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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阴狠的骂了句老不死的,低头继续对着佛龛打坐。说句老实话,父亲和儿子的关系很奇妙,我和我家老爷子也是一样的,一方面我和他的思想差太多,总是会一言不合就火药味十足,一方面又太希望他能够承认我的能力,不想给自己的老爸看扁了。所以有的时候父子之间的关系好像总是战争一样紧张,但是那也只是好像,其实儿子对父亲更多的是一种钦佩和敬爱。在我心中我老爹就是扛起一家子的顶梁柱,坚如磐石不可动摇。但这位倒好,打心底里看不起自己的父亲,憎恶着自己的父亲。这不得不说连永郝已经丧失了做人最起码的良心,丧心病狂到了入魔的地步。他也不说话,一心一意的打坐,等待着所谓的仪式的到来,我眼看着时间就那么一点点的过去,虽然不知道确切的时间,但随着每一次心跳声都感觉跳一次少一点,然而我唯一期盼的救援就怎么也不来,这不免让我心像被埋在雪里一样的凉,越等越慌,不由的想起自己还是太大意,应该再早些扔。又担心万一别人拿了我的挂件却扔掉纸头怎么办?万一他只是当小孩子的恶作剧怎么办?更或者万一没有人看见怎么办?越想心越寒,我知道依靠那个护身符逃出去的可能性已经太低了。我的脑子开始嗡嗡作响,慌的不得了,我尝试着咬着绳子,想要做最后的挣扎。作者有话要说:僰族是一个很奇妙的名族,当初看鬼吹灯的时候就特别去了解了下古代云南滇国的东西,然后就查到了有关僰族的事情,嗯,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下子就消亡了,其实这样的古国文明突然消亡在中国历史上还有很多,比如最出名的楼兰。而那颗树……是俺编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食rou(四)连永郝听到动静,嘲笑的看着我,冷冷的说:“你别咬了,这个绳子是专门的攀岩绳,你认为靠你的牙齿能咬断?”我喘着粗气,感觉现在的时间已经过了中午,不是两点,也是一点。总之离太阳下山估计没多少个小时了。我的生机越来越少,我也越来越绝望。他玩味的看着我垂死挣扎的眼神,冷酷的说:“反正要死的,干吗那么看不开。放心,难得你长的不错,到时候我也把你的头做下防腐处理,不会让你烂的那么快。”我不禁破口大骂,反正要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我骂道:“你这个王八蛋,你认为你能成仙?你为了自己活下去,为了自己不死。就无视其他人的生命,你和畜生有什么区别!我告诉你,你成不了仙,老子死了也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所有被你害死的人都会等着你,到时候咬也要咬死你。”我忿恨的颤抖着肩膀,但是我骂的话他只是笑着听,仿佛这些他都不担心。他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摇着头仿佛我前面说的话是三岁小屁孩说的。他笑了一阵子,低头看着手上的表说:“现在是二点四十五分,还有三个多小时,你慢慢的骂吧,不过我劝你还是安静点,这样我可以考虑杀你的时候给你喝口酒,呵呵,你前一个人就是在临死前还要抽最后一根烟的。哈哈,放心这点要求我会满足你的。”说完又是一阵沉默,时间每过一秒,我心里就像被刮了一刀。连永郝时不时的绕着水缸画些什么鬼东西,然后又坐下开始念叨着。仿佛真的像是开坛作法的道士。此时他突然开口说道:“九僰噬魂棘是不会吸收人头的,人头中有微电波,所以我会事先把你脑袋剁了,然后直接把你的尸体扔进去,你不用害怕有多痛苦。”他说的好像剁的是猪脑袋一样轻描淡写,我脑中突然想到一句话:当人类丧失了对他人死亡的恐惧感的时候,恶魔就诞生了。的确如此啊,这小子根本已经丧失人性了。他做完了前序工作后走到了我的身边,蹲下身体叹了一口气,扔给我一根烟帮我点上后说:“抽吧。”说完也掏出一根点着抽了起来,他蹲在我旁边感觉就像是和一个多年的老朋友抽烟闲聊,我心中感叹,这家伙的个性怎么那么鬼怪乖张呢。他吐了一口烟搔了搔头说:“那边的那个脑袋是我最好的朋友的,他叫楚磊,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混。本来我们的目标就是发展中国的植物学,填补中国远古植物的空白。”他点掉点烟灰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可能真的托梦给你了吧,不过杀他是一个意外,原本我只是想要困住他,没想到他身上有伤口,噬魂棘闻道血味就会攻击人,然后第二天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滩rou了,只有脑袋死死的盯着我。这是我第二次感觉死亡的恐怖,第一次是我妈。所以我必须要等到它最后结出血灵芝,然后一来我可以成仙,二来我得让所里的那群吃干饭的看看,什么才是理论实践。”他说完沉默了许久,只是低头抽烟,最后他掐灭了烟头。起身做最后的准备,这个时候铁门的铁链子拉开了。我一惊,果然最后进来的还是那个矮胖子,并没有我等待的救兵。他带了好几瓶白酒,这次他穿着杀猪时候穿的蓝色工作服,脸色十分的严肃,从塑料袋里拿出那把锃亮的大剁刀。我心中一凛,明白自己算是要活到头了。连永郝起身看了看矮胖子,矮胖子脸上表现出一种哀默的神情,他先给自己灌了一瓶白干,喝的脸通红的好似猪肝,随后塞了一瓶给我道:“小伙子,喝吧,喝了就不会感觉害怕。到了阎王那里就说是我连大民杀的你,到时候下油锅上刀山,压在十八层地狱的都是我连大民,和我儿子没关系!”连永郝听到这个话,肩膀颤了一下,随后马上说:“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快点把这小子拉过来。仪式的时间到了。”说完他恭恭敬敬的给佛龛上了一炷香,低头默念,然后小心翼翼的取出了那包红色的东西。他一拿起那东西,那个东西就开始扭动。连永郝打开红布,里面居然是一块类似鸭血石的石板子,感觉有些像玉,一打开就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他把那块东西拿在手里,朝着东南西北各拜了一下。看到我紧张的看着他,微笑着说:“这是九僰噬魂棘果实的最初形态——血玉,靠它,我才能完成仪式。”连永郝把四周的蜡烛都点亮了,给佛龛上了一株檀香,他自己穿上一件黄色的衣服,上面全都是用朱砂画的符咒。他点了点下巴,意思让矮胖子把我拎过去。我因为喝了好多的白酒,辣的喉咙都冒了烟。于是被硬拖到水缸边,我浑身抖如筛子,没出息的眼泪也流下来。连永郝一看我哭了出来,大声喝道:“别给我把符咒给哭糊了,否则我把你剁碎了再扔进去!”说完他用力的移开了水缸上的大石头,里面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