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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能力。他所有的感官,如同琴弦一样,都随着俞思冕的手在拨动,一忽儿在云端,一忽儿呼啸到了海底,那极致的来自身体的快乐,还及不上心理上的快乐,他以为自己要晕厥过去了。然而并没有,俞思冕的手上下缓缓地划动在脆弱之上,引得莫尽言的下腹一阵阵痉挛,他忍不住挺起下身,想要索取更多。俞思冕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用拇指的指腹贴上了脆弱的顶端,轻轻摩挲了两下,莫尽言张大了嘴,大口大口地喘息、呻吟着,双眼猛地眯缝起来,双手紧紧揪住身下的褥子,身体猛地一阵颤抖,“啊”地一声低吟,忍不住喷洒而出。俞思冕的手停顿了片刻,松开来,收了回去,他轻笑道:“是不是感觉很快乐?以后你就自己解决吧,大哥就只能教你到这里了。”莫尽言搂着俞思冕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上,无声地喘息着,在极致的快乐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俞思冕调整了一下呼吸,腿动了一下,在莫尽言看不到的地方,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下腹。过了好一会儿,俞思冕用胳膊肘顶了一下莫尽言:“小莫,起来,哥去洗个手。”莫尽言面上一热,赶紧坐起来:“对、对不起啊,俞大哥。”俞思冕呵呵笑了一声,在黑暗中斜睨了他一眼,要是莫尽言能够看得清他这时的表情,恐怕一辈子也忘不了。俞思冕笑道:“这有甚么对不起的,谁都这样啊。”两人都起来清洗了一下,回到床上,莫尽言一反常态,紧紧挨着俞思冕躺着。俞思冕有些奇怪这孩子的反应,笑了一下,没说什么,他愿意亲近自己,没什么不好的。过了一会儿,莫尽言又移开了些,因为他发现自己尽管已经被抚摸到发泄过了,贴着俞思冕,他还是有反应。俞思冕的触觉和感觉都是极其灵敏的,他自然是知道这孩子的反应了,不由得摇头笑了一下,真是少年人心性。他清了下嗓子:“小莫,这种事情,不能由着性子来,要适可而止,否则于身体亏损太大。”莫尽言“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开口了:“俞大哥,我有个事想跟你说。”“什么事?”“我,你要是不嫌弃我,我想认你做契兄。”契兄弟本意是结义兄弟,但是在闽地人的意思中,却有另一层含义,莫尽言不说认他做义兄,而是做契兄,当然是因他怀了一种小小的私心。俞思冕顿了一下,方道:“你说要同我结拜做兄弟?”“嗯,做契兄弟。”莫尽言答得模棱两口,但就是不说结义兄弟,他心怦怦地跳得厉害,期待着俞思冕说好。然而俞思冕回答得却不那么爽快:“小莫,我们做结拜兄弟可以,但是不是你说的契兄弟。据我所知,在你们闽地,这两者之间存在着区别的。”俞思冕虽然不至于万事通晓,但却是知道闽地的一些风俗的,就比如这契兄弟,也是分两种的,一种是普通的结拜兄弟,另一种却是同性恋人的关系。莫尽言一滞,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败露了,他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却又不想就这么放弃了,他咬了咬牙,继续问:“俞大哥,你不愿意吗?”俞思冕听出了这孩子的紧张与期待,他不愿意就这么直接拒绝他:“小莫,你知道契兄弟除了结拜兄弟之外,还意味着什么吗?”莫尽言模糊地“嗯”了一声。“你知道?”俞思冕有些吃惊,难道他对自己存的,竟会是爱慕的感情?莫尽言伸出胳膊,紧紧地环住俞思冕的腰,生怕他跑了似的:“俞大哥,我喜欢你。”俞思冕身上有些僵硬,这不是他头一回被人表达爱慕之情,也不是第一次遭受同性示爱,拒绝别人他也是常干的,但是他却不想直接拒绝莫尽言,他知道,这对一个懵懂初涉情欲的孩子来说,直接拒绝是一种不小的伤害:“小莫,你还小,你不知道契兄弟真正意味着什么,两个男人在一起,我觉得并不好。”此际京中男风始盛,俞思冕在京中时,有一二好友也好此道,曾经有一回听这个朋友说起过,天下男风有三处极盛:京师、江浙及闽地。而闽地为好男风者圣地,闽地男风与别处不同,男子与男子之间相恋不是普通的亵玩关系,而是类似于男女婚约,需要经过礼金聘定、父母亲朋的同意,两人同起居,直至其中一方成家,相约解除或者继续关系,契兄甚至还肩负着契弟日后的生计及娶妻的费用。这种关系不受歧视,许多父母甚至还喜闻乐见。俞思冕当时准备来闽地,对这轶闻也稍稍留了心,谁曾想这事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觉得莫尽言少不更事,只是贪图眼前的欢愉,没有考虑过日后的后果,感情一旦付出,能够收放自如吗?等以后成亲生子了,这对谁都不是公平的,因而他直接拒绝了莫尽言。莫尽言对契兄弟的了解不会比俞思冕更多,考虑得也没有那么全面,他只知道,契兄弟就是两个男人可以在一起,他喜欢俞思冕,而他显然也不排斥自己,甚至还愿意帮自己做最私密的事。两个契兄弟再亲密也不过如此了吧。他愿意跟着俞思冕,无论去哪里都行,将来成不成亲都无关紧要,只要能同他能够跟他在一起,别的都不重要。而俞思冕的话无疑像一盆冷水一样浇灭了他的希望,他松开了胳膊,移开了头,尽量远远地避开了俞思冕。俞思冕知道他聪明地接收到了自己的意思,心里虽然有些遗憾和疼惜,但还是很坚定地说:“小莫,你很能干,也很聪明,将来肯定能有一番作为的,到时候大哥一定会替你寻一门好亲事,风风光光地成亲。我愿意做你的大哥,但是不愿意做你的契兄。”莫尽言难受得几乎要哭出来,还是爹说得对,别把话说得那么透彻,要为自己留有余地,不然连最后的退路都没有了。现在他凭着一时冲动,向俞思冕表达了爱意,却又这么直接地被拒绝了,日后可怎么办,还能像以前那样若无其事地面对他吗?俞思冕听不到莫尽言的反应,心里稍稍有些不安,会不会伤到他的心了?“小莫?”他不安地开口。“我知道了,俞大哥。”莫尽言哽咽道,拼命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俞思冕觉得自己有义务开导一下莫尽言,因为他从来没有得到过正确的引导,所以才会对身为同性的自己产生爱慕之情。可是具体要怎么说呢?你应该去喜欢姑娘,她们温软可亲,可以带给人意想不到的安慰和温暖?还是说你别喜欢我,这样会让你失望和伤心的?好像说得越多,就越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开脱。俞思冕自诩为冷静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