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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难道陛下单凭寥寥几句谶言,就当真要废太子不成?”隋州亦是无言以对。太子的确没有做错什么,但他的存在本身就碍了某些人的眼。万党处心积虑,这必然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希望这场风波能够尽早过去。”唐泛下了结语。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并没有料到,一场更大的风波即将来临。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内阁惊变~~~~注:历史上朱佑杬这个时候还没被封兴王,但是要给他一个称呼,所以提前搬过来用一下。萌萌们可能对朱佑杬没啥印象,但一定对他儿子挺熟悉,就是我另一篇文里的那个嘉靖皇帝了,就是跟大臣们成天斗心眼,最终培养出严嵩、严世藩、徐阶、高拱、张居正等新一代宫斗战斗机的那个皇帝啦~明代的制度决定文官集团非常维护正统,逼宫造反的情节不可能在这个朝代出现,尤其是在朱棣之后,所以万党他们想废个太子才会那么麻烦,要么皇帝自己废,要么太子自己挂掉,只有这2种办法,没有其它路了。废太子之路漫漫,这一卷才刚开始,表着急~~小剧场1:关于在两家之间打通一扇门的妙用——唐家丫鬟(一脸惊恐):老爷,昨天晚上婢子经过书房的时候发现您屋子里好像有两个人影!唐泛:没事,不是鬼。唐家丫鬟(心有余悸):可是上次婢子半夜起来,仿佛还听见您寝室里有说话的声音……唐泛:没事,是我在说梦话。唐家丫鬟(茫然):啊?说梦话还带喘气的么?唐泛:……小剧场2:汪直:知道我为什么派你去,不自己去么?卫茂:难道不是有事属下服其老么?汪直:不是,这样我就不用被那对瓜娃子闪瞎眼了。卫茂:……谢谢小萌萌们的霸王票和营养液,么么哒~~(づ ̄3 ̄)づ╭139、第139章天上星月未散,大地犹漆黑一片。这个时候许多人应该还在梦乡之中,酣然未醒。但是有那么一群人,他们此刻却已经穿戴整齐,行在前往参加朝会的路上了。唐泛昨晚睡得晚,精神本就有些不济,此刻坐在悠悠晃晃的轿子里,困意更是一阵接一阵地涌上来,不知不觉就打起了瞌睡。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轿子蓦地停下来,动作比平日还要突然几分,唐泛刹不住惯性,身体就跟着往前倾,冷不防撞上轿子里凸起的木梁,正好磕在官帽上最坚硬的边缘,登时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什么睡意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将官帽摘下来,伸手摸了摸,还好没流血,只是起了个包。外面隐隐传来喧哗声,紧接着又是轿夫的声音:“大人,前面走不了了,咱们要不要绕路啊?”唐泛掀开轿帘,一阵寒风随即卷了进来,冷得他一个激灵,神智又清明了几分。“怎么回事?”轿夫道:“好像是有人在吵架哩!”唐泛皱了皱眉,探头看去,他前方就堵了一顶轿子,也看不清是谁家的,难怪自家轿夫会停得那么急,因为再往前就要撞到一块了。“去看看怎么回事。”唐泛吩咐道。轿夫应了一声,绕过前面的轿子去查探缘由,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大人,的确是有人在吵架。”唐泛有点意外:“谁在吵架?”按理说这个时辰,街上只有赶着去上朝的官员,大家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总会礼让几分,不可能出现拥挤堵塞的情况,不过凡事也有例外。轿夫道:“好像是礼部李侍郎冲撞了右都御使丘老的轿子,双方起了冲突!”他口中的礼部李侍郎就是李孜省,而右都御使丘老,自然就是唐泛的老师丘濬了。唐泛马上就问:“老师没事罢?”轿夫小心翼翼道:“没事,丘老正在骂李侍郎呢!”唐泛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随即苦笑起来。丘濬素来看不惯李孜省这等幸进之徒,礼部侍郎是三品,别人轻易惹不得,但丘濬作为正二品右都御使,自然不会畏惧。他平日里苦于没有机会骂,就算骂了也不被皇帝当回事,今天好容易逮到一个李孜省理亏的机会,丘濬当然不会放过。更何况上次都察院御史林俊因为弹劾李孜省继晓等人而被下诏狱,这事儿丘老头可是一直记恨着呢。因为了解自己老师的秉性,他都不必亲临现场,就已经将前因后果推断得七七八八。唐泛等了好一会儿,见前面的轿子都还没有起行的意思,只好下了轿,踩着雪往前走。走没多远,就瞧见两顶轿子横在路中央,丘濬正站在旁边,口沫横飞,引经据典地骂着李孜省。李孜省不是进士出身,也没那么好学识,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怕了丘濬,前者端着倨傲的神情,一看就是没把丘濬放在眼里的。两人边上围了七八个人,都是因为要去上朝却被半路挡住去路的官员,大家正七嘴八舌地劝着,大部分都是让丘濬消消气的。不劝不行啊,这大冷天的,谁愿意在雪地里多待?再说早朝无故迟到是要扣俸廷杖的,大家辛辛苦苦每个月就没能拿多少钱,要是再被扣钱,大家就都甭过日子了。丘濬见周围的人一味劝他,反倒越是生气:“你们当我不想走么,我轿子都被他撞坏了,轿夫也受伤了,起不了了!”大伙探头一看,可不是么,两顶轿子也不知怎么撞的,竟然撞得那样厉害,李孜省那顶轿子后面的轿杆都折断了一边,丘濬这一顶轿子则歪倒在地,一面也都压坏了,得亏是老先生出来得快,否则人都会跟着受伤。但这样一来,两顶轿子都横在路中央,后面的轿子自然也都过不去了。听丘濬这么一说,李孜省就冷笑道:“丘老大人好生不讲道理,明明是您那轿夫急着赶路,想要超过我的轿子,结果一头撞上来,反倒翻了轿子,您又不表明身份,我那轿夫怎么知道里头坐着您老人家啊!下官这轿子也坏了呢,又找谁赔去!”丘濬怒道:“你别胡说八道了,我那老轿夫跟着我许多年,平日最是稳当不过,如何会为了心急赶路而去撞你,明明是你走得太慢,我那轿夫怕误了我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