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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树屋,只见一个壮硕的男人形如鬼魅的站在主卧外头,蓝色的一双眼睛带着猩红之色盯着主卧的门,仿佛能看穿一切。几秒后轰隆的雷声炸开,沉睡中的雌性不安的动了动,抱着他的兽人又轻轻拍起了他的背。雌性继续沉睡,兽人则扭头看了一眼门外,不动声色。站在卧室外头的人走了,手捂着腹部步履蹒跚的打开树屋的门,身影没入了黑暗之中。雨又哗啦啦的下了起来。第42章……桑德斯只睡了一小会,可能还没有两个小时,便听到外头传来了细微的动静。外头有两个人的脚步声,正朝这个房间慢慢接近,桑德斯在黑暗中看了一眼怀中的人,森椮嘴巴微微张着,呼吸缓慢而深沉,睡的很熟,于是他轻手轻脚的从他身边起来,用被子将他小心翼翼的卷好,才悄无声息的走到门口。把房门打开,便看到一金一蓝的两双眼睛,在这漆黑的雨夜中泛着森冷的幽光。尤里先是与桑德斯对视一眼,然后微微歪过脑袋透过门缝往房间里看,当他看到睡在地铺上的森椮时,他轻轻“啧”了一声,然后朝桑德斯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出来。桑德斯又回头看了一眼森椮,才在外头那两个兽人的虎视眈眈下走出房间。把房门带上,桑德斯似笑非笑的看向艾克,压低声音说道:“真难为你了,带着伤也要在这雨夜跑去告状。”艾克脸色青白,略有些激动的走上去揪住了桑德斯的衣领,却被尤里冷静的拉开了。“去客厅谈。”尤里轻声说道,示意两人不要在这走廊闹事,以免吵醒了房间里的雌性。艾克阴狠的瞪了桑德斯一眼,然后捂着染着血渍的腹部慢慢的跟在尤里身后,桑德斯也随之跟上。狼人的身体状况不太好,缝合的伤口因逞强快速奔跑而有些撕裂,再加上在这深夜淋了暴雨,不免有些发烧,也因此在去客厅的途中脑袋晕了一下,身体歪向一边便要摔倒在地。走在他身边的桑德斯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住了,艾克脑袋清醒了几分,他阴沉沉的抬头看了眼拉着他俊美男人,费力的重新站好,然后很是厌恶的甩开了对方的手。桑德斯什么都没有表示,只不过稍微放慢了脚步,用和狼人一样的缓慢速度伴在他身边不远处走着。好在接下来艾克没有再出状况,早一步到达客厅的尤里已经在椅子上坐下了,精神不是很好的靠着椅背。三更半夜被人吵醒,然后冒着大雨穿过半个部落的距离来处理这事,尤里心很累。待那两人也各自坐下了,尤里才冷眼看向桑德斯,问他:“你又把人家给睡了?”又?他这个用词让有些晕乎的狼人一下子精神了不少,那张脸已经不止是发青了,还发黑。如此说来,桑德斯不是第一次抱着森椮睡了……可恶!狼人恨恨的捂着钝痛不已的腹部,真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你这说法不太对吧?”桑德斯也不辩解,只是纠正道:“我是陪他睡。”“有很大区别?”尤里没好气的说道:“我昨天是怎么和你说的?别对人家动手动脚,你倒好,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你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兄弟?我看是给自己找了个私底下的伴侣吧!”尤里是真觉得桑德斯不厚道了,哪有这样占人便宜的,所以声音不由有些大,虽然外头下着大雨,但睡在屋内的人依旧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屋内很暗,月亮也没有,森椮几乎看不见周围,所以他伸手往旁边摸了一把,空的。隐隐约约之中,外头传来了细微的人声:“你再这样我可要剥夺你收养森椮的权利了。”森椮清醒了,从地上爬起来便要出去,但起来以后发现身上凉飕飕的,于是想起自己并没有穿衣服,于是从地上捡起被子往身上裹了一圈,才摸着黑打开房门。在客厅里的三人都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于是安静了下来,桑德斯见森椮摸着墙走,于是想起身去牵他,却被尤里拽住了。“坐下。”尤里用眼神警告他,现在这个情况他实在不能让桑德斯去接近森椮。“……”桑德斯微微一笑,无所谓的坐了回去,然后便看到艾克捂着腹部起来了,于是朝尤里看了一眼。“你也坐下。”尤里也不让艾克去接近,现在这两人都对森椮“图谋不轨”,他身为下一任酋长必须本着公正、公平的原则做事。森椮听到了尤里的声音,摸着墙走的他于是在黑暗中叫唤了一声:“尤里?是你吗?”话刚说完迈出的脚便踩到了被单的一角,顿时整个人“咚”一声狼狈的跌到了地上,肩膀骨头颇狠的磕到了木地板上,疼的森椮狰狞了面孔,在地上扭了几下身体,裹在身上的被单因此散了开来,露出大半个身子和整整一只腿来。一时春光无限。三个兽人面面相觑。“不许看!”艾克咬牙切齿的瞪着那两人。“不如你先做个示范,把眼睛闭上如何?”桑德斯温文尔雅的说道。尤里翻了个白眼,起身想过去扶看似跌得不轻的森椮,不想立马一左一右的被坐在他两侧的兽人给拉住了。“……”尤里忽然就笑开了,他笑的不算大声,但确实是觉得相当有趣,于是伸出手指了指他们三个,一边笑一边说道:“咱们三,为了他,在这儿争啊?”尤里并没有贬低森椮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事儿稀奇了,一个破了相的雌性,没有天姿国色,也不是知书达理之人,却让他们三个在这儿斗上了,可笑不可笑?桑德斯沉默下来,他淡淡瞥了一眼还在那儿笑的尤里,继而拿过火柴把桌上的烛火给点上了。黑暗的屋内有了暖黄色的光,森椮顿时能看清周围了,他用被子重新把自己包好,然后有些犹犹豫豫的扶着墙站着,盯着客厅里坐着的那三人看了好一阵,竟是扭头回了房间。但仅仅一分钟后他就又出来了,只不过身上已经整齐的穿好了衣服。“吵醒你了?”桑德斯柔声问他。“嗯。”森椮本来想坐到桑德斯身边,但看艾克的眼神有点儿抓狂,又想到刚才他摔地上时尤里说的那话,心里塞塞的,于是干脆从餐厅那儿搬了椅子过来,自己找了个远远的位置坐着。既然森椮醒了,尤里干脆把话敞开了谈,直说道:“艾克跟我说你们两个有了超出家人的不适宜举动,要求我收回桑德斯的抚养权,你们两个有什么可说的吗?”森椮听了很着急,立马解释:“他那是给我抹药呢,安迪说我骨头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