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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吃盐文案:流氓系美人x盐系神仙挂大概是成年人的爱情。那是如铁索连舟一般日渐滋生壮大的,最原始又深重的恶意。感情总是善良,残忍的是人会成长,可无论时光从我身边带走了什么,我仍旧心甘情愿地为你倾倒。CP:言晏x于笠初原心外医生现书店老板x放射科医生这是一个长达十五年的故事,主角差两届,互识于高中,互生情愫于大学,工作时期才正式接触,主要着笔于工作后。主要日常,有伏笔,有反转。强强,在我眼里都是攻,没受,反正也没车作品标签:都市爱情甜宠情投意合双向暗恋覆水难收第1章三月的驼云倾倒二月的水谷,一场春雨过后,临近四月的梢头已经初露秀色,三月末的气温哆嗦着回升又踉跄着低落,老一辈嘴里念叨着倒春寒,自问自答着无常的时节。言晏今天起得格外早些,到店靠窗翻了半本书后,才起身给店门翻了营业的牌子,接着便提了扫帚出门清扫玄关的地面。书店开在步行街尽头,闹市中圈了一方脆弱的安宁,临街连排并植的银杏夏天翠得能掐出一掬水,冬天却落了干净,如今只冒了新叶,在枝节间碧碧翠翠地缀着。书店当口一条长阶楼梯直通新建的城市公园,由此清晨来步行街晨跑的市民络绎不绝。初春的晨风还捎着冬风的余情,对只穿了件单衣就站在室外的言晏来说着实嗟磨,他匆匆扫了扫门口的隔夜灰,直起身抻了抻肩,一抬眼便与一旁长阶上跨阶跃下的青年眼神撞了个正着。言晏无意识地吸了口风,那风里像含了多巴胺,愉悦来得说不清又道不明,这一眼被他擅自私心拉成了长镜,像拧开一瓶饱胀的柠檬汽水一样温吞又缱绻。青年穿着一身的运动装,整个人像额边碎发扬起的弧度一样生动,眼睛却没睁得完全,眼底的懒散劲不设防地被轻易撞破一览无余,三月的阳光穿过新叶抚摩过翻飞的衣角,七零八落地碎了一地。青年稳稳落地后并无停顿地跑远,言晏站在原地,眼神却一直追着那人的背影,表情显得若有所思。——言晏没想过会这么快再见到他。下班高峰,短促又连续的鸣笛传到书店这头便稀释得只剩下尾音,于笠初站在店门口,抬头望了眼店名便提步推门进了书店。天色渐晚,店内的亮暖光却打得充足,看起来是间相当私人的书店,处处体现了店主的偏好和生活情趣。书店的门面并不算小,店内主打木质简约风格设计,原生中透着沉静,墙上显眼处贴着禁烟标志,店内以台阶为界划分为两个空间,临窗摆着木制桌椅,布艺软沙和懒人豆袋,顶上相应配一盏工业风吊灯补充光线,巨大的落地窗证明着这里白天采光上佳,往里上一层台阶是连排直顶天花板的书架。书店一进门摆了个原木三斗柜,柜顶错落地摆着不少物件——插着满天星和点缀干花的白瓷花瓶,亮着暖黄光的装饰座灯,和一把靠墙立着的木吉他,吉他身上歪着系了条花色领带,弦上别着一枝新折的桃花。于笠初看吉他看得有些久,这把琴琴身是桃花心木,琴颈和指板为枫木,弦配的是钢弦,很适合指弹,虽然打扮得不太正经,却看得出被保养得很好。他似乎被什么牵引,不多犹豫地伸出手缓缓摸了摸琴身,拇指轻轻勾了勾弦,很闷柔的音色。于笠初慢慢收回手准备往里走,临末又转了回来,伸手把吉他身上的领带挪了挪正,这才觉得少了些轻浮,稍微显得正人君子了些。于笠初转过头,眼神飘向区最角落圈出的料理台,后墙原应挂着价目表的空处贴着手写的告示,一手流畅匀亭的行楷:——本店不出售甜点茶水,设料理区纯粹老板自己怕饿,老板心情好会赏一杯茶,说老板有病的自己滚就好不用支会,左转有个喷泉足够你冷静一下。足足地传递出“店主脾气不好,不高兴起来连顾客都咬”的危险信号。这实在很难与那位在早晨的店门口短暂一瞥而此刻正靠窗看报的男子联系在一起。于笠初插着兜慢慢踱了过去,视线在那人手上的报纸上轻轻一扫,语气并不带揶揄道:“晚间看晨报。”言晏从报间抬头,看清是谁后稍顿了顿,接着意味不明地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随着对面沙发的陷落,带起的流风捎来对方身上柠檬皂的清香。“医生?”报纸被言晏折好放在了一旁,一副专心提问的样子。于笠初勾了勾嘴角,并没有正面回答。言晏像是为了解释自己的猜测:“这里离N大附属医院只隔了两条街,”接着顿了顿,开玩笑似的又继续道,“放心,并不是你身上带着消毒水味。”于笠初点点头,像是认同:“并不在临床,脏东西经手得少,沾不上多少味道。”说完随手从手边的几案上挑了本散文,眼神并没有在对方身上多做停留。“没在临床吗,”言晏像是不经意地抿了口红茶,升腾的热气将字句缓了又缓,“明明在校的时候成绩那么好。”话音的余威打了个卷,揪着对厢的眉骨抬了又抬。于笠初不禁重新将视线落在了另一头,那常年半睁不睁的眸子染上了些审视,只是逼视仍旧是温吞的,带不上什么尖锐的力度。对面的男人神形从容,眉目疏朗。是个搁人堆里也足够出挑的男人。肩宽腿长,心事未露端倪,风情皆藏在眼角,气质脱尘又多情,是一种极富矛盾的美感。“和医院隔了两条街想必是随口说的了,”于笠初的视线向上触到对方的眼睫,“你认识我。”言晏顿了顿,随后搁下杯子,轻笑里不易察觉地带了些介怀:“而显然,你并不记得我。”男人的声线低而缓,每个音节都有如低诉,像指尖摩挲着颈侧,不蚀人骨却也想入非非。“没记错的话,我比你高两级。”于笠初捧着书顺势往后头的沙发里一靠:“看不出你已经三十一了。”“如果是年龄的话,彼此彼此,”男人的双手移到身前交握,脸上浮上了和善的笑容,“我今年二十九,只比你大一岁。”这话的后半句说得于笠初的眉心微蹙,原本按照二十九岁来算,眼前的男人应该与自己一般大,然而于笠初早上一年学,所以今年只有二十八,可这种并不会被广而告之的细节,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于笠初并不习惯同陌生人刨根问底,所以即便疑惑,却也没有多问,而是将话题重新带到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