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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谢俞:“赌什么?”五分钟解道题。至于赌什么,两个人都没想好,赌了再说。谢俞直接坐在贺朝床上,顺手撕下一页草稿纸。窗外夜色如水。窗户半开着,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谢俞穿得少,身上那件毛衣看着宽松,从袖口望进去,能看到半截腕骨凸起的手腕。贺朝把挂在椅背上的外套递过去,想到上次他们俩比赛做题的场景,开玩笑说:“让你一分钟?”“……”谢俞抬眼说,“你很嚣张啊。“手机计时器上的数字不断跳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道题题型新颖,难度也不算大,重点在突破固有思路,五分钟时间还是太短,等计时器停止不动的时候,两人都还没算出最终答案。不过贺朝心算快,在谢俞最后那个步骤基础上,又往下走了两步。“小朋友,”贺朝扔了笔,侧头看他,“愿赌服输。”谢俞低着头,手上没停,把最后答案算了出来,才说:“赌什么。”“我想想,”贺朝心里一下转过很多念头,又不舍得把人欺负得太狠,最后只说,“……叫哥,叫声哥就放你走。”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明天没课,争取多写点!☆、第八十三章已经入冬,A市冬天虽然不怎么下雪,但湿冷的空气还是止不住地往毛衣往里钻。谢俞放下笔,身上还披着贺朝刚才递过来的那件外套,抬眼看他,似笑非笑说:”……你要求这么低?”说完,还不等贺朝回话,谢俞又毫无负担地叫了声“哥”。他这两天有点着凉,上回打完篮球出了一身汗,脱得只剩下里头那件单薄的打底衫,在篮球场上吹了半节课的风。现在说话的时候尾音略哑,还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散漫。贺朝被这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勾得差点走神。然后贺朝把半张脸埋进掌心,靠着椅背,低声叹了句:“到底谁惩罚谁。”看时间也不早了,谢俞抬手按了按太阳xue,打算起身回去,还没走两步,手腕猛地被身后这人紧紧抓住,然后他听到贺朝说:“别走了。”贺朝又重复一遍:“今晚别走了。”谢俞停下脚步,任由他抓着,没挣开:“叫声哥你放你走,这话是哪个傻逼的说的。”贺朝说:“是啊,哪个傻逼。”“……”灯火通明的寝室楼断了电。巡逻大爷在楼下拿着手电筒走来走去,手电筒灯光划破黑夜,亮光时不时从窗口一晃而过。单人床太窄,谢俞脱了毛衣,躺下的时候几乎跟贺朝贴着。谢俞不太自在地动了动腿,隔着布料,贴在贺朝腿侧,脚踝正好碰到他的,贺朝“嘶”了声,低声警告:“别乱动。”谢俞睁开眼,侧过头看他。两人偶尔会在对方寝室过夜。到了熄灯的点,不是说要走结果半天没动弹,就是要走没走成。虽然二中在住宿方面很顺应民意,想换寝室交张申请书,不出三天就能把申请办下来,但是谢俞跟贺朝两个人的情况不一样。之前他们还顾虑自己寝室里那堆课外辅导书、真题试卷,心说这要是搬到一起住,难道半夜偷偷爬起来做题不成。现在没了这层顾虑,也动过换寝室的念头。然而疯狗收到申请书,气得一个头两个大,敲着办公桌喊:“你们俩,想干什么你们俩——是不是打算天天玩游戏玩到半夜?就你们这点小伎俩,我看得多了我告诉你们。”贺朝尝试着为自己辩解:“其实我们打算好好学习……”疯狗直接把申请书往垃圾桶里扔:“少放屁,想都别想,这事没得商量。赶紧滚回去上课。”强行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睡的后果就是谢俞第二天起来浑身都疼,又被疯狗的广播吵醒,烦不甚烦,差点没直接把贺朝从床上踹下去。作业太多,校门刚开没多久,万达他们已经到了教室,边啃早饭边互相交流作业。万达抄作业抄到一半,敏锐地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抬头了眼,先是松了口气,然后目光又停住不动了,嘴里咬着小半截油条说:“早啊俞哥……你怎么了,腰疼?“谢俞心情不太好,头也有点晕,直接往后排走:“不是。”“哎,别翻,”万达再度低头,发现刘存浩那本数学练习册已经被罗文强翻过去一页,“我还没抄完呢,你等会儿。”两个人相安无事地抄了一会儿,万达抄得认真,拿早饭的时候头也不抬,全靠摸。半晌,罗文强终于忍无可忍:“你能不能别吃我的包子了?”万达把嘴里最后那口咽下去:“我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我明明没买牛rou馅的……”贺朝带了个水杯,在后面接水,听到这段对话没忍住笑出声。笑着笑着想起来之前体育课上堪称诡异的一幕,随口问:“你们上次,围着两个女同学干什么呢?”万达咀嚼的动作顿了顿。罗文强抄到一半,停下来,跟万达对视两秒:“……”他们班这对闻名全校的班对,怎么公关怎么解释都没用,上次他们在篮球场场外拦下两个妹子之后,当天学校贴吧里就另起了一楼:三班有人说他们是正直的好兄弟,就问这话有谁信。评论几乎全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事了解一下?-不信。-谁信谁傻逼。帖子太多,光凭他们那三个账号,回帖都回不过来。贺朝本来没当回事,也就随口一问,没想到这两个人反应不太对劲,他接完热水,把水杯往谢俞手里塞,又说:“看你们这表情,有情况?”罗文强紧张得话都舌头都捋不直了:“没没没有情况!”反正刘存浩不在场,万达灵机一动,直接把烂摊子往班长身上推:“是……是这样,耗子之前不是参加过学生会吗,学生会里有点事情找他。”罗文强松口气,偷偷冲万达竖了个大拇指:“厉害啊。”听上去倒也合情合理,贺朝没再问。倒是谢俞拿着贺朝塞过来的那杯热水,他手本来就半缩在袖子里,露在外面的半截被冻得微微泛红,碰在杯壁上,问他:“给我干什么。”“能不能上点心,”贺朝叹口气,“感冒了不知道?下回打球你再脱外套试试。”谢俞这两天确实不太舒服,他也没在意,以为只是普通的着凉,小毛小病而已。被贺朝这样一说,捧着热水愣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