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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底了罢。梁徵走下琼台峰。连羽应该是无事了,师父师兄方才都没在旁看着,他也就顺手把承天玉取了回来。若是师父往后不问也就罢了,若是问起,再想话说。水瑗在外面等着,看他出来,就转过身来,好了?我已尽力。承天教武功是什么样的感觉?水瑗愉快地问,好像他学了魔教武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梁徵思考了,然后说:我们的武功像是熟练掌握的一种方法,他的武功则像是血脉中的本能哪怕他没有教过我的,我就是知道怎么做。水瑗新奇地望着他。突然出手。此时手中无剑,就只是几路擒拿。水瑗颇擅长空手擒拿,动作极快,哪怕梁徵几日之中功力激增,居然也难挡他的几下错手,七招之后,被他控制了双手手腕。不错,你以前一招也闪不过我。何况还是在你刚刚运功劳累之后。水瑗似是赞许。并不劳累。梁徵说。也不知道怎么手腕一动,竟从水瑗的控制中脱开。水瑗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厉害。因为并不觉得是动用内力,而是像走路,说话,普通的做一个动作。梁徵解释,我为师弟解毒的感觉,就像伸出手从他经脉里掏出什么东西一样。水瑗越发新奇地笑道:真让人想试试看。梁徵没有说出烈云的血,转头四顾,师父呢?我要去向师父请罪。请什么罪。柳宫海他们不是还在么,你要当着那么多人跟师父说你去学了魑杀掌?这不是逼师父清理门户?水瑗笑着拦他,师父既然没说什么,你自己先什么都不要说。好好待在山上别再惹事。你是为了救小连,师父会处置你的不会是去学魔教武功,而是之前果然结交了魔教余党。但听师父的说法,在把教你掌法的那人干掉之前,都顾不上处置你。可是还是你又想下山了?水瑗完全洞穿他心思。谢兄一人去了关外。梁徵不掩自己担忧。越岫说,水瑗报起越岫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灵通的消息,谢铭和青皇有些不睦。朝廷里早晚也会有大事发生,你现在早些和谢欢断了关系的话,抽身还不晚。朝中之事我从来不问。梁徵说,但谢兄不能出事。感到他说起谢欢时口气有变,水瑗惊奇地看着他。半晌,水瑗说:虽然这件事与我们江湖无干,你从来不问当然没错。但是我想,如果你真的想保全谢欢,你应该让他远离那边一切。不过他难得言语发涩,梁徵便追问:不过什么?不过也许,其实我们都在一个江湖里。水瑗说,魔教教主如果还活着,华山之上,也许也要不再平静了。第23章路千里(九)你自己说,为师该怎么处置。荀士祯端坐台上,不睁眼睛。连日运功护着连羽,他身体似是有所损耗,除了必要的与众人的讨论,其余时候都留在琼台峰自我练功恢复。梁徵低头不言。说。荀士祯催他。梁徵只得自己说:弟子结交魔教余党,隐瞒收受魔教之物馈赠一事,如今更修习魔教武功。按门规,当是如何?若按门规,梁徵对地面皱起眉来,甚是不愿出口,但这答案早在心里徘徊,知是知道得清楚,应废去武功,逐出门派。既如此,你怎的还在这里?梁徵不抬头。不说?你有什么不好说。水瑗都给你说了几回好话了,结交魔教,因为不知,修习魔教武功,是为救人。荀士祯口气没有丝毫变化,可是么?梁徵不答。你既会魑杀掌,必然已怀妖邪之血,那非将你手脚尽折不能废去你武功。你有何等重罪,需得如此。此事既然有可以容情之处,我已交给越岫与水瑗处置,我不管你。荀士祯说。梁徵猛然抬眼看着他。荀士祯还是闭着眼。师父交给越岫与水瑗,以越岫之无为水瑗之柔和,几乎就等同于不加处置了。这么容易逃过,梁徵都觉难以置信。为师上了年纪,这掌门之位,也坐不了多久了。荀士祯说。师父自然寿比南山。若是有日我去了,荀士祯不理会他,继续说下去,习太华剑法者,只你与乔子麟两个。若子麟浪游秉性不改,你对本派有不可推卸之责。我今日对你容情,只望你永记本派之恩。什么?梁徵大吃一惊,师父此话何来?我已另对越岫和水瑗吩咐过,真有那日,他们自然知道。荀士祯说,为师无话交待你了,你自去吧。谢欢查看着自己从枯雪湖大浪中逃脱时留下的伤痕。不消停,我就不该老在这儿等你。每回过来都是一副惨样。凌微恨恨地在包扎时过分用力,你不是水性很好么?怎么搞成这样。谢欢怕了她了,要夺过伤药自己来,凌微又不肯,只好软语求她:好jiejie,我虽然皮厚,你也别这样折腾我。你还皮厚。凌微失笑,手底下已经放轻了。谁知道枯雪湖怎么也会有风浪。谢欢装无辜道,对着镜子看了看,这次特别记住护着脸了,还是有些刮伤,好在不重。凌微手指托着他下巴,也帮他细细打量一回,又是无奈又是庆幸地说:这还能给你盖过去。我回去路上还有些天,返京时大概也就好了。谢欢说,笑吟吟地安慰她,对了,微jiejie也回来吧。凌微睁大了眼睛。我觉得陛下有放弃挽花楼的意思,他不需要了。谢欢随手捻着桌上一星胭脂,染得指尖血似的颜色,反正我也不想做。那就是关了?挽花楼生意做得大,凌微竟有些心疼。谢欢展眉对她笑道:送你如何?凌微抿嘴一推他,可没得个薛姑娘了呢。就让她凭空不见了?娼妇从良,该是好事。谢欢一拍自己大腿,好,这个便宜本大人就方方便便地占去了。凌微乐得的是能占挽花楼这个便宜,这句玩笑就没理。我先走一步,回去对陛下复命。你不用赶,从容些回来吧。谢欢说着,马上就要出门。你等我一刻,我交待姊妹们几句就和你一道去。凌微拉住他衣袖。你等上几日。谢欢从她手中轻轻抽出袖子来,柔声说,就当帮帮我,若梁徵前来,帮我同他说一声,我尚平安,叫他不要担心,好生回去。他凌微面有不愿。谢欢对她摇了摇头,若他不来,你等上三日,就且回来吧。梁徵到达芙柳堂时,看到的就是关门谢客的景象。荀士祯轻易放过他,虽然倍感忐忑但也正好方便。对水瑗应下事成即刻回山,便有水瑗帮忙在人前遮掩,这才得空下山来寻人。本想来找凌微打听消息,芙柳堂竟是关了。感到有些不安,看左右无人注目,便径自跃上楼去,穿窗而入。凌微刚同几个姊妹嘱咐完送她们出去,忽听得身后推窗之声,一回头,正看见梁徵进来。凌微掩口笑他:梁少侠面皮这样薄,逛窑子从来不走正门的么?看到她还在楼中且神色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