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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落诗见了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却是淡然,“你怎么回来了,可是忘了当年之约了,寒卿?”寒临看着他这装模作样的样子就忍不住觉得好笑,促狭地笑他,“我来看看口口声声说着为了大文天下的陛下,如今把这江山……”说到这他又靠近了谭落诗一步,这话仿佛就紧贴着他的耳边说的:“坐的如何了?”“你!……”谭落诗皱眉后退了一步,垂眸沉默了半天才叹息道:“你说的没错,是朕无能,寒卿有何建议?”寒临勾了勾唇角,缓缓道:“是有些晚了,没想到南王去的这么突然,如今只能召臣回京了。”谭落诗:“……”你已经回来了啊。寒临冲他眨眼笑了笑,“怎么?难道陛下还派的出别人替你出征?”谭落诗咬唇僵持了半天才道:“朕都已经承认自己无能了,你就不能不总踩别人痛处吗?”寒临被他的让步逗笑了,“哈哈,好,我不笑你了。那我们说说另一件事吧,当年与陛下有约不许臣离开封地,陛下当时决绝,现在该如何毁约?”……你已经毁约了啊,这是什么道理?谭落诗觉得头更痛了,应付美人倒不是难事,应付他太难了。最后只好道:“如今情非得已,朕相信寒卿绝不会坐视不理的。此次若能退敌,朕许你以后可自由离开万秋封地,与朕并立封为并肩王。”寒临莞尔一笑,“没法威胁,便以利诱,这还是臣当年教陛下的呢。”“寒卿!”谭落诗目光一凛。“怎么?”寒临从容不迫。谭落诗盯了他半天,才淡淡道:“退下吧,不要欺人太甚了。”寒临笑笑,“臣失礼了,愿陛下山河永固,有生之年独守这万里江山。”“……”谭落诗目光隐忍地目送他离开,直到他身影消失才扶着桌子缓缓坐下,又是长久的沉默,才叹了一口气。“寒卿,朕又何尝不愿与你……”**************傅西流收拾妥当的时候已经傍晚了,他本来就打算趁着夜晚出镇。梧桐镇太小,连个城墙都没有,趁着陵王没关他,要走也挺容易的。结果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再次出现了。傅西流一声冷笑,“王爷果然很闲!”宇文陵已经有些习惯了他的这种口气,不在乎地笑笑,问道:“你为何退回了本王给你的东西?本王给你是怕你饿死,又不是用来要挟。”“若是收下,岂不是承了王爷的情了?”傅西流依旧语气不善道:“小生虽穷,但绝不和乱臣贼子为伍!就是饿死,也有饿死的骨气!他日清清白白地见列祖列宗,总好的过王爷他日九泉下都无颜面对历代南王!”“傅西流!”他说的太难听了,宇文陵再次被他惹火了,但又强忍了下来,他是武将出身,难免脾气冲动,对着傅西流真是忍到不能再忍了。宇文陵安慰着自己,礼贤下士,礼贤下士。“傅西流,本王好心好意关心你,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傅西流就默不作声地起身拿起行李朝外走了,宇文陵行动先于想法,先拉住了他。傅西流眼神冷得吓人,语气却是平静的,“王爷这是没玩够?恕小生不能奉陪了。”宇文陵终于发火了,“你给我闭嘴!跟我走!”他生气,傅西流更气,毫不畏惧地盯着他冷笑道:“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小生只是想活得干净,小生这就闭嘴,王爷能放过小生吗?”宇文陵武将出身,完全吵不过傅西流,气得瞪着他不说话。他本来就满身的煞气,这个样子更是如同修罗般吓人。傅西流看他不说话,拿起东西转身便走,宇文陵伸手想抓他却又想起这个倔书生的脾气,便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语气不善地问道:“你去哪?!”傅西流继续刻薄,“小生家被王爷占了,又不屑与您同在一个屋檐下,还能去哪?”宇文陵真是被他气得不行,又不能对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动手,只得咬着牙道:“傅先生,你真是对本王误会太深了!”“呵呵,看来王爷是没认清自己啊!”傅西流看他还跟着自己,不悦地停了下来冷声道,“万水千山我独行,王爷送到这里吧。”“你给我站住!”宇文陵还真是头次被人这么气过,终于忍不下去了把他拎了回来瞪着他问道,“你要去哪?”傅西流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动,目光也冷得吓人,“京都,赴科举。”“你是本王的人!谁准你去京都考科举的?!”“小生生是大文的人,死是大文的鬼,王爷不要侮辱小生!”“不准去!”“呵呵。”礼贤下士,礼贤下士,宇文陵终于冷静了下来,冷哼道,“行,你爱去就去吧,本王给你这个机会。”他这么说傅西流倒是愣住了,他本以为宇文陵能活活掐死他,没想到竟然真的大度地放他走了,不禁有些惊讶。宇文陵冷声道:“强扭的瓜不甜,本王放你一次。傅西流,你早晚会回来的,谭落诗坐不住这江山。”“王爷就继续自信吧,等他日小生也可以放王爷一次。”傅西流施施然做了个揖头也不回地走了。宇文陵被他气得不行,冷哼一声回了王府,这时天已经将亮。已经有人等在院子里了,是个生得玲珑的姑娘,见了他婷婷袅袅地行了个礼,嫣然一笑,“王爷早上好。”宇文陵微微颔首,“军师这么早来找本王?”景寄云抬手抿嘴一笑,“臣听说您拜会过傅先生了,特来询问结果。”“进屋说!”她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宇文陵就生气,从手下手里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坐。”景寄云笑了笑,摇了摇头道:“臣已经知道结果了,那就不多打扰了。”“你又知道了?”景寄云笑道:“臣听闻王爷在傅先生那里碰了钉子,然后送了东西被傅先生退了回来,后来王爷再次拜会,如今在半夜被请了回来,还会有第二种可能吗?”宇文陵反而笑了,“军师,你虽然能掐会算,但本王还不信你能算到这一步,你倒说说他现在如何了?”景寄云看着他巧然一笑,“他已离开,王爷放了他。”宇文陵真是服了,“这你都能猜到?”景寄云抿嘴笑道:“王爷脾气虽然不好,但臣已经再三劝谏过您不要冒犯傅先生,王爷是个听劝的人。傅先生的脾气又傲又倔,再加上之前发生的事……王爷多数是让步了。”宇文陵叹气,“可惜了,本王放他走了。”景寄云笑道:“臣恭喜王爷。”“为何?你不是说得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