被这声震得瞬间安静下来。贺朝脸色很差,从罗文强抽到四号开始,眼神就一点点往下沉。贺朝扔完矿泉水瓶,站起身,二话不说直接地把校服外套脱下来,里面只穿了件短袖,然后他随手把外套往边上扔:“——耗子,回来。”“换人。”看台上其他围观的人只知道东楼谢俞杀人不眨眼,传闻中的贺朝还挺好相处,现在一看,这哪里是好相处的样子。校霸这个名号不是瞎吹,气场太强,看着连大气都不敢喘。刘存浩刚才被梁辉撞得太狠,直到现在还蹲在地上没缓过来,他一只手捂着眼睛,有点模糊地、看着贺朝跨过台阶往球场上走。刘存浩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以前那个浑身戾气、那个把杨三好按在厕所地板上摩擦的贺朝,只是这次心境跟以前完全不一样。贺朝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头也不回地喊:“老谢,打不打?”然后刘存浩看到他们班那位怕麻烦、死活不肯参赛、扬言不打配合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