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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事还请您多关注,他本来没什么问题,只是小生担心他因为情绪影响了判断。”解君薄思忖了一下道:“我看他今天的样子算是正常,应当是恢复了吧?”傅西流道:“他是君王,这时候不压下伤痛又能如何?若是他倒下了整个大文就完了。小生只是担心他强压之下有一天会支撑不住。”解君薄想了想,又道:“可是感情方面,解某实在帮不上忙。”傅西流略一颔首道:“还好宇文陵还在。”解君薄明白了,诚恳道:“解某明白,陛下有先生为他着想真是大文的福气。”傅西流忙道:“是小生有幸才是,解统军,珍重。”“珍重!”***********谭落诗给宇文陵喂完了药又是坐着发呆,宫人给他的粥放在旁边已经凉了,却无心去喝,他给宇文陵掖了掖被子,又拿起放在床边寒临的扇子呆呆地看。无人的时候又是潸然泪下。“我知道,我再改,再道歉,再怎么后悔也没用了,你回不来了……我再没机会跟你说声对不起了……”泪洒一地。宇文陵依旧静静躺着。?☆、第五十四章:月夜等谁魂归来? 第五十四章:月夜等谁魂归来——寒临:锋芒伤人伤己,最后只得用离别作鞘。大文这次君王出征,丞相把酒相送。城门之上。傅西流执酒杯一拜,哽塞道:“愿陛下凯旋。”谭落诗含笑接过,一饮而尽,对着众将说的无非就是一些鼓舞士气的话,依依送别后方才启程。京都百姓无不在家祈福,盼望这仗打赢。谁都知道,连皇帝都上了,若是这一战也输了,京都也离沦陷不远了,没人愿意做亡国奴,更不愿被屠城。一连五天,谭落诗一行都挺顺利,唯一让他焦虑的是宇文陵仍然没有醒,他问过唐默,唐默说是之前太劳累了,让他多休息会醒的。谭落诗便没再多问,再往前赶路路过寒临过去的封地万秋州,便在那停驻了,再往西就是艾梨州。一停顿下来,加上旅途疲惫,谭落诗之前的紧绷反而松懈了下来,这时候下人通报景寄云听闻他来了来求见陛下,谭落诗忙道:“快请。”景寄云这次是穿了一身素色的白衣,脸上还是盈盈的笑意,“陛下可听过淮王遇难的消息了?”谭落诗感觉她整个人怪怪的,但还是点点头,温声道:“朕甚感哀恸。”景寄云抿嘴笑笑,眼里戾光一闪,谭落诗毫无征兆地就被扇了一巴掌,这一下打得太狠,差点就把他摔了出去,景寄云眼都不眨地又是一巴掌,恨恨地瞪着他,“哀恸?你就是仗着他喜欢你才把他送上战台!”谭落诗先是懵了一下,又因为长时间没好好吃饭一下子没了力气,茫然地看着她。景寄云彻底失了过去的仪态,扑上去继续拉扯他,“你凭什么,你是凭什么啊谭落诗!他死了你高兴了?!哀恸?我看你根本就是高兴终于可以和宇文陵在一起了!”谭落诗听到这里才终于有了点反应,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哑声道:“朕没有这么想过,景儿你……别闹了……”他们的动静终于引来了门外侍卫的关注,一看陛下被打了,这可是大罪,纷纷上前把景寄云押下,景寄云低着头不停地笑,“为什么你偏偏是这样的薄情寡义的人……”谭落诗接过婢女递给他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伤,没有理会她,对侍卫下令道:“先关起来吧,她情绪不稳定,让唐默师兄帮她看看。”景寄云被拉了下去,远远还能听到她在挣扎,“放开,我没疯!”“寒卿,我真就……这样无情吗?”被她这么一搅,谭落诗彻底卸下了强装出来的欢颜,又开始郁郁不乐,被劝着好歹吃了些东西,亲自给宇文陵擦了擦身。身边的婢女奉上了给他洗好的衣服,又道:“陛下,给陵王拆洗衣服的时候无意见在他衣服里发现了一封信,奴婢不识字便送了回来,还请陛下过目。”谭落诗点头接过,出于君子之礼,也没有看他的东西,便放到了他枕边,却无意间瞥到了熟悉的字迹,谭落诗强忍住冲动要看,正在天人交战的时候又有下人来汇报,“陛下,外面有人求见陛下。”谭落诗还满脑子都是寒临的信,心不在焉道:“什么人?”“他自称是懂得招魂之术,能为陛下请回魂魄。”“打出去!”谭落诗突然大怒,“他还没死!说什么回魂!”“是。”手下领命,正要走,谭落诗又突然叫住,犹豫道:“等等,朕也好久没见到父皇了,让他来试试也无妨。”他的下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点破,只前去将人请来。来人是个普通的道士打扮,谭落诗矜持道:“道长好,朕听闻道长懂得招魂之术。”道士道:“是的。”谭落诗犹豫着问道:“朕想找一个人,但他可能没死。”道士道:“陛下若是这么期望,活人也未尝不可。”谭落诗眼里闪过喜色,早失了理智,但仍装作矜持道:“那就劳烦道长帮朕找找淮王吧,若是真能寻到,多少赏金都不是问题。”道士道:“修道人哪会在乎这些,为陛下尽心本就是福气。”说罢便一甩浮尘,念咒做法。这样放在以前谭落诗决计不会当一回事,但他现在真的信了,真的希望能把寒临找回来,哪怕只是一面听他道歉也好。说来也神奇,焚起的缭绕烟雾散去后,云雾后遮挡着的人影渐渐清晰,他真的看到了寒临。谭落诗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只是一瞬间谭落诗潸然泪下,踉跄了一步紧握住他的手,哽塞了半天才说得出话来。“寒卿……”“落诗。”寒临看着他,眉宇见依旧是淡然的神色,抬手在他头上轻抚了一下,“你来艾梨了?”谭落诗还没回过神来,听他说了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点头,柔声道:“寒卿,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对你说话,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是我无能,还冲你发脾气……对不起……”他说着说着又开始落泪,寒临给他擦了擦眼泪,淡淡道:“你跟我来。”谭落诗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走了。身后的香炉被打翻,床上还放着那封没拆开的书信,宇文陵的手指紧握,似乎努力地想睁开眼……谭落诗还在那不停地问道。“寒卿,你真的死了吗?”“没有。”“那你能跟我回家吗?”“也不能。”“为什么?”“跟我走你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