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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言在身边,他哪里还对龙舟提得起兴趣。坐了一会儿,便悄悄地挠了挠莫尽言的手心,莫尽言微红着脸回头看他。俞思冕朝他挤挤眼,无声地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莫尽言轻摇了下头,对着聂芸努了努嘴,示意她还在呢。这时正好有人来拜访俞思冕,俞思冕起了身,与对方下楼台去了。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陈良回来了,在莫尽言耳边悄悄说道:“大人在下面等你,叫你过去。”莫尽言有些诧异地看着陈良,陈良的脸色很平静,仿佛就只是传话而已,对别的一概不知。莫尽言只好站起来,跟聂芸打了个招呼,跟着陈良下去了。陈良送他到楼台下面,便站住了:“大人就在前方的竹林那儿等你,你去吧,我回去了。”说着转身上了楼。莫尽言看了看陈良,只好转身朝竹林走去,这龙舟赛还没开始呢,要去哪里啊。第63章约会江畔有一片竹林,一根根如茶杯口粗细的楠竹一根根竖立着,密密地织成一片几乎不可透风的墙。林子外围都是人,莫尽言看了看,并没有见到俞思冕的身影,正在踌躇,远远听见一声:“小莫,这边。”声音是从竹林里传出来的。莫尽言无奈地笑了一下,循着声音往里走。越往里走,人迹渐稀,竹子越密,莫尽言放眼看去,偶尔倒能看到有那胆大的男女在林子深处幽会,见了人来,只微微侧身避过而已。莫尽打量了半天,就是没看到俞思冕的身影,他站住了,放声喊道:“俞大哥!”这一声喊,倒是惊起了不少鸳鸯。莫尽言听见“噗嗤”一声笑从头顶上传了下来,抬头一看,只见离地数丈高的竹林上空,有一枝竹梢深深被压弯了腰,俞思冕正坐在竹梢上,满脸促狭地看着自己呢。“小莫,还发什么愣,赶紧上来啊。”俞思冕在竹梢上招手。莫尽言看了看:“俞大哥,你怎么上那儿去了?我上不去。”莫尽言连忙摆手,他还真没学过轻功。俞思冕纵身一跃,点着那竹梢,就从几丈高的地方轻飘飘地落到了莫尽言面前。不待莫尽言反应过来,便拦腰抱住莫尽言的腰,在他耳边轻道:“提气。”便一手抱着他,一手攀了一根竹子,脚下蹬着那粗壮的竹騀,人已经荡到了半空中。莫尽言连忙伸手回搂住俞思冕,顷刻间便发现自己腾了空,跟许哥一样几乎飞起来了。俞思冕带着他到了竹林上方,并不停留,踩着竹梢,迅速朝东掠去。莫尽言睁开眼,满眼都是翠绿的竹海,风过竹林,沙沙作响,像一曲天籁的音律。五月的熏风迎面而来,使人浑身毛孔舒适熨帖。莫尽言回过头来看俞思冕,他正专心致志地挑选着脚下的立足点,专注的神情令人心动。莫尽言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反正这么密的竹海,这么高的所在,谁也不会看到自己,便凑过去,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颊上。这一亲倒好,俞思冕惊得猛然一分神,脚下一下子踏空,幸亏眼疾手快,抓住了一根竹騀,才使两人不致于坠落下去。俞思冕接着竹騀的支撑,迅速滑落到地上,这才笑言道:“小莫,你这么主动,哥当然高兴,但是选的实在不是地方啊。”莫尽言红了脸,吐了吐舌头。俞思冕哪里肯放过机会,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使唇齿微分,自己舌头如灵蛇一般钻了进去,又吸又吮。反正这密林最深处,根本就不会有人来的,就算是被人撞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莫尽言被俞思冕吻得双腿发软,要不是背后的竹騀支撑着,早就倒了下去。直到双方都喘不过气来,俞思冕才意犹未尽地挪开唇舌,额头互相抵着喘气。莫尽言面色潮红,眼中水光潋滟,嘴唇殷红,看得俞思冕心火难耐。要不是地点和时间不对,非要压着把人吞吃入腹才对。“小莫,走。”俞思冕像想起什么来,拉着莫尽言的手,在竹林中狂奔起来,不多时,便到了竹林的尽头。竹林边上还是江,不过已经出了赛龙舟的范围,这一端已经没了看客,河岸边静悄悄的,与那端喧嚣的世界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河面上横着一只无人的小舟,不过倒不像是野渡,船篷很新,像是新换的,船舷和竹篙也有经常摩挲的光亮,估计是谁停放在这里的。俞思冕牵着莫尽言的手,下到了小船上。“俞大哥,这船是你准备的?”莫尽言结结巴巴地说。俞思冕点点头:“嗯。明天你就要去东番了,这一去至少就是半月,又要很久不能见到你了。今天过节,我正好也有空,想和你单独呆一下,不想让他们来打扰我们。”莫尽言的脸有些臊红,能跟俞思冕独处,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不过被他说出来,又略会觉得不好意思。两人上了船,俞思冕将缆绳解开,用竹篙一点,船便离了岸,轻轻俏俏地到了水流中。莫尽言看着俞思冕娴熟的动作,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他们在闽江上一起划船的情景,不由得望着俞思冕出了神。俞思冕看水流并不湍急,便收了篙,任由水带着船向下游漂去。自己拉着莫尽言来到船尾,指着一个竹篓子说:“小莫,下个鱼篓吧,中午就有鱼汤喝了。”莫尽言回头看俞思冕,目光熠熠,似有什么在眼中流动一样。俞思冕笑起来,伸手覆在他的眼睛上:“小莫,想什么呢?”他自然是明白他想起了什么,莫尽言的眼睫毛眨动着,扫着他的手心,痒痒的,一如他的心。莫尽言也不移开他的手,只是说:“中午过节呢,不回去和芸jiejie他们一起过吗?”“没事,有陈良招待呢。”俞思冕显然不是个合格的主人。莫尽言笑起来,将他的手拿下来,捏在手里把玩:“这样不太好吧,让芸jiejie觉得你不重视她们。”俞思冕有些不满道:“还要怎么重视?我都让你去帮忙办她家的事了。这一去前途未卜,说实话,我真不想你去,但是,哎……少陪她们吃顿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俞思冕抬起另一只手,用手摩挲着莫尽言的颈脖和耳朵。莫尽言耳朵发红,将他的手拿下来:“好吧,中午就我们两个一起过节。对了,有锅碗吗?”俞思冕拉着他的手,钻进船舱:“当然,都在这儿呢。”语气颇有些洋洋得意。莫尽言看着那锅灶瓢盆,似乎跟当年船上的位置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