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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点粘稠的水声,以及吴酩快要断气似的喘息。祝炎棠脑子已经放空了,他疲于思考如今的处境,只是看着自己的汗滴在吴酩脸上,和那里原本的汗珠混为一体,再一同顺着脸侧柔软的线条滴下……会蒸发吗?会消失在床单上,谁也不知道吗?今夜过去,天亮又会怎样呢?我还是千杯不倒吗?他得不出答案,只是心跳得都有些疼了。撸了半天,吴酩又开始着急,也不知在说谁:“它咋老是不射……”因为你技术差,虽然我也不怎么好。祝炎棠这样想,“需要再来一点刺激吗?”他恶劣地问道,怀着某种不安分的报复心,低下头,柔柔地吻住了他。接触的一刹那,祝炎棠手心猛地一热,一滑。吴酩又惊又耻的叫声被闷在两人紧贴的唇间,他像是快瘫了,甚至帮祝炎棠捋的节奏都慢下来,手腕往下垂,一副要休息的样子。祝炎棠正在兴头上,哪能由着他偷懒,狠狠往他手心怼,“你困啦?”他都快撞在吴酩撩起衣服的肚子上了,“醒醒!”“没有,我没有。”吴酩急惶惶抓紧他,快速地从头到尾摸,又凑上来索吻。过了一会,祝炎棠交代出来,吴酩又一次硬邦邦了,厚着脸皮不让人走,“我现在,不正常,”他检讨,“那个药,太狠了!”祝炎棠十分无语,脑海中也一片混乱,只是觉得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不把好事做到底的必要。结果,他还没帮吴酩摸几下子,垂在两腿的那根又被人拿住了,吴酩又在傻笑:“哎,你怎么也又硬了呀!”你还好意思问?祝炎棠简直要大叫了。于是一字一顿道:“因为,我,也,喝了,春药,”说着,他把吴酩整条裤子拽下来,丢在床下,膝盖抵住他的腿根,咬牙切齿道,“他妈的,你不是也一样吗,吴酩,你看看自己,比我好到哪里去!”吴酩“哎哎”地,又喘又叫,露出半截的细白腰身正打着挺,腿也乱踢乱晃,却把祝炎棠弄得更要爆炸。他大腿顶在人家屁股上,好像还挺软,手上则停下taonong,狠狠捏了两把,将那根guntang的,还在往大了鼓胀的东西压在掌心里揉搓,用左手小指根处的,嵌了一圈碎钻的指环钝钝地磨碾,“睁开眼睛,看着我,你说清楚,以后还敢不敢喝别人给你的酒!”吴酩那受得了这,被捏得弓起腰直喊痛,眼角红红的,泪花都冒出来了,“不敢了,我保证不敢了,”他呼着热气哼哼,“祝老师,你轻点儿……你帮我好好摸。”“轻?我看你蛮舒服的啊?刚才没有好好帮你摸?你到底要几次?”“……还要,还要,好多次,”吴酩凑上来,吃不饱的小狗似的,湿润地蹭着他的嘴角,吧嗒吧嗒地印上吻,“祝老师……嗯,我也给你摸。”祝炎棠突然狠不下心了。和男人做,就是这种感觉?还是,只是和吴酩是这样?他也不愿意再去想。总之这简直是天旋地转的一夜。最后折腾完,没数撸了几管,也不知道是药劲过了还是俩人都累得要死要活了,他们躺倒在床上,双目空洞地看着头顶古老的木梁,连收拾干净的意思都没有,也不去琢磨接下来该做什么。吴酩似乎清醒了些,不再耍赖,和祝炎棠隔了一拳远,轻声道:“我明天,给你洗。”祝炎棠随意整了整那件被蹂躏得凄惨的,华伦天奴衬衫的衣摆:“没事,擦擦就好了。”“你不嫌弃我呀。”“我嫌弃!”祝炎棠长长呼了口气,“你这个笨蛋……别人给你喝什么,你张嘴就喝!你以为这个世界都是好人,愿意白白陪你饮酒?”“我以后不喝了!别来回说!”吴酩倒是又委屈了。祝炎棠冷笑一声,继续道,“不让我讲,你以为谁都愿意同你讲这些废话?你以为谁都会这样帮你‘好好摸’,其他什么都不做?你以为男人之间这个样子很正常?”“不是的,只有你……只有你这样对我。”祝炎棠沉默了一下,只是把自己的毛巾被搭在他身上。“我不走了?”“我怕周睿冰还不死心。”祝炎棠竟然点了根烟,抽两口,又立刻用手指掐灭了。“今晚就在我这里吧。你也很累了。”吴酩半天没再出声,只是呼吸声很重。床太窄,祝炎棠往他那边靠了靠,身心俱疲,已经是昏昏欲睡。“祝炎棠。”吴酩也给他搭了点毛巾被。“嗯。”祝炎棠闭着眼。“祝炎棠。”吴酩似乎转过了身子,朝向他侧躺。“乖,别动。”“祝炎棠。”“睡觉吧,我不走。”第17章天刚亮的时候祝炎棠就醒了,他做了一整夜的梦,记不清内容,只记得动荡且匆忙。张开眼睛,昨夜发生的事像洪水一样照着他脑袋浇下来。慌张?愧疚?也不至于。那或许可以视为效率最高的情急之举。他只是看着吴酩安静的睡颜,愣了一小会儿。在这争奇斗艳的演艺圈儿里,祝炎棠见过许许多多好看的人,媚俗的清高的,人各有各的吸引力。许是由于自己过得太嚣张,他反而欣赏不带攻击性的那一挂,比如谢明夷那种平淡无奇温开水,他也认为不错。再比如吴酩的长相,从那夜在曝白车灯下看到的第一眼开始,就给他一种纯天然无公害的感觉,却又不时流露出明艳。如今在窗帘缝隙透过的,那一小道初开的晨光之下,竟像是能透光的。闭着双眼的吴酩,比平时还要柔软,睫毛丰密又安详,时不时颤一下,可祝炎棠又觉得,倘若他此刻睁眼,也没什么不好。看看手表才不到六点。除去疯狂,有关已逝那夜,更多的情绪回到祝炎棠身体里。他拿着手机摆弄了两下,最终什么都没发,又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手掌瞧了一会儿,随即下床,挑了两件宽松的干净衣服,拿上刮胡刀、漱口水和化妆包,踩着板鞋去了隔壁浴室。去之前帮吴酩拉了拉被角,又用湿毛巾擦了擦人家手上残留的不明粘液。他动作很轻,吴酩也一直没醒。大约二十分钟后,祝炎棠光鲜亮丽地从浴室推门而出,朝阳正盛,他叼着只不怎么甜的香梨走上屋后的小路,也就几百米远,走到一座墙皮抹得很白的老屋子后,梨吃完了。他绕上前去,直接跨过篱笆进了院子。全剧组都知道,周睿冰并不和自己的团队住在一个院子,其中缘由祝炎棠猜测——近两个月姓周的绝对没有闲着,不知道睡了谁,又睡了几个,旁人在这儿算是碍事。不过现在,对于祝炎棠来说,那些人也是碍事,不在反而很好。他敲敲里屋的门:“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