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渣受闯江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次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敬你一杯。”

不知我哪根筋出了问题,脱口而出道:“遗风也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你们又是兄弟,你应该先敬他才是。”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柳惠生僵硬地点点头,挤出一个笑容,转杯与柳遗风伸出的酒杯轻轻一碰,发出清脆悦耳的音节,而后双手握杯,仰头饮下。两人看着彼此,却久久没有说话,裘空似乎很是受不了如此沉默,捞起酒缸为他们满上酒水,拧着眉毛,招招手大声道:“愣着干嘛?继续喝呀!别扭扭捏捏的,搞了像个娘们似的,你们丢不丢脸?!”

两人同时回过神,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再次喝光清酒。

裘空是个挺会活跃气氛的人,不出一会儿,方才的尴尬一扫而空,四人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嘻嘻哈哈指着彼此相互讽刺。脸上晕满潮红,说话也开始有些颠三倒四,但却仍舍不得放下酒杯。

烛光摇曳,觥筹交错,酒香弥漫,举杯豪饮,不亦乐乎。谈天说地,诉说心声,得此友人,此生无憾。

我趴在桌上,唠唠叨叨地说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抓起一只酒杯,摇晃着手臂张大嘴,往口中倒酒,但我却意外地没有尝到酒香,一缕清酒从我的脸颊划过,落在桌上,滚到衣角。旁边立即传来哈哈大笑,柳遗风半趴在桌上,抱着酒坛,眼神迷离,食指指着我,调笑道:“雨辰,你喝……喝醉了……嗝……连自己嘴巴都找不到在哪里,哈哈……嗝。”

裘空坐在地上,靠着墙边的红漆木柜,他满脸通红,鬓间浸了一层细密汗珠,两只眼都找不着焦点了,但仍旧举着酒壶咕咕灌酒,很没自觉地对我说:“萧雨辰,比起传言,你实在是太弱了,算我看错了你,扫兴扫兴啊。”

这两个没人性的家伙!我哪里醉了?!我还能喝!边想着边举起酒杯欲饮,不料酒杯再次一偏,酒洒于桌。柳惠生忙把歪歪倒倒的我扶起来,眼底隐着一层笑意,他说:“萧兄,若不能喝便不要勉强,别伤了身子。”

好你个柳惠生,连你也笑话我。我一扭头,哀怨地看着站在一旁表情严肃的白幻寅,“你为何要把我的酒洒了?第一次当你无意,原谅你,你居然还敢来第二次。”我动了动嘴巴,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喝得够多了,该停停了。”

“我的事不要你管,我开心,所以要喝,要喝到尽兴!”我又胡乱抓起一只酒杯,把酒满上,仰头欲饮,结果再次泼了一地。我凶巴巴地瞪了一眼白幻寅,不甘心地又想喝,可毫无意外的,我仍没有尝到清酒的醇香。

我负气地把酒杯扔在地上,柳惠生见状,迅速把我拉开,生怕碎片伤到我。温言相劝道:“萧兄,别喝了,快去歇息吧。”说着就把我往床边带。喝了那么多,柳惠生居然还会如此清醒,果然他才是酒量最好之人,我迷糊地想着。

脑袋刚碰上方枕,我便与周公相会了,睡梦中,隐约感到有人把我搂进怀中,而我也顺势缠在他身上。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

日出东方,天边泛红,晨光熹微,惠风和煦。一群飞鸟结伴离巢,划破天空,年轻壮士扛起锄头,踏着清风,哼着小调,悠悠闲向稻田走去。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竟像八爪鱼一样抱着白幻寅,脑袋窝在他的胸口,嘴角还挂着透明液体,样子甚是猥琐。我如触电般连忙放开他,但一想到昨日之事,我就不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往他衣服上一蹭,把白色带有泡沫的液体全蹭在了他的红袍上。

我对着自己的杰作满意一笑,心情颇好,悠然下床。我的脑袋还有些发晕,我捏了捏太阳xue,环顾四周,地上一片狼籍,瓶瓶罐灌随处可见,桌子掀了,椅子也掀了,好生生的檀木柜上多了几道划痕,似乎,一个青花瓷花瓶也碎了……柳惠生、柳遗风和裘空更是东倒西歪的睡死在地上,抱在怀中的酒坛仍有酒水流出,散发清香。

邋遢,一群邋遢的男人!我穿好衣物,顺手把杂乱无章的房间收拾干净,摇醒仍在打着呼噜的三人。柳惠生和柳遗风不约而同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柳惠生道:“萧兄,你起了?”柳遗风坐在地上伸了伸懒腰,把酒缸放到一旁,道:“雨辰,来,拉我一把。”裘空朝我翻了一个白眼,咂咂嘴,又睡了过去。

我拉起柳遗风,浅笑道:“昨日睡得安稳,今日精神较好,醒了便起来了。”

柳惠生用手拍了拍脑袋,满脸愁容,似有些痛苦,“唉,我睡得可不安稳,头疼得厉害,我得回去再好好补眠,就先走了。若你饿了,便让厨子炒些好菜来裹腹吧。”

柳遗风也是呈萎靡不振之态,杵着腰揉了揉屁股,又打了个呵欠,长舒口气,“雨辰,昨晚如此嘈杂,也亏你能睡得着,简直和死猪无甚区别。我现在酒劲还未全消,就不陪你了。至于裘空,就让他坐在那儿继续睡吧,反正他皮糙rou厚,不碍事。”说罢柳遗风伸手搭上柳惠生的肩,轻轻环住他,而柳惠生也很自然地靠在柳遗风胸前,迈开脚步欲出房门。

一瞬间,我真觉得他们是相爱多年的恋人,相互搀扶,相互依偎,全然不顾周遭之人的目光,他们的世界中只有彼此。不过转念又想,或许此时只是酒精作用,让他们暂时忘了之间的羁绊,做了真正的自己。

☆、28.离别

时至午后,艳阳高照,空气燥热。柳遗风、柳惠生和裘空终于完全清醒了,我与他们围坐于小院石桌前,谈笑风声。裘空笑得豪爽,露出一口整齐白牙,“柳惠生,平日见你一副书生相,想不到喝起酒来一点也不含糊,居然连你哥都不是你对手,真是让俺开了眼界!”

柳惠生微笑,“人不可貌相,你这次算是吃了个教训。昨夜若不是我帮遗风挡了几杯酒,恐怕你会先败下阵吧。”

柳遗风不爽了,觉得冤了,忙辩解道:“喂喂喂!生儿,我哪有你说的那么糟糕啊?!我也喝了很多呀!最不争气的便是雨辰!才喝几杯就找不着北了,丢死人了。”

我哀嚎道:“我是有苦衷的。”倘若没有白幻寅三番五次的阻拦,你们这些蛇虫鼠蚁怎会是我堂堂萧大侠的对手?!

裘空:“萧雨辰,做人要坦荡,输了便是输了,你这么抵赖,只会让俺看不起你。”

柳惠生:“对啊,萧兄,昨夜你连自己的嘴在何处都不清楚了,谈何苦衷?莫非是我们三人冤枉了你?”

柳遗风笑得暧昧,冲我眨了下眼,“辰儿,不如向我们说说你的苦衷吧。”

我低头叹了口气,颇有深意地说:“所谓苦衷,自然是无法说明白的事情,说了你们也只会说我在诡辩,我认输就是。”

柳遗风:“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