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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盒子的面前,盒子的缝隙中却开始流出血来,周围一切都是黑暗的,只有那个诡异的盒子和红得让人晕眩的血液。我害怕地想要转身就走,身后站着的白翌却对我露出了诡异的笑脸,渐渐的他的脸变得模糊,血从他的眼角和嘴角流了出来。我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一睁眼依然是在列车上,白翌在我对面。他估计也累了,正低着头打瞌睡,一瞬间他的脸和我梦中的脸重叠,脑子顿时一阵刺痛。我挪了挪身体,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列车的洗手间洗了把脸,冰冷的水沾到脸上略微有些刺痛,但头脑倒也清醒了几分。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袋有些浮肿,带着淡青的黑眼圈,估计是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居然做恶梦了。我自嘲地冲镜子里的自己咧嘴笑了笑,笑容有些僵硬,梦中那种晕眩的不安感到现在仍让我感觉浑身发麻。“不想了不想了。”我晃晃脑袋随手抹了把脸,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白翌这时已经醒了,看了看我说:“你脸色不怎么好,不会是感冒了吧。”我皱了皱眉头向他摆了摆手“没事,估计是车给颠的。下车吹下风就好了。”芊慕湖离我们那里真的不是非常远,这趟车没过3个小时就到了。我们一跳下车,就被吹来的冷风冻得打了一个颤。虽然说南方的气候比北方要暖和,但是到了冬天,这种潮湿阴冷的感觉远要比气温低更加熬人。那种仿佛是被刀划般的寒风吹得直往你衣领子里面钻,无论你穿的多么的厚实身体依然冻得要命。白翌指着出口,对我说:“先去落脚的宾馆,明天我们再去芊慕湖。”我点了点头,哈出的气都冒着白烟,实在是太冷了。这里是个古镇,周围的旅游业十分发达,所以找个小宾馆并不难,走出火车站就可以看到许多旅馆招牌。我们去了一家离湖比较近的小旅社,老板是当地人,干活很利索,很快就给我们安排好了住房。安顿好以后,正赶上晚饭,我们下楼随便点了几个菜,正看到老板一个人坐在柜台边的一张桌子上吃饭,我们索性过去搭了个桌子和他聊天,顺便也能问问芊慕湖的事。老板很好客,说了许多这里有名的景点,白翌夹了一筷子菜,状似不经意地问到:“我刚才看到附近有个湖,中间还有岛,看起来景色也不错。”老板喝着自己泡的药酒,一嘴酒气地对我们说:“这个季节不是去湖的好日子,因为天冷,而且湖水的暗流多,很多的船家都只肯绕着岸带你们转一圈。那岛上不是旅游开发的景点,也没人去看。”顿了顿抿了口酒,他略微压低了嗓音又继续说:“而且据说那岛上闹鬼,可邪乎了,一般连船家都不去那里打鱼。”我和白翌对看了一眼,只见他皱了皱眉头,转头又像是好奇地问:“哦?这话又怎么说了?”老板缩了缩脑袋,往四周看了看后才开口:“据说那里一直翻船,前些时候还死过人,也许是暗流特别的多,现在大伙主要靠旅游业,也不怎么去打渔了。”我们点了点头,也不再问什么,只随便扯些闲话。饭后回到自己房间,白翌没多说什么,只是整理着明天出发要用的行李。我在旁边帮忙,脑子里却一直在想老板所说的话,然后对白翌说:“老白,你看这次去到底有多危险,看来那地方真的很邪乎啊。”白翌叹了口气说:“见机行事。”第二天我和白翌起了个大早就直奔湖边,说实在的,大冬天来湖边闲逛的人真的很少,租船的生意大都十分清淡,船家看见我们两个一身旅者打扮立马就上来搭话了。但是我们一说要去湖中央的小岛的时候,所有的船夫都是一个劲的摇头。就这样我们逛了一上午,腿都走哆嗦了,还是没有人肯载我们过去,我们望着湖中央的那个模糊的小岛只有摇头兴叹。我们渐渐走出了旅游景点区域,走近了一块浅滩,没有什么人造风景,就连树也没一颗,只光秃秃的几块石头。今天雪总算是停了,却依然阴霾,天空里云层很厚,铅灰色的天怎么看怎么萧瑟,湖水泛着天色也一并灰蒙蒙的,绝对和波光淋漓、美好精致这些词八竿子打不上关系。湖边的风似乎特别大,卷着地上的碎雪末子,把我的头发吹得像草窝一样凌乱。我眯着眼不经意地往左边瞟了一眼,在不远处的石头后面居然看到了一个乌篷。我拉着白翌,急忙朝那里走过去,短短一段路倒是被覆着雪的乱石滩滑了好几个踉跄。白翌在一边拽着我,一个劲得喊“慢点慢点,别还没出发就给摔着了。”我点头答应,却速度不减,总算一路有惊无险走到那乌篷跟前。那里果然是艘船,虽然非常的旧,但是依然结实。船舱里还有块板横在那里给人当桌子用,看样子是一个旅游用的观光小船。我四周看了看,没有看见有船夫,一时发急搓了搓手对白翌说:“老白,不然这样,咱们借用下,划过去吧。写张条子留这儿?”正当白翌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我们背后传来了声音,一个船夫模样打扮的人领着三个游客走了过来。我心想,这倒是来得巧了。白翌于是开口说道:“师傅,你看你能不能带我们去湖中央的那座小岛?”船老大是一个健壮的中年人,皮肤是那中常年日晒后产生的红黑色,方正的脸看上去很朴实的样子,相貌普通得很,只是额头左侧有一块硬币大小的伤疤,这人一看就是常年在湖上打渔为生的渔民。他看了我们俩一眼,然后憨厚地笑了笑:“成,正好你们给我开张。”跟在他身后游客打扮的三个年轻人,是两男一女,冲我和白翌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接着就先进了船舱。我看了白翌一眼,心想还有其他人要去那里?但是都已经下午了,那个地方应该不算旅游景点吧。我心里嘀咕着,但是也知道时间已经不能再拖了,否则天一黑,今天又得耽搁掉了。白翌或许是没有我那么多顾虑,见船夫肯送我们过去,就和他商量起价钱来。船夫是个实在人,没多久就谈妥了,于是我和白翌也上了船。船很快离了岸,船夫是个老手,虽然湖面上风很大,但船仍然十分稳当。与我和白翌隔着桌子对坐的三个年轻人非常安静,只看着船外的景色也不说话。我也不好冒然开口说些什么,转头看看身边的白翌,发现白翌大概也被他们感染了,从一开始就在张望着看着湖面周围的景色。我暗自嘀咕着“我们这也不是来旅游的,你倒真是悠闲。”他们不说话,弄得我也不自在起来,只好跟着看窗外的景色。这才察觉方才在岸边倒没什么感觉,现在到了湖中心才发现,这里风光确实不错。周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