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蛇尾（女娲戬）
杨戬面色一下子惨白起来，半天没有言语。在一次次感受到她的视线时，他就早有预感，只是没想到那不详的预感和恐惧会在这种情况下成真。 也许自己做得太过分了，小风百般聊赖地想。 杨戬确实是个很好的人。最开始她放出几头恶犬试探，没想到他毫不犹豫救了自己。而今日，一提到meimei，杨戬也毫不犹豫地甘愿赴死，这不正是她最中意的一点吗？ 可是小风也知道，对于杨戬来说，被迫委身恐怕是比死更让他难以忍受之事，只因前者带给他的痛苦迄今为止已有太多。 谁知小风一回神，就看到面前的杨戬已经褪下了身上的衣物，露出算不上养眼的身体——那上面有太多青紫的伤痕和手印了，实在白费这么一具白玉般的身子。 他这是屈服了。 小风想错了一些事，对杨戬来说，有些东西比被迫委身和死亡更加难以忍受，那就是弃亲人不顾。为此，他必须活下去，不论以怎样的方式。 “到桌上来。”她鬼使神差地开了口。 杨戬知道这是什么花样，亦老爷也曾将他按在桌上cao过，高度对亦老爷来说自然是刚刚好，但对于杨戬来说就没有那么好受了。 他将桌上的碗筷移开，慢慢躺了上去，颤抖的双手抱住双腿，不情不愿地将自己打开。 任君采撷。 杨戬合上了眼，他不确定已经被标记的身体能否接受另一个人的性器，也许会是跟大金乌那时不相上下的折磨，他想。 但意料之中的痛楚没有到来，不算太夸张的东西探进了他的后xue，没有什么阻碍。 他睁开眼。 小风动了动被软rou紧紧包裹的手指，说：“我并非乾元。” 杨戬惊讶地缩了缩瞳孔，但很快心又沉了下去，到了这一步，是不是乾元都没有什么分别。 小风在桌边微微俯身，手指仍深深埋在杨戬xue内。从这个角度垂目看去，杨戬就像任她作为的一盘佳肴一样盛在桌上，多么诱人。 而杨戬注意到了小风的目光，这熟悉的目光。他屏住气息侧过脸去，企图用碎发挡住视线。 “别动。”小风将他的脸扭了回来，“让我看着你。” 杨戬只好任她看着，只是相比小风的沉醉，他的表情算得上痛苦，任谁都能看得出不情不愿。 一根手指增加到了三根，身体开始有了反应。杨戬气息不稳起来，也许眼下比其他人用yinjingcao他时更加难堪，因为他就像方才所说的那样逐渐沉溺欲望，而推他进入欲望深沼之人却好整以暇，看着他的眼神俨然可以称得上是观赏。 为什么？ 他不懂这无名神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仅仅是为了羞辱他？ “唔……” 阳心被指尖狠狠擦过，杨戬闷哼一声，两腿忍不住夹住了女仙的小臂。快感上涌，大脑一阵发白。 恍惚中，他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拉着探下下身，摸到了自己流着前液的性器。 杨戬瞬间清醒了几分，两颊泛红，这分明是要他自己自亵。 “……别这样……”他轻声恳求。 “为何这么不情不愿呢？你邀请meimei临时标记自己时，可是很落落大方的……而且她也碰过这里，不是吗？”手指在温热肠壁上狠狠一刮，“就把我看做是你的meimei，如何？” 杨戬双唇微微颤抖，轻轻摇摇头。 “为什么不行？” “如果，将你看做三妹……那我们……啊……不、不该如此。” 小风动作一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喃喃着：“你……你们……为什么都是如此。” 杨戬不懂她说的你们是指何人，只觉得眼前一黑，霎时间失去了视物能力。而身下的手指也猛然抽离，只是没等他松一口气，换进来的是更加粗大的东西。 他没能分辨出那是什么，比起人类的性器，那东西过于冰冷也过于粗糙，带着一层层的起伏，像是某种鳞片。 而方才还是人间普通侍女打扮的小风，如今已经完全是另一副模样——人身蛇尾，长发拖地，正是创世神女娲。 她缠住杨戬，灵巧的蛇尾cao入他的后xue，破开软rou，向内探去。这侵入比起手指来说过于恐怖，杨戬挣扎着想要起身，从这未知的玩意上逃离，但蛇尾比他的动作要快，几息就已经抵到了宫口。 一直以来对女娲并未设防的身体发出了警告信号，似乎这时身体才想起，这是具已经被标记的坤泽之躯，而那处秘境只有标记他的乾元才能进入并留下jingye。 “啊……！”疼痛是身体发出的警告，杨戬蜷缩起来，大口喘着气，“不要…再深了……” 女娲抓住他的手腕，逼他满是冷汗的脸转向自己：“你知道若是我强行进去，你会怎样吗？” 杨戬目不能视，目光也未能聚焦，只是哆嗦着摇头。 “会很痛苦。”女娲的手指点在杨戬小腹，隔着皮rou抚摸自己的蛇尾，然后一路上划，直至抵在喉间，所过之处皆是战栗，“但并非不可能。” 杨戬喘着气，咬牙不语。 “……不过，你不怕痛。”女娲轻声道，“你怕这个。” 蛇尾退出，不再试图探入胞宫，而是在后xue疯狂抽插cao弄。鳞片原本在尾部服服帖帖，进入rouxue时并无异样，退出时却一片片卡在肠壁上，将里头的yin水生生刮了出来，只留下她的气息在里头。 剐蹭带来细微的疼痛刺激，比单纯的快感更加磨人，引得杨戬浑身战栗，玉茎吐露春水，没几下便仰着脖子出了精。 女娲轻笑着握住他流着精水的性器，不顾高潮的余韵尚在，就用力抚慰扣弄，蛇尾亦是九浅一深，丝毫不停。 高潮的浪潮一波还未去，一波又将来，无休无止。 “嗯…啊……” 杨戬弓起紧绷的身子，没有尖叫出声是他最后的理性，破碎的气音断断续续，溢出嘴角。 比起疼痛，也许漫无止境的高潮才是真正的折磨。 恍惚间，什么东西一圈一圈缠住了他的身体，像是巨蛇捕猎野兔。鳞片摩挲，擦弄不止，誓要将他绞死在名为快感的桎梏当中。 － 直到一切折磨终于结束，杨戬也未能重获视物的能力。 他不甚清明的大脑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法术能让他瞬间目不能视，这女仙究竟是什么人，能如此神通广大。 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她的真身恐怕并非普通常人，从这紧紧缠着他的蛇尾就能窥见一斑。 等到女娲终于肯放过他，沾满yin水的蛇尾依依不舍地从湿软rouxue里退了出来，那xiaoxue已是无法合拢，隐约可见内里的红肿不堪。杨戬亦是倒在木桌上，无声地喘着气，目光虚浮。 女娲心底生出几分怜惜。 这狼狈的模样，倒不像她的兄长伏羲了。 她慢慢俯下身，发丝垂落在杨戬胸口。杨戬瑟缩了一下，视线转向她的方向，却碍于暂时失明，没能直视她的眼睛。 “杨戬。” 女娲轻声叫了声他的名字。 “我会信守承诺，不会伤你。” 杨戬默不作声。经历如此多的波折，若是他还是轻易相信他人，那他也就不必去救母了，早日随父兄而去才是上上之选。 “你从此也不必再挂心杨婵。” “……为何？” 杨戬的声音有些颤抖。毕竟这话说得蹊跷，倒像是杨婵已经没命了一般。 女娲意识到这话说出口便不对味，莞尔一笑解释道：“她自有天命在身，而且不久的将来会得一法宝，从此无往不利。你若是不相信，以后亲自去问她便是。” 杨戬沉默下来，对此半信半疑。 “你——”女娲点了点他的额头，“可要什么法宝？” “什么？”杨戬不解。 “若是你母亲只给你meimei甜糕点吃，却不给你，你也会觉得不公平，是不是？” 杨戬即刻反问：“这么说，我meimei在不久的将来得到的法宝，是‘你’给她的甜糕点？” “你倒机敏。”女娲道，“是我，又如何呢？” “杨戬只是不明白……仙子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 不过是乾元山那一池莲花时隔千年终于开放，而莲花中的神灯亦认了主，女娲才得以看到那个名为杨婵的姑娘，以及她的哥哥，这个像极了伏羲的人。 又不过是看到那姑娘对兄长求而不得的悲切模样，自己心中也不由得感同身受，才大费周章来到人间，扮作这府中的侍女，想要亲眼看看这名叫杨戬的人。 再不过是将自己对兄长的感情，一股脑地、无节制地……倾泻到了杨戬身上，一切结束后又感到愧疚，想要给他些许补偿。 但或许，她根本就是做错了。 杨戬并非时光长河中昙花一现的可怜人，女娲能看到，他身上亦有天命，对这三界而言举足轻重。 “因为你不能死。” 女娲选择了这个回答。 而杨戬的回答也是同样简洁：“恕我不能领受。” “若你有强大法宝在身，今后便不会落入这般田地。为何不要？” “法宝再强大，终究是身外之物，无法运用也是枉然。”就如同天眼。 顿了顿，杨戬轻声道：“我会自己救出母亲。” 这倒是个不错的宣言，若是他没有赤身裸体满身红痕，那这个宣言可能会更振奋人心一些。 女娲叹了口气，这倔强的性子，实在让人又爱又恨。她没再劝，只是素手一翻变出衣物让他穿上。待杨戬穿戴整齐，转过身来，女娲便上前将什么东西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杨戬怔了怔，这熟悉的触感不用看也知道，分明是母亲留给他的天眼。但他还是伸出手去，细细抚摸着那熟悉的轮廓，低声道：“多谢。” “既然你不肯领受其他法宝，那我便告诉你一件事。”女娲看着他，“虽说你自己看不到，但其实你额上已有天眼标记，说明天眼已融入你的躯体，没有这挂坠也一样能驱使。” 她又一次点了点杨戬的额间——简洁流畅的线条构成奇妙的图案，似流云，又似人目，呼吸间金光流转。 流云纹。 “你之前恐怕多次感觉眉间发热，那就是天眼的力量。” 杨戬愕然。 所以……尽管当时那群杂役将他的天眼项链夺走扔掉，但他其实仍有反抗之力，只是自己先入为主地放弃了挣扎，才落到如此下场么？ 怎会如此可笑。 “先入为主地听信众人所言，并非好习惯。”女娲说，“好在不论是坤泽之身，还是天眼之力，你已有足够的教训。” 轻描淡写的话语带过了杨戬这几日来所受的苦难与屈辱，也让杨戬彻底哽住，抚摸天眼挂坠的手指亦颤抖不已。 半晌，他喃喃道：“……代价太大了。” “是，也不是。我说过，这一切对你来说未必全是坏事。” 女娲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杨戬，还是忍住了再帮他一把的冲动。 这条苦行路只能他一人走。 眼前逐渐出现了丝丝缕缕的光亮，身体也逐渐轻盈欲飞，杨戬听到她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如今你已有能力自己离开，但还是……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吧。” 疾云掠过耳畔，一时间无人言语，等到双脚终于重新踏上坚实的土地，女娲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而杨戬的双目也终于恢复了光明。 他环视四周，没有任何人的踪影。向前走了几步，才发现这里是个小山头，而往山脚下望去，那里有座格外气派的宅邸。 仔细一看，竟是亦府。 如今天刚刚亮起，似乎并没有人发现杨戬已经逃走，所以府内还算平静，只有几个杂役在清扫庭院。距离太远，看不清到底是不是那些殴打他的人。 而在院落的正中，那间正屋就是亦老爷的住处，想必这会儿他还没有起床。 ……只要用天眼，仅一击就能毁掉那间房，让亦老爷葬身于此。 眉间隐隐作热，杨戬已经明白，那是天眼的力量在聚集。 要杀了他吗？ 左手握拳，攥紧，咯吱作响。 这并不困难。曾经意图轻薄杨婵的虎妖一行，就曾在天眼法力下丧命。连妖怪都能被一击必杀，凡人在这通天之能面前更无还手之力，只能引颈就戮。 就像那时的大哥和父亲…… “……” 这种肆意欺辱他人的恶人，本不该和父亲他们相提并论。 但终究，手上的力道还是缓缓松懈下来。 杨戬深呼吸数次，逼迫自己先冷静下来，再做打算。他抬头看向远方，此时正值朝阳初升，霞光满地。 而那半轮明日正中，隐隐可见浩荡大军的身影，不似凡间兵甲，而是……天兵！ 逃！ 杨戬转过身，最后看了山下的亦府一眼，便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这一眼，也便成了最后一眼。 几年后他再次来到这里，山脚下的宅邸已被夷为平地，原本亦府的位置被泥土掩埋，是那时他所站的山丘塌陷所致。 村人说，那一日天上升起了十个太阳，紧接着又从天边来了滔天的洪水，很快便淹没了整个村镇。那洪水格外诡异，沉入水中的人，没有再能浮起来的。亦府上上下下几十人，都死在了水患中。 tbc